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一晚上都在做噩梦,被惊醒后,还在霍聿森的怀里,她睁开眼便看到霍聿森一脸的关心,目光充满深情问她:“做噩梦了?”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还以为时光倒回,他们没有离婚,还是夫妻时……
下一秒猝不及防清醒过来,毫不留情推开他,随即起身走开,还没站起身,腰上一紧,被人搂住了腰捞了回去,光洁的背贴着他硬朗的胸膛,她没好气说:“你松手。”
“松不了一点。”霍聿森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做噩梦了?刚听见你一直喊我。”
“我没有。”
“知道你不会承认。”霍聿森轻笑,摸出手机翻出刚录的音播放给她听,
周岁时听见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霍聿森……你别死!”
“呜呜呜呜……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恨你……霍聿森!狗男人!渣男!”
声音带着哭腔,她刚在梦里哭了。
周岁时很难堪,说:“删了。”
“那得看我的心情了。”霍聿森微微一笑,“你经常梦见我?我死了你这么难过?”
“没有,你想多了。”
漆黑的房间里,看不清两人是什么表情,但、周岁时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下一秒,霍聿森打开床头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那个周岁时闭了闭眼,眼前又一暗,她睁开眼看到霍聿森的手挡在她面前,她心里泛起微妙的情绪,好半晌没说话。
霍聿森过了会才拿开手,轻笑了一声:“离婚那会都不见你情绪波动这么大,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周岁时不说话,觉得挺难堪的。
明明离婚了,还和他发生关系,睡在一张床上,怎么赶都赶不走……
周岁时不予回应,假装没听见。
偏偏霍聿森非要找存在感,摸她的额头,又摸她的手,她不耐烦问:“你干什么?”
又占她便宜?
霍聿森一本正经说:“看你还有没有发烧。”
“别假惺惺。”
“那你当我假惺惺,我乐意。”
“我不乐意。”
“不乐意也得忍着,你现在除了听我的,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周岁时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和他说话,现在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霍聿森也跟着起来,他还拿了外套给她披上,说:“冷,别又生病了。”
周岁时没理会,从抽屉里拿了包烟咬在唇边,缓缓抽起来,还没抽几口,突然横过来一只手将她的烟夺走,霍聿森教育起她来:“病还没好抽什么烟,你哪里学来的坏毛病?之前没见你抽过。”
周岁时之前也抽的,只是没有瘾,随便抽着玩,也很少当着霍聿森的面抽,他不了解是正常的。
“我不需要你管,能不能别管我?”
“我就管了。”霍聿森强势道。
“所以,你对我又是心血来潮?等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再度抛弃?”
她在暗指他离婚的事。
霍聿森说:“那你想知道所有的事么?”
“不想。”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离的婚,反正婚已经离了,她不关心背后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关心,其实心底也是怕知道了,她会承受不起,会心软,保不齐还真会旧情复燃。
霍聿森看着她的侧脸说道:“其实你想知道,你只是怕,怕会心疼我,对我回心转意,这样,你会对不起周阖之,周阖之对你很好,你记挂他的好,即便不愿意爱他,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你觉得这就是对他的补偿?”
他什么都懂,也看出来。
周岁时被说中心事,有点愤怒,说:“是你自己的脑补。”
“我是不是脑补,你心里清楚。岁岁,你不会撒谎,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毫无保留付出,比如当初和我……”霍聿森其实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也了解她和周阖之什么都没发现,如果发生了,她不可能那么青涩,肯定和他一样,有一段时间没经历过情事。
他很了解周岁时,她浑身上下,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周岁时不想理他,转身进了浴室,许久都没出来。
霍聿森点了根烟抽,心里无比烦闷。
周岁时对他的抵触情绪,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烈。
当然,这一切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这会才早上六点多,天还没完全亮。
霍聿森叫了早餐送上楼来,等周岁时从浴室里出来,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说:“先吃早餐,吃了再吃药。”
周岁时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坐下来吃了早餐,全程没有和霍聿森说一句话。
霍聿森也没时间,一直看手机回复消息。
大年初一,周岁时不打算出门,打开电视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手机关了声音,静悄悄的,没有人打搅。
霍聿森有点忙,出了下门,没多久又回来了,怕她锁门,他还拿走了钥匙,完全把她这里当成了他家。
中午,霍聿森下厨做饭,听到厨房里响起的动静,周岁时的表情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但知道自己根本赶不走他,她只能忍耐,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