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助理抖了一下……
不敢进去了。
房间里,周岁时坐在霍聿森腿上,很是狼狈,头发散落,衣衫不整,而霍聿森全身上下都是完整的,衣冠楚楚,除了解开的皮带……
他死死扣着周岁时的腰肢,“我告诉你我想干嘛就干嘛,我还把你当什么,周岁时,你以为我好受?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痛苦?!”
“当初是谁先撩我的?是你撩了你不负责!正常情侣都会吵架,分分合合,我后悔了,想追回你有什么不对?”
“你不承认心里有我,你跟我动情什么!”
“心里没我,你脸红什么,你缩什么?和我的时候你不是挺乐在其中?!”
扣着她腰肢的手背青筋暴起,一下又一下,发了狠的,不管她此时的感受,只管自己……
周岁时疼得难受,唇被咬破,渗着血丝,血腥味蔓延在舌尖,她逐渐没力气,趴在他身上,腰疼,全身都疼,气若游丝哀求他:“别在这里……”
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外面还有小助理他们,她实在难堪。
霍聿森恨不得和她抵死缠绵,手指拨开她湿透的发丝,露出苍白的脸蛋,他吻上她的唇,充满感情,却又做着最无情的事。
很快,周岁时彻底没了反应,躲在他怀里,眼泪干涸,仿佛一具空洞的木偶,任由他的摆布。
霍聿森到底不尽兴,刚纯粹发泄怒火,他要她明白,有些事,有的人,立场不同,自然会根据形势和利益做出不同选择,当初离婚,他情非得已。
但她不愿意懂,一点反应都不给。
……
暮色四合之际。
霍聿森用西装外套裹着周岁时从办公室出来,小助理立刻跑上来询问周岁时的情况,霍聿森说:“她睡了,我带她回去。”
小助理被霍聿森充满戾气的表情吓到了,不敢多问。
回到周岁时在a城的住处,霍聿森带她进了浴室清理,她没有力气,也不想和他说话,全程闭着眼睛,又回到之前完全封闭自己的状态,不愿意和他进行沟通。
洗完澡,周岁时被抱到床上坐着,有段时间没回来,房子处处一尘不染,大概是霍聿森有提前安排人回来打扫过,床单都是新的,还有阳光的味道。
霍聿森拿来吹风头,蹲在她身边吹着,动作温柔,和刚刚残暴的模样形成对比。
周岁时有时候挺恍惚的,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吹完头发,霍聿森叫了外卖送餐上来,点的都是清淡的,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她没胃口,看到那些菜,弯腰在一旁干呕。
霍聿森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打电话给乔楚,问乔楚怎么个情况。
乔楚让霍聿森把手机给周岁时,周岁时不接,更不说话。
乔楚犯难了,问霍聿森:“你们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
霍聿森没说话。
“我说霍先生,我之前和你细说过,别刺激她,你是不是又刺激她了?”
霍聿森沉了脸,不否认。
“得,我服了,你是要把她逼死么?我能管她的身体,我管不了她的心理,我建议还是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总这样下去,没病也会得病。”
乔楚好脾气耗尽,再三劝他:“我不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人每天出于低沉消极高压不舒服的环境下真会出现各种各样心里疾病,现在很多病都年轻化,更别说什么抑郁症,搞不好会自杀,会死人的!”
霍聿森唇线紧绷,“知道了。”
随即挂断电话,回头一看,周岁时钻进被子里躺着睡觉,桌子上的饭菜动都没动过。
……
周珺去找了周阖之,是哭着去的,见到周阖之第一句话便是:“岁岁姐回来了,哥哥,岁岁姐和表哥复婚了,她让你别惦记了,哥……”
周阖之在公司,他桌子上垒满文件,头都没抬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周珺说的话。
“哥,你有没有听见,我说岁岁姐回来了。”
周阖之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根本没有打理过自己,看着很狼狈。
周珺搬开文件,蹲在周阖之跟前,“哥,我和你说话呢!”
“听见了。”周阖之盯着电脑屏幕看,终于有了反应,“说完了你出去吧,我还有工作。”
“不是,你在干嘛啊?!你不去找岁岁姐聊清楚吗?”
周阖之手指一顿,目光低垂,眼里的光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灰败。
“她不要我了。”
落地窗外的霓虹光线照进来,照亮清冷萧条的办公室,周阖之弓着背脊,公司遇到很多麻烦,都等着他解决,解决不好,他这么多年的心血都会付之一炬。
“我觉得岁岁姐是有苦衷的!”周珺是是女孩子,能感觉到周岁时的绝望,“岁岁姐肯定不是那种坏女人,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哥哥,表哥他不是好人,他不会好好对岁岁姐的,你振作点好不好?”
周珺边说边掉眼泪,“哥哥,我知道你很爱岁岁姐,你努力一点,别这样,你这样我好心疼啊!”
想到白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的一幕,周珺恨死霍聿森了,以后都不喊他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