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梦听着闽妈妈这番话,真是感到既好笑又无奈。她看着眼前这位满脑子都是算计的闽妈妈,强忍着笑意问道:
“闽妈妈,您怎么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呢?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啊。”
闽妈妈却不以为然地瞥了柳如梦一眼,似乎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她振振有词地说道:
“哼,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你这段时间和那位温将军走得那么近,难道不是有所企图?再说了,上次咱们进了京兆府,若不是温将军及时出手相助,恐怕早就被那可恶的府尹胡乱定罪,关进大牢受苦了。所以说,不管温将军和温府尹之间到底是啥关系,单凭你柳都知的身份,去向温将军讨个人情,他岂会不给?”
稍微停顿了一下,闽妈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
“哦,对了!今天上午我去找微烟的时候,亲眼看到你和那个温将军在房间里待了好久,一直没出来。嘿嘿,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儿,谁信呐?”说完,闽妈妈还得意洋洋地冲柳如梦眨了眨眼。
面对闽妈妈的质问,柳如梦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深知,如果不能够向闽妈妈解释清楚其中缘由,这场误会恐怕会愈发加深。稍作镇定后,柳如梦无奈地笑了笑,目光投向满脸好奇、一副八卦模样的闽妈妈,轻声问道:
“难道您认为那些朝廷官员如此轻易便会卖他人情面不成?咱们这宜香院不过是供那些富家子弟寻欢作乐、消磨时光之处罢了。真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他们能不避之不及就算万幸了,又怎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呢?或许是闽妈妈高估了我柳如梦的颜面吧!”
说罢,柳如梦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她知道,要让闽妈妈理解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并非易事,但眼下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闽妈妈听了柳如梦的这一句话,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
“可不是吗?我听说,那个鱼玄机的相好还是状元朗,之前外放到荆州做了刺史,现在回长安了以后也升了官了,也没见这个男的出来为鱼玄机打抱不平呢!啧啧……”
柳如梦和微烟听闻都大吃了一惊,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问道:
“李亿回长安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闽妈妈有些没有听清,傻傻的愣了一下,问道:
“李亿?哪个李亿?就是鱼玄机那个相好的?”
微烟拍了一下闽妈妈,说到:
“什么相好的,是鱼玄机的前夫。为了他的那个裴氏老婆把鱼玄机给休了,也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现在想让他出来帮鱼玄机一把,怕是也难。”
闽妈妈楞了一下,突然想通了一般说到:
“哦,就是那个李状元,我说怎么名字听起来这么熟悉!之前和鱼玄机俩的事情在长安城也弄得风风雨雨,到处都是是非!现在这李状元算是攀上裴家高枝了,我说怎么鱼玄机要去咸宜观修道呢?原来是被那李亿给休了,出家去了呀?好好的一个才女,被李亿和他那个好不容易娶到的裴氏给害了吧!如今看来,那个裴氏也不算什么好东西,这个长安城啊,各大士族之间互相勾结,说不准就是那裴氏和那姓李的给温璋送了好处,京兆府才那么快把玄机给收押了呢!”
说完,闽妈妈一脸的惋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闽妈妈对鱼玄机的这些话,也是随口的说出来发发牢骚,但是却被柳如梦听到了心里。
最近在长安城里各大高官士族家赴宴碰到的好些事,不都是各士族互相之间的勾连,远比自己想象的深厚很多,盘根错节,即便是作为皇家贵胄,也会因为看到这些台面上或者台面下的互相之间的利益输送而感到惊心动魄,即便对父皇的江山稳固没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就是因为这些士家大族互相之间通婚,利益输送便是常事,只要有好处,互相之间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那鱼玄机为什么白白的就被裴氏给送进牢狱了呢?这裴氏和温璋是不是早就串通除掉鱼玄机?
柳如梦想了想,对闽妈妈说到:
“闽妈妈,你这一提醒,倒是让我明白了,我还是不能直接去京兆府,如今我的样子,在长安城出入也不是很方便,要不然这样,闽妈妈,你派个小厮去京兆府看一看,打听一下,看看里边到底鱼玄机这个案子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还有,有没有谁探望她?”
闽妈妈赶紧点头,巴不得柳如梦留在院子里,哪都不去,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好的好的,我这就让管事的派两个机灵一点的去京兆府看一看,正好,京兆府那边新认识了一个衙役,也是个机灵的,送上一点钱,应该是可以打听到东西的。”
柳如梦看了看微烟,微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两贯钱,塞到了闽妈妈的手上,对闽妈妈说到:
“这是柳都知给妈妈运作打点的钱。”
闽妈妈连忙摇了摇头,哪敢收柳如梦的钱,说到:
“我知道,柳都知想为国香的朋友尽些绵力。我作为国香的妈妈,虽不是亲妈,也是想为她做点事情的。这些钱,哪能由都知出,都算我的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