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骑兵就在虎头丘的斜坡之上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虽然满洲精骑要比卢太行手中骑兵强上一筹,可是经过昨日一战,满洲精骑吃了一记闷亏,相反适应了血战的京营骑兵也有了胆气,而且,现在京营骑兵还是居高临下,占据着地利,即便是满洲精骑的进攻再凶悍,想要击溃眼前的京营骑兵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卢太行将自己手中的九凤朝阳刀舞动起来,当着披靡,率领着京营骑兵死死地钉在了前沿阵地上!
“卢太行!”
鳌拜厉叫一声,径直向着卢太行冲了过来,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向着卢太行砸了下来!
卢太行也不示弱,挺起九凤朝阳刀迎了上来。大刀与狼牙棒撞击在一起,两个人同时身体向后一仰,手臂酸麻不已!!
鳌拜心头一紧,果然不愧是几招就击败了博洛的悍将啊,单单是这份力气就已经不输给自己多少了!
“鳌拜!”
卢太行喝道:“识相的速速率领着鞑子们退去,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死期?”
鳌拜冷笑道:“正好,今日就送你去见见你那个死鬼老爹!看家伙!”
鳌拜将手中的狼牙棒舞动开来,不要命的向着卢太行发动进攻,卢太行竭尽全力,与鳌拜厮杀在了一起!
两个人在山坡之上,一交手就是七八十个回合难分高下,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肆无忌惮的交手,使得周围瞬间空出来了方圆十几丈的空间,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否则一旦被两个人的兵器削上,绝对非死即伤!
甚至周围的骑兵都纷纷后退,停止了大战,各自为自己的将领助威!
两个人你来我往,从中午时分,一直厮杀到了临近傍晚,大战一百多回合,难分胜负!
“好厉害的一员悍将,竟然连鳌拜都奈何不了他!”
远处,豪格眉头紧皱,寒声说道。
“王爷,不如暂时罢手,准备再度发动夜袭,有火炮助阵,我们必定能够一举奠定胜势!”
何洛会低声说道。
豪格微微点头,沉声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鳌拜乃是两黄旗的干将,不容有失!传令,暂时收兵!”
铜锣一阵阵响起,前面正在与卢太行拼命厮杀的鳌拜气恼不已,自己正在激战正酣的时候,肃亲王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退兵了?
鳌拜有心不退,可是满洲铁骑向来军纪严明,鳌拜可不敢忤逆军令,即便是他是满洲第一巴图鲁,也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挑战统帅的权威。
鳌拜恨恨不已的击退了卢太行,喝道:“小子,今日暂且收兵,来日一定要与你分一个高下!”
说着话,鳌拜率领着满洲铁骑缓缓的退去,对面,卢太行如今已经是浑身大汗了,与鳌拜缠斗了近两百个回合啊,即便卢太行勇冠三军,天生神力,也已经累得够呛了,再打下去,当真是胜负难料!
“收兵!”
卢太行缓缓说道。
京营的骑兵跟随着卢太行退回了大营,虎头丘上的崇祯都已经看傻了!
什么是悍将?
如同鳌拜跟卢太行这样的方才是天下无双的悍将呢,两个人在战马之上,整整厮杀了两个时辰啊,不要说是人,即便是战马,都已经累得两条腿不住的发颤了,稍有闪失,那就会一命呜呼啊!
“太行,今日与你大战的究竟是谁?如何这般厉害!”
崇祯震惊问道。
“鳌拜!”
卢太行沉声道:“陛下,此人乃是满洲第一勇士,勇冠三军,跟随皇太极南征北战,战功无数,被公认为满洲第一巴图鲁!”
“你可有把握击败他?”
崇祯震惊问道。
卢太行摇头道:“皇上,臣与他不过是平分秋色而已,两百回合都难分胜负,两百回合之后,鹿死谁手,我们两个都没有把握,不过,可能臣输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鳌拜战阵无数,经验丰富,非臣所能及,不过,他已经三十多岁,虽然正值壮年,可是三五年之后,臣必定可以将其击败!”
赖重霄冷哼道:“可惜老督师已经殉国,否则以老督师在,哪里有他鳌拜大显神威的份儿?”
李邦华苦笑道:“赖将军,逝者已矣,现在多说无益,只是太行将军都难以击败鳌拜,只怕其他人就更加不行了啊,本来我们京营面对满洲铁骑就要落入下风,现在连将领之间,都占不到任何上风,这场仗可是难了……”
吴甡叹道:“最难的不是这个,而是满洲铁骑的火炮啊,白天倒还好说,到了晚上,一旦满洲铁骑借着夜幕发动炮击,然后趁着混乱之际发动夜袭,我们可是难以抵挡得住人家两三万精骑啊……”
“报!”
就在李邦华与吴甡忧心忡忡的时候,一个骑兵快速的冲上了虎头丘,来到了中军,跳下战马!
骑兵急声叫道:“启奏皇上,刚刚得到情报,满清豫亲王多铎与英亲王阿济格,率领五万满洲精骑绕过了京城,在涿州一带击溃了来援的山东总兵刘泽清,之后,沿着京西古道,正在向着虎头丘方向狂奔,距离虎头丘已经不过八十里了!”
“什么!”
李邦华一步跳过来,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