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白乐卿,视线这才柔和了许多,温柔道:“卿卿过来,哀家教你。”
白乐卿这才靠近,认真的看向太后的动作。
太后轻声细语道:“这些本应该由皇后来做,可是咱们宫里没有皇后,之前便都是贤妃在准备,现在也应该落到你的头上了。”
挨了揍的帝君倾顿时有几分没好气道:“母后,你瞅她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不是说我,这事还是咱们自己做更放心一些。”
白乐卿一听,轻哼了一声,将桌上的东西都扒拉在自己的身边,乖巧道:“太后娘娘您说,臣妾听。”
太后轻笑了一番,这才耐心的指点着白乐卿,只看看到帝君倾的鬼画符后,太后这才忍不住的手露青筋,怒道:“帝君倾!给哀家滚过来!!!”
白乐卿不动声色的往后面撤了一下,谁懂,刚刚差点把孩子都给她吓出来了。
帝君倾脸不红气不喘道:“母后,我刚刚是有很认真的在帮助您的,不过是在镇关将军的地方犹豫了一下罢了,结果犹豫着犹豫着,就帮了一下倒忙。”
太后毫不犹豫一个音,“滚!”
白乐卿幸灾乐祸的看着帝君倾,瞅瞅,这个吃席都要坐小孩儿那桌的帝君倾被训了。
白乐卿这几日的忙着跟太后一同处理除夕宴的事情,让肖怀锦去找了一回沛伊,说的是等这段时间过了之后再说。
而不满的不仅有沛伊,更是有帝君临。
白乐卿时不时看了一眼,垂下眸子委屈巴巴的抠了抠手指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太后娘娘也就是您的母后,太过于热情了一些,让我不得不一同帮忙,你以为我不想一天到晚懒在榻上吗?你以为我想日日辰时起来往寿康宫赶,并且还要去梅园看场子吗?”
潜台词:这话你可以去找太后说,但是不能让我去说。
“朕还什么都没说,就想着倒打一耙了?”
帝君临勾唇一笑,看向坐在他腰间的白乐卿,双手抚在她高挺的肚子上,一副了然的模样,“卿卿你以为朕听不明白你的意思吗?”
白乐卿瞪了他一眼,能不能看看自己什么眼神,嘴硬道:“我就怕你听不懂!”
帝君临黑眸瞬间软了下来,笑得有几分温柔,“嗯,朕明日就去找母后说。”
白乐卿累趴的在帝君临怀中打了一个哈欠,还不忘道:“这几日累死了,明日我可以睡到午时吗?”
帝君临轻嗯了一声,指腹将她面上的发丝轻轻撩在了耳后,柔声道:“乖,歇息。”
白乐卿趁着清醒时说了一句,“还没洗脸……”
话落,白乐卿便秒睡了过去。
帝君临眉角一跳,他家卿卿在睡觉这方面,永远都是最擅长的。
帝君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一旁,这才起身不熟练的拧了一张帕子,动作轻柔的在她白皙的脸上擦了擦,直到白乐卿拧眉,他才停下了动作。
日子如常,快到除夕当日时,白乐卿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段煜!
这几日跟帝君临腻在一起惯了,差点忘记了正事。
找到沛伊时,只见她一脸幽怨,怒骂道:“你个灾种!竟然才来!才来!都快半个月了!你才想起这件事!”
白乐卿默默的将手指头塞进了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讪笑道:“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沛伊明显的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从牙缝中蹦出:“你!!说!!呢!!!”
月牙湖,白乐卿拿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的上了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习惯,反正说话手里不握着一点东西就不舒服。
直到听到沛伊将另外一个白乐卿安置在了那里后,白乐卿差点被气吐血:“你是知道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直到缓了一会儿,白乐卿还是差点一口气没有给提上来,“关山月!帝君临的地方!姐妹,你脑子抽了?”
只见沛伊泰然自若道:“很奇怪,虽然我们知道是两个白乐卿,但是这里的人不知道。”
白乐卿面色一凝,刚迟疑了一下,便想到了之前余弦音来找她说的事,这才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之前余弦音因为白乐卿出现在乐坊,特意进宫来找过我。”
沛伊一听,顿时陷入了沉思中,随即才道:“帝君尘白玖序不知道,在他们看向另外一个白乐卿时,确确实实的是面色无波,不认识的模样,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白乐卿面露恼色,只好捡起一根树枝在水上划了几下,“本来脑子就不太够用,现在你这样一说……更不够用了。”
她眉眼间带着几分烦躁与惫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待在关山月,更不能让帝君临知道。”
直到沛伊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段煜也在。”
白乐卿瞬间被气笑了,“你是知道怎么说话可以让人眼神一黑的。”
沛伊抬眸觑了她一眼,下颌不禁有些紧绷,故作自然道:“你刚刚不也说了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乐卿怒极反笑,“那也没让你将最危险的人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啊,你是知道什么叫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