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芙显然是看明白了,正准备出去时,却被贤妃拦住了,只见她冷冷勾唇,随即缓声道:“皇上自身难保,可护不了你。”
白乐卿一听,瞳孔不自觉的震缩,帝君临怎么了?还是说贤妃是为了骗她的?
她面上却更加平静了些,不能自乱阵脚。
虽然怀着孩子,可是来硬的,贤妃不是她的对手,她给千芙使了一个眼色,待千芙微微颔首时,白乐卿才缓缓上前。
白乐卿高抬下颌,眸中却一片茫然,“啊,贤妃娘娘你在说什么,人家怎么听不懂。”
贤妃冷笑了一声,正准备说什么时,便被白乐卿迅速的捏住了手腕,死死向后一压,杏眸微闪,无辜道:“贤妃娘娘你是想对我动手么?”
贤妃吃痛的惊呼了一声,白乐卿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狠狠一推,贤妃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千芙趁着这个空档连忙往外头走去,娘娘气势压人,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
白乐卿嫌弃的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嫌恶道:“又菜心思还坏。”
谁知贤妃却笑得更加的肆意了些:“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本宫没点底气敢一人前来昭乐宫?”
白乐卿眸子一凝,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一个熟悉的黑袍女子手中持着一把刃直逼千芙的脖子。
白乐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镇定道:“有备而来啊。”
千芙大声喊道:“娘娘,不要管奴婢,您快走!”
昭乐宫人为何还未察觉!难不成又是她们的手脚。
利刃直直刺向千芙的皮肤,一抹红色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下来:“很想死是么?”
千芙忍着没有出声,生怕自家娘娘乱了阵脚。
白乐卿手指微微颤抖,一字一句极为清晰,“说吧,你们想做什么。”
贤妃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说呢,乐妃。”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她。
白乐卿冷冷的看向她:“贤妃,你这样做想好退路了么。”
贤妃冷嗤了一声,面上无一丝慌乱:“就不需要你过多操心了。”
白乐卿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她有些青得发黑的手臂,还被蛊毒折磨着啊。
白乐卿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更是有些烦闷,拼一把又根本不是那黑袍女子的对手,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生死博一博,至少你娘福大命大,你别不争气。
好在贤妃手无缚鸡之力,身上又带着蛊毒,撂倒她不在话下,就是外边那黑袍女子不好对付。
白乐卿心下一横,看向贤妃一副高高在上没人敢跟她怎样的姿态,心中的气更是蹭蹭往上涨,二话不说直接抬腿将贤妃踹倒在地,还未等她来得及开口说话,左手便紧紧将她的唇给捂住,随即将她的手臂向上一抬,从帘子上抽了一根绳子紧紧将她的手腕给绑住。
从外边来看,是见不到殿内的。
白乐卿搜了一团纸塞进了她的嘴里,甚至还提醒道:“贤妃,一点二脚猫功夫都没有的人,下回就别近身了。”
贤妃眼中泛红,死死的瞪着她,像是在说你不得好死一般。
而黑袍女子看向白乐卿缓缓走出来时,便知道了什么,冷笑了一声:“贤妃那废物,就说成不了事。”
白乐卿冷声道:“放开她。”
面上冷静,实则心里慌张得要死,对方手里有刀!而她什么也没有!!
不行,为了孩子也不能硬碰硬。
白乐卿刚想抬步走向黑袍女子,这脑袋却越发的昏沉,她险些有些站不稳,一时便想到了香炉里的香,有些咬牙切齿:“卑鄙!”
白乐卿直接跪了下去,手中紧紧抓住地上的雪,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抬眸看向黑袍女子:“放开千芙,你的目的不就是用我威胁帝君临么。”
千芙猛然摇头:“娘娘,你别管奴婢。”
黑袍女子一听,不屑一笑:“帝君临?帝君临都快死了,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问题。”
白乐卿实在是撑不住倒在了雪地上,唇中喃喃着:“帝君临。”
而肖怀锦得到皇上得令来昭乐宫护着乐妃娘娘时,除了雪地上的一滩血,和昭乐宫昏死过去的太监侍女时,哪有什么乐妃娘娘的踪影。
而另一边,龙榻上的帝君临了无生气,仿佛一个死人一般。
乾清宫内却只有沛伊李茂章二人在身旁。
沛伊看向帝君临胸口上的长箭,正中心脏,她冷静了几分,这才摇头道:“李公公,虽然我不知到底是因为何事皇上才这般,但若是没人打下手在一旁配合的话,皇上的伤,我无能为力。”
李茂章也是焦急万分,险些落泪:“大人,咱们皇上的伤势不宜让外边的人知晓。”
见沛伊一言不发,李茂章这才连忙跪了下来:“大人,求您救救皇上。”
沛伊无奈扶额,头疼至极,若眼前的男人不是白乐卿的人,她看也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费心费力的去救了。
李茂章连忙拿出帕子轻轻在帝君临额头上擦拭,眸中不断闪出泪光:“皇上,您一定要撑住啊皇上,乐妃娘娘和小皇子还等着您。”
沛伊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