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农登时停住了脚步,老常跟老卢?不光是老常还是老卢,武艺都远胜自己啊,看看眼前的架势,这个蟊贼跟殿下杀得难解难分,这武艺还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了得!
解兴华苦笑道:“兄弟,别上去丢人了,哥哥我感觉自己就已经够悍勇的了,结果还是打不过眼前这个小子,殿下这是打算将他给收服了啊,啧啧,殿下这武艺,当真不输天下的一流悍将啊……”
“废话,这还用你说?”
李华农目不转睛的盯着朱慈烺,没好气道:“连闯贼李自成都差点死在殿下手上,你说他武艺能差的了吗?你啊,殿下前来锦衣卫大牢的时候,偏偏赶上劫牢反狱,甚至都逼得殿下不得不亲自出手,回头看看常以霖不跟你翻脸才怪……”
解兴华郁闷道:“若是今天不这么丢人,哪怕是挨常将军十顿揍,老子都干啊……”
场上的朱慈烺与吕程眨眼间已经斗到了上百招,依旧难分胜负,渐渐的吕程开始焦躁起来。
毕竟,这在天子脚下,自己劫牢反狱,还跟太子大打出手,这可是死罪啊,一旦落入朝廷的手中,自己连同后面的兄弟,一个都别想活命了!虽然朱慈烺说要饶自己一命,谁知道他是当真还是闹着玩?
吕程微微走神,朱慈烺一枪已经向着右胸刺来,吕程心头一震,身形用力一扭,长枪从肋下贴着衣服穿过!
“哈!”
吕程急眼了,直接扔掉了鬼头刀,双手同时攥住枪杆,想要仗着自己的力气,直接将长枪给夺过来!
呃……
朱慈烺没想到吕程打急眼了,竟然用处这样无赖的打法,连忙双手用力回夺,两个人在场上争抢了起来。
吕程身高体壮,力大无比,可是朱慈烺也不是吃干饭的,手上的力气同样不小,吕程急切间难以夺过长枪,单手握住长枪,左拳一握,径直向着朱慈烺胸前打来!
“看拳!”
吕程厉喝一声!
朱慈烺嘴角露出了笑容,比兵器,我用的亮银枪不顺手,还真的难以胜你,可是你放弃了兵刃上的优势,跟我比拳脚,那就是你自找倒霉了!
“杀!”
朱慈烺单掌一立,封住了吕程的胳膊,旋即变掌为抓,径直向着吕程的手腕抓来!
手腕关节,可是人胳膊上的弱点,一旦手腕被抓住,那直接就要跪了。
吕程将左拳闪电般的收回,正想变招,朱慈烺竟然直接一低身子,合身窜入了吕程的怀中。
吕程身高九尺有余,比朱慈烺足足高出了大半头,看到朱慈烺竟然欺身到了自己怀中,登时大喜,左臂一圈,想要将朱慈烺抱住,狠狠的来一个抱摔,结果,吕程大意了。
朱慈烺动作迅速直接,这哪里是什么欺身到怀中,分明是朱慈烺的一记铁山靠,八极拳之中狠辣的招式!
吕程毫无防备,被朱慈烺结结实实的撞上,登时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向着后面退去!
“着”
朱慈烺紧接着就是一记扫堂腿,正中吕程脚后跟,本来吕程就站立不稳,身体后倾,右脚再被绊住,登时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
还没有等吕程纵身跃起,朱慈烺已经跟步上前,将吕程给踩在了脚下!
“哈哈哈……”
朱慈烺大笑道:“吕壮士,承让,承让了!”
朱慈烺轻轻挪开了脚步,高声笑道。
吕程脸色通红,站起身来,冷声道:“败了就是败了,老子愿赌服输,杀剐存留,悉听尊便,老子绝不皱下眉头!”
朱慈烺笑道:“壮士言重了,你我动手之时,本宫就说了,点到为止,若是本宫赢了,你可得给本宫留下来为我看家护院……”
吕程咬咬牙,狠声道:“好,不就是看家护院吗,某家认了,不过,靳良泰先生乃是某家的救命恩人,除非你放靳先生离开,否则今日我也只能拼死一战了!”
“靳良泰?”
朱慈烺皱皱眉头,问道:“莫不是晋商靳家的那个粮庄大管事?”
吕程冷冷的点头,答道:“不错,靳先生乐善好施,当年在江南救过某家一命,后来江淮遇灾,更是出手相助,拿出了数千石粮食赈济灾民,某家不知道靳先生到底犯了什么罪,只知道这样的善人,若是死在狱中,那才最大的讽刺呢?”
“谁说本宫要杀他了?”
朱慈烺淡淡说道:“这一次将他们晋商八家的人监押在大牢,乃是因为八家晋商勾结满洲鞑子,向着满洲鞑子贩卖情报,走私铁器食盐,罪不容诛,靳先生倒是与这些人干系不大,本宫正打算召见他们几个人,良才重用,怎么可能杀他?”
呃……
吕程脸色一黑,他接到了家家主以及一些重要从犯尽皆人头落地,只怕靳良泰也命不久矣,是以一路从江南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京城,准备救人。
结果,人家朱慈烺没想着杀靳良泰,还准备要委以重任!
靳良泰颤声道:“殿下,既然小人无罪,为何一直将小人监押……”
朱慈烺冷哼道:“靳先生,你固然没有什么过犯,可是靳良玉勾结满洲鞑子,通敌卖国总是真的吧,你负责粮庄,将靳家掌握的粮食卖到满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