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战功赫赫,为国捐躯,当世无人能及,我父皇为奸人蒙蔽,没有封谥,是朱家人愧对忠臣,待我返回京城,必定上书父皇,还你们父子一个公道!”
“当真?”
卢太行问道。
“当真!”
朱慈烺答道。
“你做的了主?”
朱慈烺坚定道:“做得了主!若是不能让卢督师享受死后哀荣,大明百万将士也不答应,大明万千死难将士英灵更不会答应,大明也没有理由继续做天下的共主!”
卢太行深吸一口气,答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便吧,卢某告辞!”
“且慢!”
朱慈烺向着一旁的候恂一使眼色,候恂自然明白过来,急声喝道。
“贤侄!”
候恂急声道:“且听老夫一言如何?”
卢太行答道:“小侄洗耳恭听。”
候恂叹道:“贤侄,卢督师战死殉国,普天之下,仁人志士,无不扼腕叹息。只是,你应该知道,令尊武艺绝伦,天下无双,若是他想活命,谁能够留得住他?哪怕是朝廷奸佞屡屡在背后构陷他,他依然为国死战,你知道为何?”
常以霖将身体一侧,双手紧握枪杆,将虎头錾金枪一竖,一招老君封门,想要将少年的大刀给磕开。
当啷!
少年的一击被常以霖架住,大刀砍在枪杆之上,虎头錾金枪毫发无伤,可是这口大关刀因为太破了,出人意料的断为两截!
少年神色一呆,沮丧不已,这还怎么打,原本就是一把破刀啊,现在打好了,变成一根烧火棍了……
常以霖将手中的长枪向着少年一指,喝道:“小子,老子不占你便宜,趁着老子心情好,饶你一命,给老子滚蛋!”
少年喝道:“少要大言不惭,若是小爷手中有一把钢刀,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常以霖脸色一滞,自己是占了上风,可是那真的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啊,那把破刀就是当成破铜烂铁卖,估计都没有人收啊……
“来人,给小将军拿柄上好的大刀来!”
朱慈烺淡然喝道。
张之文登时急了,急声道:“殿下,为什么要给他好刀?他拿着一把破刀耀武扬威,正好让老常杀杀他的威风啊……”
“闭嘴!”
朱慈烺喝道,张之极催马而出,来到了少年的面前,将手中的青龙滚珠刀递给了少年,沉声道:“兄台,小弟将刀借你一用,若是胜了,这把刀送给你也无妨!”
少年冷哼一声,向着常以霖喝道:“小子,我们再来!”
常以霖也不客气,舞动虎头錾金枪与常以霖再度厮杀在了一起。
“殿下,臣看着这个少年好生眼熟啊……”
候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朱慈烺的一侧,眼睛盯着战场上的少年,喃喃说道。
朱慈烺一愣,问道:“侯大人,你认识他?”
候恂摇摇头,答道:“不认识,不过,看上去好像臣的一位故人……”
“故人?”
张之极看了候恂一眼,低声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你难道没看出来,殿下可是动了爱才之心了……”
候恂低声道:“卢象升,这个少年身高臂长,剑眉星目,长得很像已故的督师卢象升!”
“卢象升?”
朱慈烺的眉头猛然一挑,低喝道:“侯大人,你说卢象升?”
候恂连忙躬身道:“殿下,卢象升与臣乃是至交好友,四年前涿州一战,战死殉国,因为奸臣阻挠,朝廷一直都没有封谥,卢象升这个名字好像禁忌一般,没有人愿意提起,这个少年与卢督师长得太像了……”
朱慈烺喝道:“住手!
常以霖听到朱慈烺大喝,连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叫道:“蟊贼听着,不是常爷怕了你,殿下有令,否则的话,今日必定让你死在当场!”
对面的少年也不答话,冷笑道:“什么开平王的后裔,也不过如此,若是小爷手上有应手的兵器,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朱慈烺催马向前,轻喝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为何在此拦住本宫的去路?”
少年冷笑道:“我知道,你就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你们就是朝廷派往郏县的援军,小爷拦的就是你们,不为别的,就是想要殿下一句话!”
朱慈烺问道:“要本宫一句话?什么话?”
少年喝道:“大明督师卢象升戴孝出征,为奸人所害,战死殉国,他到底是不是大明朝的忠臣烈士?若是,为何朝廷迟迟没有封谥?数万天雄军将士埋骨青山,为何没有抚恤!”
“你、你是太行贤侄!你是卢太行不是?”
候恂闻言心头大震,催马到了前面,急声叫道。
少年心头一惊,愕然道:“你、你是候恂?侯伯父?”
候恂面庞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叹声道:“果然是你,孩子,老夫足足有十年没有见过你了吧?”
少年怔怔道:“世伯,当初我随母亲进京寻你,为先父申冤,你不是被关入天牢了吗?”
候恂苦笑道:“这不是皇恩浩荡,就在一个月前,老夫被释出狱,在太子军中参赞军务么?你不在大名府,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