:“本帅说他叛逆,他就是叛逆,难道你想要将你家的银子白白交给他李岩?”
付兵登时醒悟了过来,什么李岩叛乱啊,这分明是大人要给李岩扣个屎盆子啊,这个李岩这些日子来,可是将山东镇上下折腾的不轻,也的确是欠收拾啊!
付兵转身出去集结兵力,刘泽清冷哼道:“韩大人,再说一遍,老子名下只有两百多顷土地,这里没你的事情了,来人,送客!”
不用刘泽清送,现在的韩天威哪里还坐得住?
要出大事情了啊,刘泽清这是要对李岩下死手啊,到时候整个山东官场都要来一场大地震,要知道李岩可是皇上最欣赏的大臣啊,这要是出了事情,能饶得了山东的这些人?
“对!”
韩天威咬牙切齿,狗曰的李岩,李建泰怂了,你就把老子放在火架上烤啊,老子凭啥给你被这个黑锅?那刘泽清是老子能惹得起的吗?那就是一个禽兽啊,说杀人就杀人,真的惹急了他自己脑袋怎么没的只怕都不知道啊!
韩天威带好了账册,径直来到了山东镇衙门,求见刘泽清。
论官职,总兵虽然是从一品,可是那时武职,右布政使乃是三品的文职,可是朝廷向来以文制武,哪怕是三品的文职,那也比总兵的地位要高,明末的时候,武将的地位着实不咋地。
可是,那是在朝堂上,真的到了地方上,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前两年大明风雨飘摇,四处漏风,都已经到了行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个时候什么最有用?声望,地位,都白扯,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刘泽清手握重兵,坐镇山东,一时间风头无两,哪怕是三司长官都不敢得罪他,更何况是右布政使?
好在,刘泽清这一次倒是比较客气,命人直接将韩天威给请了进来。
“韩大人,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我这山东镇,所为何事?”
刘泽清淡淡问道。
韩天威心头一阵发苦,硬着头皮答道:“刘大人,是这样,前些日子,抚台大人命布政使司稽核山东官员名下田产,限期完成,布政使司在李大人的部署下,完后了土地稽核,并且将账册交给了巡抚衙门,可是李岩大人认为其中错漏百出,逼迫李大人重新稽核,这不,李大人都已经被气病了,没办法,上支下派,抚台大人命下官前来山东镇对大人以及副总兵大人的田产进行重新稽核……”
“放屁!”
刘泽清登时恼了,狗曰的李岩,老子可是给了你面子了啊,两百多顷田产都给报了上去,每年要让老子起码向朝廷缴纳近两千两银子的税赋呢,你特么的竟然不识好歹!
刘泽清怒喝道:“韩大人,本官明显就两百多顷田地,多余的一亩都没有,你要是不相信,就让李岩那个狗官过来亲自查,他妈的,反了他了,就是因为老子没有去城外迎接他,就给老子穿小鞋吗?做梦!”
韩天威吓得脸色苍白,急声道:“刘大人息怒,刘大人息怒啊,不是这样的,是、是……”
“是什么?还有呢!”
刘泽清怒吼道:“韩天威,不要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从布政使司到按察使司再到都指挥使司,你们哪一个当官的没有瞒报?哪一个瞒报的少了?别人不找,偏偏找到老子头上来,怎么,难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派兵把你们的布政使司衙门给围了?”
韩天威心头苦逼到了极点,兵围布政使司衙门?他刘泽清又不是没有这么干过,真的要是再度围攻布政使司衙门,到时候传到朝廷耳朵里,刘泽清倒不倒霉不知道,反正是自己跟李建泰要倒血霉了……
“刘大人息怒,刘大人息怒啊……”
韩天威急声劝道,“不是布政使司衙门针对您,而是抚台大人现在咬死了您啊,直接点出来,就是您瞒报名下田产数量,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您看看,现在李建泰大人甚至都因为此事直接病倒在家里了啊,这是抚台大人给布政使司的账册,上面记录着您名下田产的数量呢啊……”
韩天威直接将账册递给了刘泽清。
刘泽清直接将账册扯了一个粉碎,怒吼道:“放屁!什么账册?老子家里有多少地,难道老子不比他清楚吗?既然他李岩不仁,那就别怪老子不义!你们三司不是想要看老子跟李岩的热闹吗?好得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这就集结大军!来人!”
韩天威差点吓死,没想到刘泽清竟然真的敢调兵啊,这围攻布政使司也就罢了,毕竟山东镇不归布政使司节制,可是巡抚衙门不一样,那可是山东全省的最高军政机构,李岩那是皇上钦点的山东巡抚,封疆大吏!
“刘大人,刘大人息怒啊,还是要冷静一点啊……”
韩天威直接拽住韩天威的衣袖,急声道:“兵围巡抚衙门,那可是等同叛逆啊!”
“冷静个屁!”
刘泽清喝道:“老子是叛逆吗?他李岩才是叛逆,是闯贼,老子今日率军围攻巡抚衙门,就是因为李岩再度勾结闯逆,企图在山东起事,制造混乱,威胁京畿!”
刘泽清也不傻,兵围巡抚衙门,那也得师出有名啊,总的找个借口护身才是,什么借口?自然是反叛朝廷了,李岩本来就是闯逆出身,贼心不死,跟李自成张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