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晚凝直接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时,被跟在赵清浔身后的踏日扶住了。
谢晚凝发现自己一下扑到了踏日怀里,顿时又羞又怒,一把推开踏日,红着眼睛委屈地看向赵清浔:“浔哥哥就这般讨厌我吗?”
赵清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漠然道:“男女授受不亲,谢姑娘云英未嫁,而我已有妻室,谢姑娘实在不该与我太过亲近。”
谢晚凝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清浔,没想到他会对她说如此绝情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浔哥哥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如此巨大,明明之前在晋州时,他对她还很是亲近,到了京都,他也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好言好语。
怎么才过去几日,他就变得如此冷漠,冷漠到她就快不认识他了。
谢晚凝越想越委屈,泪眼婆娑地控诉赵清浔:“可我在京都只认识你啊,是你把我带来京都的,你不该为我负责吗?”
赵清浔闻言只觉得谢晚凝有些不可理喻:“我带谢姑娘来京都,是谢大人要求和应允的,是来京都求医的,等谢姑娘的身子好些,我便送谢姑娘回晋州。”
赵清浔已经不想再陪着谢晚凝胡闹下去了,一甩袖子转身便走了。
见赵清浔如此无情,谢晚凝急得大喊:“浔哥哥,你真的要这么抛下我吗?”
他不是才来看她吗?
为什么这么快又走了?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似乎是听出她话里的悲凉之意,赵清浔停下脚步,转头道:“生命只有一次,谢姑娘一再寻死腻活只会对不起谢大人和谢夫人,与旁人无易。”
说完,便再不停留,急步出了香玉苑。
“浔哥哥……”
看着赵清浔离去的背影,谢晚凝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看到谢晚凝这样,黄莺和粉蝶不安地对视一样。
原本她们把侯爷叫来,是想安抚一下小姐,也好让小姐消停一会儿,毕竟现在也只有侯爷能让安抚小姐的情绪了。
可没想到侯爷来了,直接说了小姐几句就这么走了。
这下好了,小姐本来就因为侯爷对她的态度要死要活的,现在侯爷对小姐这般冷漠,只怕小姐更要闹情绪了。
这会儿侯爷还走了,再没人能镇得住小姐了!
不过虽然惧怕,两人还是不得不上前安抚谢晚凝。
“小姐,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黄莺上前,想要扶谢晚凝,却直接被谢晚凝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黄莺的半边脸瞬间便肿了起来。
粉蝶心猛地一颤,吓得直接垂下了脑袋。
黄莺被打肿了脸,却丝毫不敢表现出异样,继续扶着谢晚凝。
谢晚凝还继续朝她发脾气,一只不停地往她身上打着,黄莺有些招架不住,立刻给粉蝶使眼色。
粉蝶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跟黄莺一起将谢晚凝从地方扶了起来。
两人将谢晚凝扶回了房间,谢晚凝才像是疯够了一样,不再对黄莺疯打,却是一把拽住她的衣领:“你说,浔哥哥为何突然对我改变了态度?”
黄莺哪里敢回答这种问题,更何况她也根本不知道侯爷为何突然就对小姐转变了态度?
见黄莺答不上,谢晚凝又道:“刚刚是不是宁言初那个贱人不让浔哥哥过来见我的?现在浔哥哥是不是又去找宁言初那个贱人了?”
黄莺眸光轻闪,点头道:“是!就是那位不准侯爷来见您,侯爷并非真的厌恶小姐,都是那位的错,她是侯爷的夫人,背后又有大将军府撑腰,侯爷多少对她有所顾忌,所以才会听了她的话,故意疏远小姐。这并非侯爷的本意,小姐您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
黄莺的这一番宽慰,终于让谢晚凝眼底的疯狂渐渐归于平静了。
果然是那个女人!
她就知道浔哥哥不会厌弃她的,都是宁言初那个女人逼他的!
可浔哥哥为什么要听宁言初的?她不就是一个大将军之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黄莺低垂着眼眸,心里很是慌乱。
夫人啊夫人,这可不能怪奴婢啊!
奴婢今日若是不这么说,小姐必定是过不起这个坎了!
与其让小姐整日胡思乱想,寻死腻活,不如让她将怒气都发到你头上,这样小姐以后就不会再因为侯爷的态度伤心了。
如果小姐只针对夫人的话,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能轻松一些。
只要一想到宁言初敢阻拦赵清浔来看她,谢晚凝便气得不行,咬牙切齿道:“她有大将军府撑腰又怎么样?听说那位大将军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手里的兵权也早就被皇上给没收了,他如今只是空有大将军之名,而他又不得皇上待见,手中亦无实权,说来他都还没有父亲的权势大,至少父亲是真的有兵权在手,她一个空有名头的大将军府之女,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浔哥哥!”
“咳咳咳咳……”可能是太过激动,也可能是气性太大,谢晚凝说了这一连串的话之后,身体便吃不消地开始猛咳起来。
黄莺见状连忙扶着谢晚凝坐下:“小姐,您别说那么多了,早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