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浅月眼睛一亮,满脸的兴奋,“真的吗?你觉得很好看吗?”
“嗯。”
裴璟南简单应了一声,但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滑向旁边的一支发簪,那上面简约的设计和低调的光泽让他觉得非常适合沈璐曦,他刚想拿起来仔细看看,打算买下来作为礼物,袁浅月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抢在了他的前头。
“璟南哥哥,这个怎么样?我也觉得挺喜欢的。”
袁浅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那支发簪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转头征求裴璟南的意见。
实际上,那发簪并不太衬她的气质,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裴璟南的眼神停留,再一看那簪子的风格,不正是沈璐曦喜爱的类型吗?
袁浅月瞬间明白了裴璟南的心思,于是赶在他之前表达了自己对那发簪的喜爱,试图先下手为强。
袁浅月早就听闻裴璟南与沈璐曦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更有甚者传言沈璐曦曾为璟南放弃与太子的婚约。
两个未婚的青年如此亲近,若不加阻止,只怕会私定终身,这是袁浅月绝不允许发生的。
她心里暗暗盘算,要设法离间二人,断绝沈璐曦的任何可能性。
“这个和你不搭,还是选个别的吧!”
裴璟南微笑着伸手想去换下那支发簪,不料袁浅月却迅速护住自己的头发,俏皮地后退了一步,小嘴一撅,态度坚决地反对道:
“不可以!我就喜欢这个,合适不合适不重要,只要我喜欢就好!老板,这些我都要了,全部打包!”
袁浅月豪爽地一挥手,几乎将摊上的发簪悉数纳入囊中,那摊主见状,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手脚麻利地开始打包。
逛累之后,袁浅月特意吩咐侍女在沈家酒楼安排了接风宴,还特地邀请了裴右安出席。
尽管裴右安与裴璟南平日里不太对付,但对于一起长大的袁浅月,他始终是疼爱有加,这点小小的不合并未影响他们的相聚。
“来,让我们为小公主的归来干杯!”
裴右安举杯倡议,气氛热烈而友好。
袁浅月欣喜地站起来,牵起裴璟南的手一同起身,三人杯盏轻触,场面温馨和谐。
餐桌上,裴右安与裴璟南因袁浅月的回归暂时放下各自的成见,共饮畅谈,一片欢乐景象。
“啧啧,这家酒楼的手艺的确出色,菜肴色香味俱全,酒也醇厚,实属难得!”
袁浅月虽然辣得舌头都有些发麻,但依旧赞不绝口,满脸的满足与享受。
裴璟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店主一定是个经营有道之人,你看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楼下就已经座无虚席。多年未曾归京,没想到京城的变化如此之大,又多了这样令人愉悦的好去处。”
袁浅月边品尝美食边感叹,身为丞相府备受宠爱的千金,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多礼教约束,吃喝玩乐,全凭心情,这或许也是她性格中那份率性而为、不受拘束的一面体现。
裴右安与裴璟南对于袁浅月这略显任性的习惯,早已经司空见惯,总是选择用一种近乎宠溺的方式默默包容着。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像春日里细雨绵绵,无声却细腻入微。
然而,当袁浅月轻轻舀起一勺热腾腾的汤,轻启朱唇,温柔品尝之后,她的脸颊上竟突然浮现出一片片细小的红点,如同晨曦中绽放的桃花,却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裴右安与裴璟南见状,原本柔和的眼眸瞬间凝固,脸上写满了惊愕与紧张。
“浅月,这是过敏反应,不能再喝了!“
裴右安的话语里满是焦急,他迅速从座位上站起,几乎同一时刻,裴璟南也是一声惊呼:“小姐,怎么会突然过敏呢!“
侍立两旁的丫鬟们,看到这一幕,立刻乱了阵脚,慌忙中从精致的荷包中掏出一直备着的解药,动作轻柔却急切地送至袁浅月唇边。
而此时的袁浅月,只觉得全身瘙痒难耐,本能地想去抓挠,裴右安与裴璟南见状,一人一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力度恰到好处,既给予安慰又防止她抓伤自己。
袁浅月难受地在椅子上轻轻扭动,秀眉微蹙,眼波流转间满是无奈。
“痒死了,璟南哥哥,真的好痒,让我挠一挠嘛!“袁浅月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让人不忍拒绝。
“忍一下,解药很快就见效了,再坚持一会儿。“
裴右安与裴璟南轮流轻声安慰,声音里充满爱怜。
目睹这一切的丫鬟,心痛之余更是怒不可遏,愤愤不平地说:“小姐,我明明千叮万嘱小二,菜里绝不能放任何海鲜,没想到他们竟当做了耳边风!“
语毕,她急匆匆地转身出门,目标直指掌柜,势必要讨个说法。
掌柜一听说是丞相千金在包间出现了状况,且在座还有皇太子,心中顿感大事不妙,连忙派遣手下速去寻找精通医术的沈璐曦,自己则紧紧跟在丫鬟身后,准备亲自前去致歉。“
“这完全是我们工作的疏漏,如果需要请大夫,我立刻安排。我一定查明原因,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掌柜满脸诚恳,先是一番道歉,紧接着便指挥小二赶快请来医师,并要求查明此次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