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开始害怕他,轩辕越的心猛地抽痛,立刻道:“不,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再取你的血!我今日来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你!”
宁言初又盯着眼前的黑铜男人瞧了一会儿。
他语气真诚,并不像是在说谎。
可这样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就在她眼前,就好像自己的生死就握在此人手中,又如何能让她放松警惕。
宁言初突然凑近他的黑铜面具,盯着他的双眼:“告诉我你是谁?我就相信你!”
不能只有他知道她的秘密,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吧!
那一双犀利又明亮的眼眸突然对上他的双眸,让他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轩辕越连忙别过眼,不敢与她对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可我能跟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你!”
他的话,让宁言初不屑一顾:“你又怎知,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在伤害我。”
宁言初这些话,瞬间便一记穿心,将轩辕越打击得体无完肤。
原来他认为的不伤害,只是他认为。
或许自己做的这些事,早就无意中伤了她千次百次!
这样一想,轩辕越便难受到无法呼吸。
沉默许久,轩辕越才看着宁言初问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很讨厌见到我?”
“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又是一记重锤,直接将轩辕越锤进了尘埃里。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戳了一个洞,正一滴滴在流血。
此刻他突然有些明白之前在桃林,那个女人的感受了。
这种不被人喜欢,不被人待见的感受,好像的确不好受!
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轩辕越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等你这次病好了,我便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低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悲凉和不舍,听得宁言初的心没来由地揪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而且他的眼睛也是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印象里,他的声音和眼睛跟她内心深处的某个身影渐渐重合。
宁言初下意识地往黑铜男人喉间扫了一眼,发现他喉结处完好无损,并没有齿印。
她昨日咬的那一口,今日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好无损,所以他不是他!
就在宁言初愣神间,黑铜男人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她:“这药对你的病有好处。”
说着,那人便纵身一跃,闪身消失了。
宁言初紧张地看着黑铜男人消失的地方,确定他真的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小玉瓶。
打开小玉瓶,宁言初仔细闻了闻。
是治疗伤寒的圣药,炼制这瓶药的药材都极其名贵。
一般来说这样名贵的药材,医者是不会用来医治伤寒的,毕竟伤寒并不算大病,而这些珍贵的药材有更大的用处。
这人是特意为她炼制的伤寒圣药?
可他应该不懂药理吧,或许是找人帮忙炼制的?
不过不管他怎么得到的这瓶药,依照这药材的名贵程度来看,此人的身份必定不俗!
至少应该很有钱吧!
加上之前他送的那两匣子极品珠宝首饰,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手的,甚至是有钱也未必能拥有的程度。
此人必定是个既有钱,又有权有势的人!
说到这样的人,宁言初不禁又想到了隔壁那位。可是她确认过了,并不是!
那到底是谁?
或许是跟隔壁那位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皇室子弟?是他的皇兄?亦或是他的侄子?
这样一想,宁言初瞬间便有了些方向,或许真可以往这个方向好好查查!
宁言初最后还是喝了那瓶药,既然查出来没有任何问题,还对她的伤寒之症确实有好处,她没理由不喝。
喝完药,宁言初便再次沉沉睡去了。
这边,轩辕越出了景玉苑,便直接回了寒王府,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好在景玉苑里金卫忙着应付夜枫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偷偷潜入了主屋,又偷偷回了隔壁。
夜枫倒是一直注意着自家王爷的动静呢,看到自家王爷回了寒王府,他也不想再跟这些死士纠缠了,大手一挥,招回那些暗卫便跑了。
夜枫可不敢就这么带着暗卫们回寒王府,这必须是去外面绕圈子的。
金卫首领见那黑铜面具人终于带着暗卫离开,也是大松了口气。
毫无意外的,这些事金卫首领再次禀报了给了逐月。
逐月这边也不敢怠慢,只要事关夫人,不管最后夫人有事没事都要禀报。
当然,夫人染病一事也得禀报。
苦逼的夜枫,带着一群暗卫在京都城绕了两圈,才偷偷潜回了寒王府。
他回去的时候,便看到自家王爷正焉焉地躺在美人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一看他这副模样,夜枫也猜到这定是又让隔壁的夫人伤了心了。
夜枫凑近轩辕越,撕下他喉间那一层薄薄的人皮:“王爷,您这样一直以两个身份去接触隔壁的夫人也不是个事啊,您不如直接告诉她真相好了。”
他这样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