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城内就炸开了锅,说知府一家昨夜被仇人所杀,尸体惨状众说纷纭。
凶手将知府罪证扔给县衙,还有许多奇珍异宝,听说县太爷一大早着急忙慌的去京城了。
这消息很快传到村里。
昨夜一回来,姜珩和云宁二人便把肖翊的衣服扒了,扔到河里顺水流漂走了。
一夜的时间,等有人打捞上来,那衣服上的血迹也早被冲刷干净了。
昨日李府马车来过肖家村,众人皆知,今日难免会有衙役前来盘问,姜笙他们丝毫不慌。
因为村民们只知道他们来人是带走肖翊的,不知道姜笙也跟着去了。
而且为了防止肖翊被衙役发现,他们昨夜并未将肖翊送回他家,而是将肖翊乔装打扮了一番,那模样保管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不过肖翊乐不乐意嘛,那就等他醒了再说了。
肖翊大仇得报,浑身松懈,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久。
一大早,云宁他们又忙着红薯一事,院内闹哄哄的,晾晒的红薯淀粉全部放在他们院中,又将锅灶搬到了姜笙住的那边。
做工的村民们都聚在车夫院子,上手的活计越加熟捻,后山上的人也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红薯往这运着,院内叽叽喳喳的已是聊开了八卦。
今日最热兴的便是知府一家的八卦,他们已死,许多有关知府人做的烂事全部公之于众,瓜之大根本停不下来。
在城内王祁昭二人也收到了消息,他们自然很感兴趣,究竟是谁,一夜之间,偷空知府,杀了主家,还绑了知府上下200人。
王祁昭派了暗探去知府一探究竟。
没一会儿暗探就回来了,他手里拿了几个带血的针,擦净交到王祁昭面前。
王祁昭没碰,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材质是自己家的东西,“有趣,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昨日刚在我们这出了一批吧。”
“是的主子,徐大师说过一批十个,送给那姑娘两个,另外八个还没有分发下去。”
“也就是说杀了知府的人是那姑娘喽?”王祁昭非常好奇。
这设计出如此方便的暗器,又悄声杀了知府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最主要还把知府家的财宝卷走了,凭她一人之力,她肯定做不到这些的。
“去查,不要打草惊蛇,若有必要,可以顺势招揽过来,入天机阁。”王祁昭想了想吩咐道。
“是,主子。”
“我就说那姑娘一定是个妙人,不过可惜,她全程戴着兜帽,没有看到她脸,听声音应该年岁不大。若那日就把人招揽了,现在何须用找了?”
沈如萧来到王祁昭身后,扇着扇子幸灾乐祸道。
“我要给秦家姐姐写信,你夸别的小娘子了。”王祁昭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
“哎哎哎,兄弟,你这可就不讲武德了哈。”沈如萧急忙按住王祁昭那欲动的胳膊。
“不过说真的,这黎国竟然有比你还精的人哎。”
沈如萧忍不住嘴欠,又刺刺了王祁昭一句。
王祁昭有些无语,不太想搭理这个嘴欠的好兄弟,不过想到正事,还是道:“走吧,该去找秦叔叔了。”
衙役听得知府内小厮所言,很快找来了肖家村,向村民问了路寻到肖翊家。
他们闯进肖翊家,看到肖翊家杂乱不堪,他们又翻找了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肖翊的踪影。
正好听到车夫那院子闹哄哄的,衙役便想着去询问几番。
他们不客气的推开门,问道:“你们可知肖翊昨日回了没?”
衙役突然的举动吓了村民一大跳,不敢吱声。
连屋内睡觉的肖翊也被惊醒。睡眼朦胧,看着衙役在门口,心里惊了惊。
刚想找地方躲一躲,一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把镜子都给扔了。
是谁!给他换了女装,还化了妆!肖翊看着镜中妖艳的自己,咽了咽口水,想杀人的心思也歇了,如此谁也认不出他了。
村民被吓住了,但云宁他们可不怵,姜珩不客气的回道:“没见过,昨日被人抓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云宁也搭了一句:“现在还没回来,估计凶多吉少喽,毕竟从知府府上挖到不少尸骨,指不定就埋在里面呢。”
打头的衙役皱眉,不过看对方打扮也知非富即贵,不好招惹,语气不算强硬的问道:“你们是谁?”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受主家命令来做生意的。”云宁回道,他们是炎国人,在黎国没权没势的只能这么说。
“做生意?那你们不知这甜木生意被勒令禁止了吗?”衙役威胁道。
村民顿时吓得不敢动作,背后冷汗直冒,他们是知道的,若惹到官家可是要被打入大牢的。
姜笙拨开人群出来,冲衙役冷笑道:
“这位衙役大哥,若我没记错的话,禁止甜木买卖是因为肖翊与知府起了冲突,县令怕死,这才为讨好知府断了肖家村后路。
可如今肖翊失踪,知府被杀,谁都怕与知府扯上关系,你这么一说是嫌县令大人死的不够早吗?”
“你!”衙役气急,指着姜笙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笙见状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