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倾微微颔首,反问道:“难不成你不觉得他莽夫?他刚刚可是撸袖子要打你哎。”
白乐卿突然笑开了花,“不是,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帝君倾看着她笑,也忍不住的勾了勾唇,却还是提醒道:“下回可不许跟这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人打交道。”
白乐卿敷衍的颔首。
帝君倾突然想起了什么,才试图跟白乐卿商量道:“今晚特殊,我皇兄不能去昭乐宫,你倒不如跟本公主回栖安殿?”
白乐卿这才想起来,今晚跨年,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好。”
结果刚走没几步,便碰到了一副吊儿郎当却又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模样的云微扬。
帝君倾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干嘛一副小人得志。”
声音虽小,却在格外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极其清晰。
云微扬嘴角狠狠一抽:“小公主不能好好说话?”
帝君倾淡淡的瞥着他,漫不经心的环着双臂,“你先照照镜子,再来说本公主是不是实话实说好吗?”
云微扬不着痕迹的轻哼了一声,这才将视线投在了白乐卿的面上,嗓音难得的认真:“娘娘,臣就提醒一句,皇上今夜的心情像是格外的不好?”
白乐卿面上浅浅的浮起几分笑意,不达眼底,“能影响我的心情不好吗?好像不能,那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白乐卿便抬步越过了云微扬,显然是不想多说。
云微扬陷入了沉思中,果不其然,刚刚在宴会上,皇上和乐妃突然的不对劲做不得假。
帝君倾见云微扬吃瘪,嬉皮笑脸的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故意道:“都说了帝妃的事情你少管!”
云微扬:“…………”
本以为只有二人世界的帝君倾,见栖安殿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后,瞬间不愉快了。
朝着白乐卿就是一阵幽怨:“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本公主的同意随便让人进来!”
沛伊直接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问了一句后才反应过来了什么,笑得合不拢嘴道:“不是打牌吗?你们两个人怎么打?况且我跟白乐卿年年除夕都是一块过的,从来没有分开过~”
帝君倾气得跺了跺脚,怒瞪着白乐卿:“你干嘛除夕跟她一块过?!”
正在洗牌的白乐卿这才抬眸扫了一眼不悦的帝君倾,不经意的挪开了话题:“一局二十两,玩儿不玩儿?”
帝君倾瞬间被气笑了,但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牌都洗好了才说这话,你到底真不真诚?”
而在乾清宫的帝君临,目光微沉,紧拧着的眉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良久后,在宫中放起了烟花后,帝君临才看向窗外稍纵即逝的星星点点,一个人始终显得更加的落寞,负着手忍不住的问向李茂章,“你说,卿卿在宴会上为何会生气?”
李茂章快激动哭了,他终于可以开口了,于是这才拱手道:“好像是因为皇上您的视线放在了让娘娘吃味的地方。”
说得还是太过于委婉了,但是皇上应该可以听明白才对,不愧是他机智的李茂章。
帝君临始终有着不解,“嗯?”
“朕将视线放在什么地方了?”
李茂章:“…………”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皇上,皇上这是在装傻充愣,还是当真不知道?
别的不说,他在宴会上还当真以为皇上又看上了……因为皇上的视线好像一直就没有下来过。
李茂章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舞姬?”
帝君临闻声,重重拧眉:“朕什么时候将视线放在舞姬身上了?”
“卿卿以前琴艺冠绝,就那乐人抚的琴,你难道不觉得像之前卿卿向朕讨要了整整半月的那把?”
李茂章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也是!
帝君临抬眸看向窗外那稀稀疏疏往空中绽放的烟花,不知在想些什么,“现在也不知为何,卿卿的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那琴,朕也是再也没有见到过。”
李茂章不知怎么,突然脑抽一问:“皇上是在怀念以前的乐妃娘娘?”
只见帝君临微微摇头,简单落下一个字:“不。”
倒不如说是看到那把琴后,想得便更多了一些,卿卿到底是如此变成这样的,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而成为这般,为何他一提及,她便总是闭口不谈,或是扯开话题。
有时甚至会想,这个卿卿还是之前那个卿卿么。
帝君临掀起袍子起身,抬步走向昭乐宫。
去昭乐宫后,才发现哪里有白乐卿的人影,最后才听是申子义说,她没有回来过昭乐宫。
最后能想到的地方除了栖安殿就是沛伊的地方。
栖安殿内。
输了好几百两的白乐卿默默的瞅了一眼自己的牌,打得有些不太自信了:“一张小三。”
沛伊顿时噗嗤一笑:“不是吧白乐卿,你一个地主出张小三,存心过着让我们出牌?”
白乐卿看了一眼自己的最大的那张牌,嗯……一张A。
打的是什么?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
帝君倾毫不犹豫的出了一张二,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乐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