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
霍聿森还是去了a城。
拖着受伤的胳膊、疲惫的身躯来到周岁时的小区,打电话问了陈海要了新房子住处和密码锁,便去到了新家。
就和周岁时的家隔了条走廊。
他走这么几天,也不知道周岁时最近过得在呢么样。
他想起周阖之的麻烦事,又给陈海打电话了解起来。
陈海说:“周先生那案子年后开庭,公司受到不小的影响,股价波动很大……”
都是些霍聿森想听到的消息。
周阖之不蠢,精明得很,花了不少功夫摆平外界的舆论,还找到了不少证据,请了国内很权威的律师……
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少声音在搅浑水。
这趟水是越来越浑浊了。
霍聿森不想周阖之好过,让陈海也搅一搅,花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
他一堆麻烦,怎么能让周阖之好过。
……
新房子什么都没有,陈海这厮就没考虑他会来这住?
霍聿森气得心脏儿疼,下午还接到霍父的电话,霍父声音中气十足有力量,问他:“人呢?不是说回来和南西领结婚证?”
“不结了。”霍聿森这会气息奄奄躺在沙发上。
“胡闹什么?”
霍聿森没搭腔,昨晚的后遗症快要显现似得,头晕目眩,脑袋沉重,脸颊更是一阵阵发烫,是发烧的征兆。
他从小身体好,没怎么生病,即便真生病也是撑几天就好了,他也以为这次撑一下就好,便没放在心上,撑这一口气应付霍父。
霍父还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聊没几句,气场不合,又不欢而散。
不怪霍聿森的态度差,是他和父亲的关系向来不好,这是无法调和的。
挂断电话,霍聿森翻出周岁时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却被提示拉黑了,根本打不通……
霍聿森踉跄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周岁时家门口敲门,敲了许久都没人回应,多半是还没回来,他便直接蹲在她家门口等着了,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天都黑了,他的情况也愈发严重起来,浑浑噩噩的,就在这会,电梯数字动了,很快到了楼层停了下来,霍聿森看见周岁时怀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从电梯出来,看到他时,周岁时脸上冷冰冰的,没有多余表情,问他:“又玩什么把戏?”
霍聿森扶着墙壁站起来,声音虚弱沙哑:“没玩把戏。”
“没玩把戏你什么意思?”
霍聿森盯着周岁时的脸看,有段时间没见,她的气色好了不少,在灯光下,皮肤莹润有光泽,身上散发成熟女人的韵味,怎么看都好看。
周岁时察觉霍聿森一直盯着自己看,浑身起鸡皮疙瘩,没由来的不安,往后退了一步,“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别麻烦人家警察叔叔了,我没想对你怎么着,何况你看我这样能对你怎么着。”
霍聿森有气无力的,难得在她面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这么冷的天,他也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外套丢屋子里没带出来,胳膊包扎一圈厚重的绷带,怕周岁时看不见,他还伸手指了指,“伤了,即便真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周岁时仍旧警觉盯着他看,说:“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不过你能说这么多话,自己打电话叫吧。”
霍聿森一怔,随即心中荡开一抹苦涩,她就连打个急救电话都不愿意?
他要是死在她这了,她连收尸都不会帮的吧……
霍聿森笑了,也没走的意思。
僵持良久。
电梯里来往的人不少,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周岁时觉得丢人,她只能说:“麻烦让一下。”
霍聿森乖乖让开。
周岁时拿出钥匙插入锁孔,余光观察霍聿森,在即将开门的时候,她动作飞快进屋,还没来得及反锁上,霍聿森推门入室,光明正大,说什么有心无力,推门的力气可不小。
周岁时瞪他:“你别死我这!”
“放心,你没当寡妇的机会。”
“我们已经离婚了。”
霍聿森才想起来,“是哦,离婚了。”
门被他关上,他靠在门板上,说:“我没地方去,只有你这了。”
饶是周岁时也着实吃惊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会没地方去,他有的是地方,再不济南西那也行,还有个愉园,她斟酌了会,提醒他:“愉园是你的,你可以回那。”
“你不在,我去那干嘛?”
“你送给了南西。”
“没给。”
霍聿森原本是想给南西的,他和周岁时离婚那会也确实是想断个干净,免得霍太太又迁怒到周岁时身上,怪他疏忽大意,还以为瞒得很好,结果还是被霍太太知道,怕周岁时卷入进来,他只能离婚。
后来给南西也只是为了证明他和周岁时断干净了,做给霍太太看的。
南西确实也想要愉园,提过几次,他总说在装修,装修好了还得散甲醛的借口拖延,其实也不想给南西。
毕竟是他和周岁时的婚房。
周岁时不太在意了,“你要是不舒服,还是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