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信给揉成了一个团,扔进了草堆里,蓦然冷笑了一声:“不许回他的信。”
白乐卿撇了撇嘴,捏起帝君临从帝君尘那里偷过来的腰牌,摩挲着上线的图案,这才道:“我还是觉得帝君尘不像坏人。”
帝君临面色一黑,目光有几分森然:“你再给朕说一句试试看?”
白乐卿立马闭上了嘴,但还是在帝君临午休的时候,偷偷摸摸拿起笔在纸上写上了几行字:“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看在你这么欠揍的份上,我还是勉为其难的送你几句,打不过哥哥,吵不过嫂子,横批,干啥啥不行。”
随即觉得不行,她还是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一些,于是便拿着信在帝君临的眼前晃悠,顺便在他的薄唇上吧唧了一口。
帝君尘轻叹了一声,僵持了片刻才道:“走吧,若是下回再见到,本王便不会心慈手软。”
白乐卿微微颔首,面色复杂道:“下回你别让那坏女人来绑我。”
帝君尘视线又对上了帝君临,语气明显不好道:“对你,本王也是同样的话,下回若再是明目张胆的闯入中凉,那便不会有让你走出去之日。”
帝君临冷笑了一声,将怀中的白乐卿不断收紧,这才道:“朕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沛伊瞬间恍然大悟,难不成是因为中凉周围都是埋伏?
帝君尘似笑非笑道:“那你便试试看。”
刚准备离开时,帝君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眸看向垂首不知在想什么的帝君尘,“是朕的错,没有教好你。”
帝君临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接戳进了他的心窝子,他一把将帝君临给推开,冷笑道:“本王不需要你假惺惺,更不需要你教!”
白乐卿一听,便更加好奇了些,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二人,一言不发。
白乐卿抱着怀里的一大堆东西,瞅了帝君尘两眼:“我会想你的。”
帝君临一听,直接揪住她的脸,面色一黑道:“你再说一遍?”
白乐卿吃痛的惊呼了一声,随即向帝君尘挥了挥手:“再见。”
帝君尘也默默的向她挥了挥手,面色微微有些复杂,没有这蠢东西在他耳边叨叨,真好。
上了马车后,白乐卿还闷闷不乐的。
帝君尘脸色一冷,“你别跟朕说你舍不得他。”
白乐卿托着腮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在想帝君尘和他黑袍女子的关系,总觉得有一种中凉的大权并不是帝君尘在掌管一般,甚至还有些怵她。”
白乐卿越想越不对劲,但是脑子快给自己干废了,这才没有多想,“我一般看人不会错啊,帝君尘除了嘴欠一些……没觉得他坏在了哪里。”
帝君临将她抱进怀里,额头紧紧贴着她:“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说的?”
白乐卿瞬间泄了气,没再多想,索性爬进了他的怀里,“想你了。”
而另一边。
帝君尘坐在君王殿内,挨了结实的一巴掌。
黑袍女子眸中似有火光稍纵即逝,暗藏着戾气,“多好的机会!你为何不把握?人质放走了,帝君临也给放走了!我做这么多都是因为什么?你为何如此的不争气?江阳也未拿下。”
黑袍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森然阴冷:“你别说你对帝君临心软了。”
看向眼前穿着华丽的女人,她眸中带着几分阴毒和恨铁不成钢,帝君尘冷笑了一声,眸中闪过几分淡漠:“他不是蠢的,若是没有万全准备,帝君临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闯进来。”
帝君尘抬手轻抚微微有些肿胀的面部,漆黑的眸子宛如浓墨,眼底掠过一抹幽然的神色:“就算本王真的对他心软了又如何?你别忘记了,自小便是他和他的母亲陪在本王的身边,教本王习课,教本王武艺,你又为本王做过什么?”
黑袍女子面色微微一僵,就连抬起的手也有几分无处安放的感觉。
随即才将手心落在帝君尘的肩上,沉重道:“君尘,母亲告诉你,要将复仇放在第一位,这次的失误,母亲不怪你,但是下回切莫心软。”
话音落下,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带着几分决然。
帝君尘嘲弄一笑,复仇,自十岁起,他便被这两个字紧紧包裹着,喘不过气,现在依然是这句话。
帝君尘看向手中的微笑小黄鸭,说不上有多规矩,也说不上有多难看,那是白乐卿捏给他的,是他看到她坐在君王殿的门檐处捏的,甚至能看到她对手心这东西认真。
分明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心中却不自觉的划过几分暖流。
而这却是他母亲不舍得施舍给他一分的。
帝君尘提笔在纸上落下一行字:蠢东西,到北陵了给本王写信报平安,虽然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让本王很生气!但你求本王,本王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叫你一声嫂嫂的!
而白乐卿收到信时,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光明正大送信的人,“你说什么?!落笔是叫君尘的?”
见对面的人微微颔首,白乐卿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还真是帝君尘?
那丑东西给她写信做什么?
还未等白乐卿将信拆开,便被缓缓而入的帝君临给夺取,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