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就连发泄的力气都没有,手里的烟被拿走,霍聿森碾灭在烟灰缸里,一双蓄满怒意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看。
周岁时不明白,他又要找什么茬?
是有那么闲吗?
她抿着唇,长长叹了一声,说:“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是来找我吵架,我劝你省一点。”
她眯了眯狭长的眼眸,看着有几分不好惹的模样。
霍聿森还是盯着她看,“岁岁,我没想和你吵架,我来找你,是哄你,找你认错,你心里有气,打我骂我,我毫无怨言……但你别伤害自己。”
“我哪儿伤害自己了?”周岁时一顿,“我也不需要你哄,少在我这浪费时间。”
“别那么狠心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最起码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就从我眼前消失,滚蛋。”周岁时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本来心情没那么不好的,被他一撩拨,更不好了。
乌云蔽日。
很烦,很燥。
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换做别的男人,估计早没耐心早甩脸走人了。
可霍聿森就是有耐心,说好听是叫脾气好,知错就改,说不好听就是厚颜无耻。
周岁时又要抽烟,他伸手过来抢打火机和烟盒,她没抢过,烟和打火机都被他揣兜里,她气得瞪他,“还给我!”
霍聿森更是沉着一张脸:“不还,你不能抽烟。”
“霍聿森,你手那么长啊,我需要你管东管西?!”
“你是我妻子,我不管你?”
“别装什么深情,以前那会怎么不见你装一下?”
“岁岁,我解释过的,我有苦衷,没办法和你说,那会也年轻,我比谁都希望时光倒回,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你说什么都晚了。”周岁时直接明了告诉他,“都晚了,不管你解释多少次,都不能弥补你带给我的伤害,我好不容易花了两年才走出来,你说不离婚,好,我经不住你的蛊惑,答应不离,然而转头你就和女明星在酒店开房共度良宵!”
“我已经很大度了,我不管你,不和你闹,也不生你的气,你呢,你怎么对我的?你还要一次次跟我说,跟我解释,请问,该解释的时候你不解释,不该解释的时候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霍聿森不敢置信,“这是你的真心话?”
“不然?”
霍聿森咽了咽喉咙,“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
“你真可笑,做错事的人是你,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你,你还要我原谅,凭什么?我凭什么原谅你?”
话音落地,霍聿森沉默着不说话。
周岁时指着门口的方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岁岁……”
“别喊我,我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恶心,很恶心,我厌恶你的一切!”
周岁时的好脾气被磨没了,“出去!”
霍聿森攥紧手指,走到门口,突然顿住,猛地回过头扑向她,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饿狼,突然吻上她的唇,将人压在工作台上,手掌托着她的后腰,又急又狠啃着她的唇瓣。
小张刚想进来便看到这一幕,来不及仔细看,只瞥了个大概,赶紧退了出来,心脏跟着砰砰跳,嘴巴张成“o”型,里面在上演什么一幕?
小张紧张吞了吞口水,悄悄掀开帘子一角,看见高大英俊帅气的男人压着周姐吻,那吻得还有声音,像是小猫喝水声,而周姐似乎在反抗,不是很乐意……
小张不敢多看,赶紧退开,心里不住念叨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狭窄的工作间里,周岁时几次都推不开他,手还被他禁锢压在她的腰后,嘴唇被他掠夺,空气被吸走,她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咬他,他似乎有准备,反应很快,直接躲开,趁机探入,吻得很深。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那么牙尖嘴利,没那么抗拒他。
渐渐地,周岁时在对峙中败下阵来,被他掠夺领地,她只有被折磨的份,吻到后面,他变得温柔,胸膛滚烫,紧紧贴着她,下面更是有了征兆。
周岁时穿了条长裙,布料轻薄,敏锐感觉到他的反应,她很警觉,蜷缩着身子,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推开他,“霍聿森!”
她声音低沉,透着威胁,“你再碰我试试!”
“岁岁,我说过了,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但秦画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我之所以捧她,砸钱,是因为她长得像你,你不在的那两年里,我试过放弃你,让你自由,别再有拘束。”
“可是,我还是迈不出去那一步,放不下你,岁岁,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也知道我欠你很多,把我这条命还给你都不为过。”
周岁时眼眶湿润,她不承认自己哭了,是生理眼泪,被他气的,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上头时总会掉眼泪。
“别哭,是我不好,岁岁,都是我不好,你别哭。”
霍聿森低头吻上她的脸,她侧过头,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掰正,又一个吻落在她脸颊。
意识到她被压在工作台上不太舒服,霍聿森将人抱起来,他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