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尘直接踹了他一脚,冷笑了一声才道:“禀报?你去给本王禀报一个试试看!你是存心不想让这祖宗被接走然后折磨本王?”
帝君尘嗓门大了一些,又吓到了本就撇嘴的孩子,这下好了,直接哇得一声就哭得厉害。
帝君尘瞬间头疼,捏了捏眉心才小声道:“滚滚滚,给本王滚,不然你来哄这祖宗!”
帝君尘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气笑了,“看着本王好欺负是吧?”
孩子停下哭声瞅了他一眼,于是哭得更厉害了。
帝君尘:“…………”
帝君临和白乐卿那卧龙凤雏到底是怎么忍受这祖宗的。
而白玖序听到风声后,说什么也要阻止他。
白玖序复杂的看向他,抿唇半晌后才道:“君王,您当真存了要将孩子送回去的心思?”
帝君尘抬眸睨着他:“本王想不明白,她到底对你有什么恩,才让你无条件的帮她做事,即使是你妹妹的孩子,你也心甘情愿。”
白玖序紧紧握拳,显然有几分难言之隐,又像是有些许的痛苦在他眸中含着。
帝君尘心中瞬间燃起一股无名火,“白玖序,你到底是本王的人还是她的人?”
白玖序从始至终都没有回答一个字,没有吭声。
帝君尘这才嘲弄的笑了一声:“那本王还是不要让你们如愿了。”
“就算她以死相逼,君王您也要一意孤行的送孩子回去么,孩子留在君王殿已经是她最后的让步,您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别忘了她在北陵受过何等的苦楚。”
帝君尘眸子微眯,目光凌厉,“想要本王也良心不安么?”
白玖序一脸正色道:“您只需要对他好,便不需要良心不安,十几年了,若是能让她心里痛快一些,又何妨?”
帝君尘瞬间想起了她那张因为毁容而狰狞的脸,捏起一个茶杯,刚想重重扔下去,眸光却扫到了怀中的孩子,到底是忍了下来。
帝君尘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一些,话中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是,因为她是本王的母亲,本王无论如何都得偿还。”
白玖序抿唇,没有说话。
他到底是没有对他过多的说些什么,再忍两年吧,两年后就带着孩子离开,忍辱负重如此久……
而另一边,夜里。
白乐卿缩在帐篷内鬼鬼祟祟的将脑袋探了出去,恰巧就一秒,便被帝君临不悦的逮了回来,教育道:“朕刚刚怎么说的?”
白乐卿撇了撇嘴,捏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嘛。”
帝君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嗓音柔和道:“听话,待在这里,朕出去一会儿便回来。”
白乐卿眼巴巴的瞅着他,暗示得格外的明显,“万一是调虎离山怎么办?你一个人走了,万一他们来杀我怎么办?你当真放心得下我吗?”
帝君临明显不吃这套,“嗯,有肖怀锦在,朕放心得下。”
白乐卿咬了咬牙,扯着他的袖子硬是不让他走:“你让我跟你去,我不会拖你后腿,我武术比肖怀锦厉害。”
笑话,她能不去亲手刃了那该死的帮凶?
帝君临直接将小被子塞进了她的怀里:“好好抱着它。”
话落,帝君临直接离开了帐篷,白乐卿就瞅着他颀长的背影缓缓离开,越来越远。
她不免跟帐篷外的肖怀锦来了一个对视,问道:“你对此怎么看?”
肖怀锦语气生硬的回道:“属下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乐卿眸子瞬间一亮:“你也这样觉得?那我是不是应该去保护皇上?”
肖怀锦摇了摇头,果断道:“皇上让属下看着你的。”
白乐卿眸色瞬间一暗,帝君临就是铁了心不让她跟着,生怕她冲动一般。
结果不知等了多久,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直到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才猛然醒了过来。
睁眼一眼才发现是帝君临,她心下一惊,连忙坐了起来。
帝君临察觉到后,这才微微回眸看向她,还未等白乐卿问什么时,他便主动解释道:“卿卿,朕刚刚过了一把手瘾。”
白乐卿:“?”
随即才反应过来什么:“你杀人了?”
帝君临轻嗯了一声,说得云淡风轻:“嗯,德太妃的人。”
白乐卿掩唇不可置信的看着帝君临,失落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脏你自己的手我会心疼的。”
帝君临刚想抬手在她脸上捏捏,这才借着月光看着指腹上的血迹,微微愣了愣,这才准备起身道:“血腥味重,对不起,朕出去处理。”
白乐卿一把扯过了他,好好的查看了一番:“自己没有受伤?”
“没有。”
白乐卿在帝君临换下的衣裳上看到一块熟悉的腰牌,跟在中凉看到的一模一样,果不其然,还当真就是德太妃的人,甚至如此大张旗鼓不怕事的带上的腰牌,到底是看不起谁?
帝君临沐浴了一番后,才伸手将她抱住,大掌轻顺她头顶柔顺的青丝,闭上眸子后才道:“卿卿,困了么?”
白乐卿颔首,“困了,但睡不着。”
话落,便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