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梅离开医院后,很快罗自香的病房里吵得不可开交。
“你神气什么,你一个臭清洁工,在医院不就是干这些的吗?别说我今天丢一次,你收拾好了后我照丢不误,累死你这个老婊子!”罗自香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是典型的泼妇,各种没皮没脸的脏话都骂的出来。
清洁工阿姨也不是吃素的,扫帚一丢,掐着腰就对骂起来:“呦呦呦,瞧把你能的,偏瘫都挡不住你那叭叭叭的嘴,你以为我差医院那三瓜两枣的工资吗?我家在N城拆迁分了六套房子,还有三个商铺收租,一年租金都有五十万,老娘到医院就是体验生活的,你以为像你这个连社保农保都没有指着儿女拿钱看病的烂货吗?你骂啊,你再骂啊,我可是知道你二儿子在哪里上班,你敢闹我回头我就闹到你儿子单位去,看谁没脸!”
病房里争吵声音戛然而止!
......
向晚直播间第二卦没有发红包,而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将奖池里剩下的三个卦都给解了。
今天是奖池专场,从下一次的直播开始每个人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也让中卦的几率又高一点。
嗯.....尽管在以亿为单位的直播间里抢到红包,真的是看人品和运气了。
向晚点了奖池抽奖,就剩最后三个人了,不过随机抽奖还是更公平一点。
很快中奖的观众网名出来了:家人祭天,法力无边。
观众们顿时笑喷了!
“哈哈哈,这是和家人什么仇什么怨啊?”
“弑父杀母这样的仇恨在他那也能轻描淡写来着。”
“有才,真的老有才了。”
向晚申请与她连线,对方直播间开启后,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的脸上怒气未消,背景是贴满喜字的婚房,身边坐着一个用纸巾擦拭眼泪稍微年长一点的女人。
向晚看着镜头前面的两人问了句:“谁是法力无边?”
姜小梅正了正神色,放缓了脸上的神色:“你好主播,我是。”
向晚:“想要算些什么呢?”
姜小梅拍拍身边的女人:“算算我嫂子和杨登明,是不是有缘无分?”
向晚点头表示了然:“那就简单说说事情经过吧。”
姜小梅道:“好的主播,我叫姜小梅,我大哥二十年前出门做生意遇到抢劫不幸身亡,留下我嫂子这个结婚还不到半年的新媳妇,那会我二哥还在读书,家里日子捉襟见肘,嫂子一直没有改嫁,起早贪黑的上班挣钱给二哥读书还照顾两老,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二十五年,现在的丈夫没名没分守了她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我嫂子想通结婚了,我爸妈竟然带着二哥过来大闹婚礼,一个本该喜庆的婚礼被搅和的难看,我嫂子大喜日子难受的不得了。”
“我爸妈和二哥真是混不吝,一点良心都不讲,我嫂子二十多年在家里当牛做马,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赚取的钱全都交给我爸妈保管,才有了我二哥读书和结婚的钱,拖累了我嫂子半生,现在我爸妈的意思是让我嫂子给他们养老送终后才能结婚,这是榨干她的血肉还不够,连骨头都要啃的渣都不剩。”
“我嫂子这一辈子真的太苦了,我想劝她别管我家了,我爸妈都是伪善的东西,嘴里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却抠搜吝啬,一分钱也不愿意为我和嫂子花,用现在一句话来说就是pua我们,我小时候就被我妈把脑子打醒了,不会上当受骗。可我嫂子没被毒打过,现在都浑浑噩噩的,硬是把日子过成了苦情剧。”
姜小梅说的是恨铁不成钢:“别为他们想,你要为自己想啊!”
在向晚开口之前,直播间里见不得一点委屈和蠢笨的网友们又开尊口了:“网友的乳腺也是乳腺啊!小梅,实在不行咱们别管吧,蝶蝶直播间是将尊重他人命运,勿要插手别人因果的宗旨刻在血液里的!”
“这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看的苦情剧,俺娘X小草,主角那窝囊气受的,代入我已经炸了,她却还能管大娘要说法!”
“就那部大窝囊带小窝囊在老窝囊家里受窝囊的剧?”
“有这样的圣母在,这剧要不是苦情剧真说不过去。”
“当时两位老演员可是占了苦情剧的半壁江山,一个苦的窝囊,一个苦的莽撞。”
“如果这样拎得清的姜小梅是主角的话,估计将那些极品收拾的再也不敢整幺蛾子!”
姜小梅看了弹幕后摇摇头:“别人可以不管,但嫂子不行,小时候我发烧又被我妈泼了冷水差一点就死了,是我嫂子背着我一步步走到了镇上的医院,卖了唯一的银耳环给我治病,连医生都说差一点我就被烧成了傻子。我永远都会记着嫂子的好,有难的时候尽力拉她一把。”
向晚看了小梅嫂子的面相一脸凝重,薛慧兰被大主播看的有些忐忑,连哭都暂时忘记了:“怎......怎么了?主播,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向晚看着她说:“你公婆还在婚礼上吧?”
薛慧兰点点头,杨登明是在镇上的自建房里办的婚礼,还请了专业的司仪团队,想办的热热闹闹,一开始杨登明想去的是酒店,但薛慧兰觉得酒店里一是费用太贵,二是做的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