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但是卿卿,朕今日来找你不是因为认定了宫中的传言,而是因为朕想知道一向在母后面前故作乖巧懂事的你怎会出言直白……”
帝君临话还未说完便被白乐卿狠狠踩了一脚,咬牙切齿道:“什么叫故作乖巧!”
得,虽然帝君临说的就是实话。
帝君临轻笑了一声,将白乐卿紧紧揽在怀中,“给朕说说,是因为母后和帝君倾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所以朕的卿卿才会如此激动?”
白乐卿这才解释着道:“没有,本来我还捂着辰朔的耳朵看热闹看得认真,谁知帝君倾一个茶杯直接砸在辰朔脚边,给孩子吓得不轻不说,一条长长的血痕也不见得有多浅。”
结果还没有多久,宫中便传了一个遍:乐妃胆大包天以下犯上训斥公主及太后。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肯定是因为正在抱着辰朔睡觉的她,被帝君临那不安分的手给上上下下摸了一个遍。
随即猛然惊醒,怒视着帝君临,“你能不能安分点?!”
帝君临一脸正色,故作矜持,波澜不惊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卿卿,朕听说你训斥帝君倾和母后了?”
白乐卿:“?”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帝君临,什么,她训斥谁了?她敢训斥太后?帝君倾也就罢了,毕竟两人关系好,但是她敢训斥太后,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的好不好。
白乐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我训斥谁了?”
帝君临瞅着她面色不对劲,以为生气了,大掌将她的手拿过,轻轻捏了捏,语气瞬间一软:“卿卿,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问问。”
白乐卿心中一怄,帝君临这话不就是证实了她训斥太后吗?!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是因为帝君倾砸伤了辰朔而生气说了两句,但是对太后说的话也仅仅是因为看她们二人纠结得慌,这才去插了一句嘴,怎么就成训斥了?这锅太大,一口背不下。
呃,好像还因为帝君倾某一句话生气了,是怼了一句让她皇兄给她找一个皇后来着。
哎,恨不得自己掌嘴,这话确实太过了一些,被外人听了去不得说她觊觎皇后之位,这下当真是有口难言。
但是面向帝君临的话……
白乐卿气闷中又夹着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委屈,“你听谁胡言乱语?你就认定我训斥太后了?”
见他不说话,白乐卿才狠狠踹了他一脚,赌气道:“帝君倾的婚事你们乐意看着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找我在一旁调和,说两句还成训斥了。”
帝君临也鬼使神差的没有应和着她,许是近日的糟心事太过于多,但语气还是温和道:“朕若是认定了,便不会来昭乐宫找你。”
白乐卿眸子瞬间睁大,帝君临这么跟她说话?
白乐卿刚想抱着辰朔离开,但又见他睡得香甜,自己一个人服气离开。
帝君临刚想抬手,随即沉思了片刻,到底是没有追出去。
结果刚走出昭乐宫没多久,就听到惠昭仪和宋婕妤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小话:“人家娘娘受宠在宫中横着走怎么了?虽然没拿太后娘娘和公主当回事,但人家自然有皇上护着,咱们瞎操心什么呀?”
白乐卿瞬间被气笑了,敢情就是这两个人在后宫造谣是吧?
白乐卿刚拐弯踏出去,便与迎面的二人撞上,语气森然道:“是觉得宫中的近日太过于平淡,让你们觉得有寡淡,得造谣来增添几味料了?”
惠昭仪错愕了片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碰到白乐卿,连忙请了安后才委屈道:“宫中上上下下都在说,怎么就是臣妾在造谣了?当真冤枉呀……”
她今日郁闷得没有心情跟她们多嘴,转角去御花园吹了吹凉风。
也不知为何今日心情起伏格外大,再加上帝君临也冤枉她,便更郁闷了一些。
辰朔醒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外面的树叶被轻风吹得轻轻摇曳了起来,甚至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辰朔看向坐在榻边的帝君临,揉了揉眼睛才问道:“爹爹,卿卿呢?”
走着神的帝君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儿子,“出去了。”
辰朔撇了撇嘴,不开心道:“她分明就说过要等人家一块起来的,怎么自己就出去玩儿了,她若是回来了,不好好哄哄我的话,这事不能完,爹爹你说呢?”
帝君临轻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心不在焉。
辰朔发现了不对劲,小脑袋凑过去一问,“爹爹,你今日也不开心吗?”
还未等帝君临开口说什么,辰朔又道:“卿卿今日也不开心。”
结果还未等辰朔说为什么,帝君临像是抓住了某个字眼,猛然起身,落下一句话后甚至还不忘带上一件白乐卿的披风,便离开了:“你乖乖待在这里,朕让姑姑来陪你。”
辰朔看向他果断离开的背影,哑然,怎么卿卿出去了,爹爹也不招呼一声就出去了?难不成他们二人是想自己待在一块吗?
李茂章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在外边打着瞌睡,结果一阵风顿时从他身边擦过,这淡淡的檀香,不是皇上又是谁!
他连忙跟了上去,这节奏是皇上又跟娘娘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