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了,那种熟悉的痛苦再度将她团团包裹住,疼得身上每一处都在轮流作痛。
回到住处,周岁时进了浴缸洗了个澡,直至热水变成冷水,她湿漉漉出来,心脏还是不舒服,她翻出药来吞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好那么一点。
另一边,离开的霍聿森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陈海,有些失控问他查得怎么样了!
得知法院传票来自桐市的法院,霍聿森便让陈海去查周岁时在桐市的情况,他要知道她这两年发生的一切,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陈海一五一十汇报,其实周岁时很小心谨慎,不会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太多,除了桐市外,最多待个三个月,最短是一周,她这两年去过很多地方,认识了不少朋友,都处得不错,像个自由的鸟,来去随意。
但这都不是霍聿森最关心的,他问陈海:“她的身体情况呢?有没有去过医院?”
“这个,有,她有去看一个固定的心理医生,但是病历这面不好查,那家医院和医生管得很严,职业素养极高。”
言下之意用钱解决不了。
周岁时肯定会去看医生的,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她自己清楚,不看医生熬不过来。
霍聿森拧着眉头,却也庆幸,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健康正常状态下的周岁时,她能说会道,还会怼人,条理清晰,不再向之前病恹恹的。
可是他不高兴,为什么离开他,她就能心“像个人”?
她想要什么他给,以前给不了的,以现在的他更能给了,怎么她就是看不上呢。
挂了电话,霍聿森收到陈海发来的地址,是周岁时在桐市的住处,他没有犹豫,换了身不那么高调的衣服出门去了。
路上,秦画的电话又打来,他看了一眼,挂断,没接,紧接着秦画的微信发来,跟他道谢,帮她解决了大米饭,要请他吃饭。
霍聿森看了一眼,仍旧没回复,转眼到了周岁时住的地方,他把车停在路边,小心翼翼看着,没带司机过来,就他一个人,远远盯着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房子看。
时隔两年,仿佛过了半生。
房子的二楼阳台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个女人走出来,似乎在浇花,远远看去能看见她穿着吊带长裙,长发披肩,皮肤很白,白得像是在反光一样。
她浇完花进了屋,关上门,窗帘也拉上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着透过窗帘的光。
他忍了又忍,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进屋掐她的脖子问她到底有没有心的。
可那样做了,她只会越来越恨他。
还要离婚。
霍聿森咬着烟蒂一笑,都这么恨他了,他再做点什么,也没什么所谓,不是么。
于是,他下车走了过去。
……
周岁时住的地方很少人来,倒是快递经常过来,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多,九点多也没快递了,怎么还有人按门铃。
周岁时看了一眼监视器画面,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浑身僵硬,血液倒回。
她有想过他会找上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周岁时没开门,甚至把门能上锁的都上锁了,才接了门铃电话,说:“你不要来骚扰我,我会报警。”
霍聿森知道她看得见自己,没有丝毫掩饰,说:“这是家庭纠纷,报警没用。”
“我怀疑你会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请你离开。”
“岁岁。”霍聿森低沉又压抑喊她名字,唇齿萦绕。
周岁时仿佛被电触了一下,全身发麻,啪嗒一声,挂断电话,回到房间关上门,锁上,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找回点安全感。
第二天,周岁时没出门,深怕霍聿森就在外面等着她跳出来,她实在没精力应付这人,尤其害怕他失控又做些什么疯魔的事来,那样倒霉的只有她自己。
想着就给小张打了电话,跟小张说了声她今天不过去了,有点难受。
小张明白,让她好好休息,下班过来看她。
周岁时连忙拒绝,“不用来看我,过几天再说,我想静养。”
“那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周姐,你慢慢休息。”
挂了电话,周岁时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来,手机又响起,是心理医生打来的,日常问诊电话,随时随地了解她的情况。
“离婚办得怎么样?”心理医生姜唯止了解她所有的事,包括她那段失败得不能再失败的婚姻,也知道她差点丢了命。
“不怎么样,他又耍赖,明明有新人了,还不肯跟我离婚,说什么死也不离。”
“男人都这样,得不到的就要骚动,得到了又不珍惜。”
“女人也一样。”
“那你呢,骚动吗?”
“不骚动。”
姜唯止笑出声:“情绪怎么样?”
“不好,昨天和他谈完回来就不对劲。”
“药吃了?”
“吃了。”
“昨晚睡觉了吗?”
“睡不着,很痛苦。”
“离婚会让你变得更好吗?”
“会。”
姜唯止问什么,她就答什么,都是心里所想。
“实在不行,把你的情况告诉对方,对方要是个正常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