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白乐卿躺在榻上那是一点也不想动弹,直到某人抿了一口茶,云淡风轻道:“卿卿,再睡下去,这晚膳用不了了。”
白乐卿毫不犹豫直接一个枕头扔在了他的脸上,咬牙切齿道:“欠揍!”
白乐卿恹恹的用了晚膳后又躺在了榻上,一副没精气神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烦。”
帝君临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黑眸微微一眯:“烦朕了?”
白乐卿瞧了一眼,直接拍开了他的手,拧眉咬牙道:“不是这样,不仅烦你,现在不论谁在我眼前我都觉得烦,今晚吃的麻婆豆腐我也觉得烦,它肉沫怎就这样少,还有那个猪蹄汤,它里面怎就如此多的豆子,烦死了,人家要吃肉的好不好。”
帝君临:“…………”
翌日,白乐卿又收到了沛伊的另外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安啦安啦,知道你好奇心重,人家也没有要把你气得早死的心思,我现在在中凉,住在一个跟你有六分相似的人的府里,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你流落在外的哥哥或者弟弟,他不仅人怪好的嘞……长得还有那么点好看,就是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来,主要就是可能会查那么一点事情,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你不要误会,另外重要的事情的回来再给你说,在信里不太方便,行了,师父让我跟你少说话,会被带偏的。
白乐卿将信揉成一团,往远处一扔,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信里就差写上别烦姐谈恋爱这几个大字了。
另一边。
沛伊下了山后,才打开自己腰间的囊袋,被人们瞧不上的东西,谁知道却是宝物,能解万毒的稀罕草药可是进了她的口袋。
来了这里几日后,她连这里的君王叫什么都不知道,问这里的百姓,个个都摇头不言,似乎是什么砍头的死罪一般,越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于是回到将军府后,沛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想到的那个人,这才随意拉了一个侍女问道:“将军在何处?”
侍女这才垂首回道:“回姑娘,将军在宫里,未回府,姑娘若是找将军有事的话,可在此处等待。”
沛伊轻嗯了一声,将心思打在了侍女的头上,四周瞧了一圈后,见无人,这才掩唇轻声问道:“府上可有人知将军的名讳?”
侍女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一般,眸子立马瞪了起来,警惕的看向沛伊:“姑娘可切莫问一些不该问的,除了君王,无人知晓将军的名讳,姑娘这话,奴婢就当做没听见。”
话落,才匆匆离开。
沛伊抿唇思索,为何会这般神秘,有猫腻。
沛伊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向远处走来的颀长的身影,那张脸越看越发熟悉。
沛伊凝重的面色顿时一变,笑眯眯的朝他招了招手:“将军,我在这儿。”
将军一身银白的袍子直直落在她的眼前,眸底擒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色,直言道:“听府上的侍女说,你问本将军的名讳了?”
沛伊立马心虚的别开视线,微微颔首:“问了。”
心里却忍不住的骂脏话,那该死的侍女不是说就当作没听到吗!怎么转头就进了这人的耳里。
接到将军投过来的视线,沛伊硬着头皮接着道:“将军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长得有几分相似,在陌生的地方便忍不住想要亲近几分,远道而来也不知将军介意被问名讳,没有下回了。”
说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妈的,说得自己差点就信了。
果然,某人上套了,只听他语气平淡又带着些许好奇,问道:“本将军跟你认识的朋友有几分相似?”
沛伊连忙颔首,眸子紧紧盯着他清俊的侧脸时,才一字一句极为清晰道:“对,但……若是不知将军的名讳,她的,我自然也不会说。”
随即她脑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将军看起来比她聪明多了,应该是巧合才是。”
将军:“…………”
将军的视线顿时落在她那张笑靥如花的面上,抿了抿唇,话中不悦的意思极重:“你刚不还说本将军看起来跟她有几分相似么,现在又成本将军看起来比她聪明多了,能不能理解成你说本将军看起来不太聪明?”
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靠近,鼻尖顿时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沛伊这才不动声色往边上一躲,讪笑了一番才道:“将军过度曲解了。”
这死东西,怎就从他嘴里套不出来话。
这时,一位侍从手里拿着一只灰白色的鸽子,匆匆向这边走来,随即拱手道:“将军,府外捉到一只信鸽,腿上还绑着一封信。”
沛伊微微探头一瞧,怎这只鸽子跟她那只有点像,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急忙道:“等等!”
二人的视线皆落在她的面上,沛伊面上一僵,“这只鸽子,我、我的……”
沛伊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
在她想要接过侍从手里的鸽子时,却被某人抢先一步捏走,将军眸子一凛,声色俱厉道:“你的?”
沛伊微微颔首,将军这才毫不犹豫的抽出鸽子腿上的信封。
沛伊伸手刚要去抢,却被他一手被挡住了脸。
在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