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
说了半天,算是白说了!
朱慈烺无语到了极点,不说倪元璐,看看其他人就知道,想要让这些人想开了,向着兴明银行借银子,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老子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吗?
死脑筋,老古板,一群不懂得经济之道的老古董啊……
朱慈烺心头不断地哀叹着,到现在,朱慈烺算是无比的想念候恂了,虽然候恂的威望不如这些人,甚至品行都未必有这些人端正,可是人家那可是真正的干练之才,精明至极,哪里像他们这么迂腐?
若是自己开口,兴明银行不限量的供应河南布政使司银子,现在的候恂绝对会乐得蹦起来,借来一只鸡,一年之后,下了十篮子鸡蛋,还孵了一窝小鸡,怎么算都是朝廷赚了啊,他们就是想不通!
朱慈烺一阵无语,没办法,大明帝国时代,所有人过得都是小农经济时代,这些人大多都是小富即安的心里,寅吃卯粮根本不是他们的习惯,特别是像倪元璐这样方正严谨的人,有一分钱就花一分钱,绝对不会出去借钱过日子的。
这样导致的结果那就是——兴明银行有着两三千万两白银,朝廷硬是不敢开口借,生怕被御史言官指责自己败家,众口铄金啊,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比自己的性命都来的重要!
朱慈烺无奈道:“不就是七八万两银子的利钱吗?本宫说过了,看看本宫的青苗法,借给了农民,这些人换来种子,第二年就可以稳定下来,为朝廷提供稳定的税赋,相比七八万两银子的利钱,你想过没有上百万农民能够给朝廷提供多少税赋?这些人稳定下来不再造反,能够让我们少支出多少剿匪的军饷?不要算小账,着眼大局,几位大人,你们本宫弄个兴明银行就是为了给自己捞银子?本宫还没有穷到揭不开锅吧?这可都是给朝廷准备的,如果现在朝廷借支一百万两白银,真的一年之内剿灭掉了闯逆跟献贼,那接下来的数年时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莫说是十万两银子的利钱,便是五十万两银子的利钱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万一要剿匪失败了呢……”
倪元璐无奈道:“殿下,您光想着胜利,没想着失败啊,从崇祯二年开始到现在,闯逆献贼可是已经折腾了十几年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当年的卢象升洪承畴,哪一个人的能力都不在孙传庭之下啊,不照样无法将其给连根铲除,用不了一年时间,就又死灰复燃了!”
“不会了!”
朱慈烺笑道:“倪大人,你难道没有发现,今年以来,中原都没有出现多少灾情吗?往年,那可是天灾连连,各地都闹灾,可是今年,您听说过哪个省闹灾荒吗?”
倪元璐一愣,这个问题他们都没有仔细考虑过,现在朱慈烺突然说起来,仔细想一下,今年朝廷收到的各地闹天灾的奏章少之又少!
不光是倪元璐,其他人一个个也都愣了一下。
李邦华迟疑道:“殿下,今年的确没有什么灾情,怎么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
朱慈烺笑道:“诸位大人,老国公,本宫向你们保证,从今年开始,不能说大明不会出现天灾,反正本宫可以断定每年的天灾不会超过以往年份的三成,陕西、河南、山东、湖广甚至整个北直隶,将会风调雨顺!”
“得了吧!”
张维贤嗤笑道:“殿下,老臣承认您天才绝纵,是大明两百年来少有的具备雄才大略的帝王,可是,你凭什么断定,日后天灾会越来越少?晴天下雨,这事也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朱慈烺淡然道:“老国公,儒家讲究的是天人感应,自从本宫医治中原鼠疫以来,平定叛乱,安置流民,赈济灾荒,虽然说不上什么仁德,可是这些善政使得老百姓的日子无疑好过了许多,百姓安居乐业,那老天爷没有道理还要连连降下灾祸的,你们想想,往年剿灭闯逆献贼,他们屡屡东山再起,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们大难不死,有黄天佑护,而是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老百姓连饭都没得吃,不造反干什么?现在他们能吃上一口饱饭了,谁还会去继续跟随着闯贼献贼造反?”
朱慈烺的话如同一柄重锤一般,狠狠的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之上,不错,老百姓造反,那都是活下去了,方才铤而走险,但凡有一口饭吃,谁也不会聚众造反啊……
朱慈烺接着说道:“诸位大人,现在河南已经稳定了下来,陕西的徕民方略也已经开始展开,接下来就是摊丁入亩的方略,其中最得益的就是最贫穷的百姓,他们只要有了饭吃,任凭李自成舌灿莲花,将死人给说活了,也不再会有人跟随着他造反了,所以说,只要朝廷竭尽全力,支持孙传庭全力剿匪,毕其功于一役,接下来的李自成跟张献忠,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若是真的海内再无叛乱之患,四海升平,那大明用不了几年时间,就真的可以恢复元气了啊……”
倪元璐喃喃说道。
朱慈烺笑道:“不错,倪大人,所以本宫说,银子,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借,只要四海升平,借助着商税与盐税的革新,朝廷财力复苏,就不愁换不上银子,孰轻孰重,你们得能掂得清楚才行,只要海内无事,单单是一个满洲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