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给他吃了。”
“那药效可强了,不知道聿森能不能……”
霍太太冷笑:“希望他别让我失望,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强的意志力。”
……
从霍太太的房间出来,赵江去了霍聿森的房间,就在门口等着,听里面的动静。
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里面静悄悄的。
还在浴室里的霍聿森浑身湿漉漉,泡了好一会儿冷水渐渐压不下去,他抬头瞥见置物架上的刮胡刀,眉头死死皱着,满脑子都是周岁时,这种时候,他唯一想的人是周岁时,可惜了,周岁时根本不想见到他,也不待见他。
如果今晚的人是周岁时,或许他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从浴缸里起来,哗啦啦的水洒满一地,他拆开刮胡刀的刀片,知道避开关键位置,毫不犹豫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瞬间鲜血肆意,痛意能让他恢复短暂的清醒。
不过一直流血可是会休克的。
他没傻到那种地步,扯过毛巾绑在伤口上。
白色的毛巾瞬间被鲜血染红。
他咬着牙根,站在门口和卧室的南西说:“把赵江喊来。”
卧室的南西一听,怔了下:“赵、赵叔?”
“他就在房间门口,你喊他一声,他听得见。”
“……”
南西不敢置信,赵江不是霍太太的司机吗,怎么司机还在他们房间门口偷听?是霍太太派来的?
这样想想不是不可能,赵江跟霍太太确实很近,他什么都听霍太太的。
以至于南西以前习惯性忽略这个人的存在,毕竟这个赵叔很不起眼。
只是为什么霍聿森会知道?
南西试探性在门口喊了声:“赵叔,你在吗?”
安静片刻后,立刻有声音:“南小姐,有什么吩咐?”
南西心里一惊,还真在,什么情况?
“你怎么在门口?”
“是霍太太喊我来给您守着的,南小姐,您尽管放心,不会有人骚扰您和聿森少爷。”
南西心想门都锁上了,还有谁来骚扰,她咬了咬嘴唇,“没事了。”
她回到浴室门口,“聿森哥哥……”
这时候,霍聿森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南西原本是惊喜的,看到他胳膊缠着毛巾还在滴血,惊喜只剩下惊了,“聿森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霍聿森没有解释,说:“让赵江开门。”
“可是……”
“怎么,还要我说一遍?”霍聿森这会冷静下来,浑身湿漉漉的,很难堪,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南西心下一沉,看他胳膊毛巾的血越来越多,意识到他在里面做了什么,她忍不住说:“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宁可弄伤自己,也不愿意碰我?”
霍聿森盯着她的脸,“你早该明白,我要是对你真有点什么想法,早就下手了,会忍到现在?”
意思就是不喜欢她,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对她有任何行动。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忍的。
南西明白这个道理,她身边的男性朋友都是这样说的。
南西心灰意冷,来到门边,“赵叔,聿森哥哥受伤了,流了很多血,你快开门!”
赵江在门口不确定南西说的真假,又问着:“聿森少爷怎么会受伤的?你们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快开门,聿森哥哥真的流了好多血,再下去要休克了!”
南西火急火燎的,她是真担心霍聿森。
霍聿森的脸色也不好看,被药效折磨,还泡了那么久冷水,见他这样,南西内心百般煎熬,心疼他,又觉得他很无情冷血,这般践踏她的感情。
赵江还是开了门,一看,便看到霍聿森手臂滴着血,地板上都有,不敢耽误,赶紧叫了家庭医生上门处理霍聿森的伤口。
霍聿森没让家庭医生看,要回了手机,打了电话,叫人过来接他。
赵江想拦着都拦不住,他刚想说话,霍聿森一记冷眼扫过来,警告他:“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掺和,手别伸太长。”
赵江明白,霍聿森这是明摆着在威胁他,到底是霍家人,那股气势和他父亲如出一辙,赵江一时半会不敢有所阻拦。
南西要跟着霍聿森出去,被霍聿森拦着了,“你不用过来。”
“可是……”
“南西,今天的事你也知情的?”
“我……”南西无法解释,说不上来,承认的话,就证明她和霍太太是联合一起算计他的,说不是,霍聿森的表情告诉她,他不相信。
南西咬着嘴唇,“我不想这样的……”
霍聿森冷嗤一声,眉眼凌厉,仿佛淬了一层寒霜,“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上了车离开。
前来接他的人是他的发小,秦森,从小一块长大的。
秦家和霍家要好,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俩的名字都带了一个森字。
森,有树木多而繁密的含义。
都是老一辈希望家族子嗣像树木一样多而繁密。
许久不见,秦森从后视镜看到他狼狈成这般模样,问他:“你老人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