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吴三桂率领的可是两万关宁精锐啊,其中还包括一万天下无敌的关宁铁骑,一旦反水,变生肘腋之下,即便是孙传庭有韩信、李靖的本事,也休想能够力挽狂澜啊!”
张维贤急的直跺脚,急声叫道:“朝廷必须立即做出应对,否则一旦孙传庭大军遭受重创,甚至败亡,那十几万闯贼顺势北上,整个河南只怕都坚持不了一个月时间就得沦陷,三个月就足以杀到北京城了!”
慌!
惊慌失措!
不光是张维贤,满朝文武尽皆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吴三桂,就足以搅动整个中原的战局,绝对中原的归属啊,可恶至极,这个吴三桂竟然胆敢叛国变节,无耻之尤!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朱慈烺冷哼道:“如今常以霖率领的东宫卫已经在前往河南的路上了,只要常以霖能够及时赶到汝州一线,那孙传庭即便是战败,也足以保住河南半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将吴襄给抓住,绝对不能让这个老小子给跑了!”
“不光是吴襄啊!”
吴甡急声道:“殿下,如今吴三桂的家眷尽皆被接到了河南府,想要牵制住吴三桂,那就必须要扣住吴三桂留在河南府的家眷啊!”
朱慈烺心头猛然一惊,喝道:“吴三桂的家眷去了河南?本宫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吴甡嗫嚅道:“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啊,就在一个多月前,皇上得到奏报,特意恩旨,准许吴三桂将家眷带到河南府,以激励吴三桂用心国事,全力剿匪……”
朱慈烺脸色登时成了锅底黑,娘的,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坑老子的都是自己的便宜老爹!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坑死人不偿命啊,你特么的当年要是对袁崇焕有这样的度量,袁崇焕何至于惨死?你当初若是对卢象升有这样的信任,何至于卢象升败亡?怎么你偏偏对吴三桂宽宏大度,你即便是爱心泛滥,也得找个忠臣啊……
朱慈烺现在死的心思都有了,这可是自己的亲爹啊!
“吴甡!这么大的事情,你、你竟然都不指挥本宫一声!”
朱慈烺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吴甡闷声道:“殿下,当初满朝文武都想要治吴三桂的罪的时候,是您一手将所有事情都给拦下了啊,您这样护着他,臣等还以为您跟皇上一样,都是想要优容吴三桂,让他为国效力呢啊……”
“我尼玛!”
朱慈烺咆哮道:“吴甡,你好歹也是兵部尚书,难道不知道吴三桂手握重兵,尾大不掉?除掉吴三桂,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削了他的兵权,不将他调离山海关,你怎么治他的罪?少有逼迫,他狗曰的可就得投降满洲鞑子,不要忘了,现在在满洲的祖大寿可是他的亲舅舅!”
吴甡登时蔫吧了下来,是了,失策了啊,吴三桂手握关宁铁骑,杀他?那关宁铁骑如果造反的话,绝对是致命的隐患,投鼠忌器啊,可是现在更好,吴三桂不投降满洲了,到时要投降闯贼了啊!
“还愣着干什么?”
朱慈烺怒吼道:“快,立即派出七百里加急,前往河南府传旨,将吴三桂所有家眷全部监押,解回京城!”
“殿下,只怕是来不及了啊……”
李邦华苦笑道:“如今距离吴三桂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若是吴三桂真的想要造反,早就开始谋划后路了啊,吴襄离京不就是先兆吗?连吴襄都跑了,那河南府的家眷,他岂会坐视不理……”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张维贤叹道:“传旨下去,立即命人前往河南府抓人,无论生死,必须控制住吴三桂的家眷,还有吴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给跑了!”
就在朝堂上群臣手足无措的时候,卢太行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臣卢太行参见殿下!”
卢太行躬身说道。
“卢太行!”
朱慈烺喝道:“立即调动京营所有精骑,即刻出兵,前往河南,吴三桂极有可能发动叛乱投降李自成,现在老常已经在前往河南的途中了,你立即火速出兵,前往河南,日夜急行军,务必给我在半个月之内赶到开封府!若是孙传庭败亡,河南战事尽皆交付你手,节制河南所有军务!”
卢太行心头大惊,脸色剧变,急声道:“吴三桂造反?殿下,若是吴三桂造反,孙督师必败无疑啊,他根本挡不住李岩跟吴三桂的夹击,即便是臣赶到河南,只怕也难以控制住战局啊,最好,立即调之极大哥……”
“废话,难道本宫不知道!”
朱慈烺怒道:“可是现在张之极还在山海关,距离我们数百里之遥,现在军情如火,哪里还来得及?更何况张之极坐镇山海关,担负着防御满洲鞑子的重任,如何能脱得开身?快,立即下去集结大军,火速出征!”
卢太行知道的点头答应,连忙转身,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卢太行走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啊,一旦孙传庭败亡,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动摇国本!
“殿下,仅仅凭借着卢太行跟常以霖,只怕真的难以挡住吴三桂跟李自成的大军啊,毕竟他们两个资历尚浅,吴三桂可是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