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用了午膳,帝君临才一身墨紫色的袍子缓缓而来。
白乐卿拧着眉,唇角微微轻扯:“你很闲?”
帝君临轻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一整个人都是一种如沐春风的状态:“折子批完了,朕很闲。”
白乐卿直接将手中的书一合,似笑非笑的眸子与他对视:“皇宫这么大,建议你出去逛逛,少来昭乐宫窝着。”
帝君临毫不犹豫抬手拒绝,颀长的身形俯视着她,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那不行,朕就乐意窝在昭乐宫。”
白乐卿冷笑了一声,瞬间离他远了一些,这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不要脸!
这时,只见帝君临缓缓坐在她的身侧,不知从拿出拿出一张方子,晃在她的眼前,一本正经道:“卿卿,这是沛伊为你准备孕方子,嗯,好像就是叫备孕方子。”
白乐卿一脸震惊的看向帝君临,搞什么啊,这沛伊搞事情是不是?还来什么备孕方子。
白乐卿直接将他手中的方子拍在了桌上,无奈道:“你别听她的,她就胡吹。”
帝君临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面上,“上边写的朕觉得非常合理。”
白乐卿瞬间被气笑了,看向上边的第一条,就已经想把这张方子拍在她的脸上了。
总而言之第一条就是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七日最少三回。
接下来的简直就是更加没眼看。
“合理?”
帝君临毫不犹豫颔首:“合理。”
白乐卿直接将方子拍在他的胸膛上,“你自个儿生去。”
帝君临意喻不明的看向她,不知在憋什么坏心思。
夜里,白乐卿才知道帝君临在憋什么坏心思!!!
榻上,白乐卿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怒道:“我咬死你!”
谁知,帝君临闻声,力道更加重了几分,嗓音有几分低沉暗哑:“卿卿,再咬朕一下试试。”
白乐卿呜呜了两声:“不咬了……”
这该死的狗皇帝,就知道变着法子折磨她!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翌日,白乐卿揉着酸痛的身子,面上是一脸幽怨,这帝君临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他,否则这鞋直接拍他脸上!
这时,千芙才进来说道:“娘娘,沛伊大人说,她出宫采药去了,让您勿念。”
白乐卿:“…………”
她最好别是在躲她。
白乐卿眉心微蹙,“什么时候回来?”
千芙摇了摇头:“没说,只说让你勿念。”
千芙回想到沛伊那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额头上瞬间冒出几分冷汗,罢了罢了,这个就不需要说了。
这时,千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倒回来补了一句:“大人说,不仅采一些备孕的草药,更是有一些罕见的,以防万一。”
白乐卿:“?”
这个孩子是不得不生了?
白乐卿咬了咬手指,思绪不自觉的飘远,万一当真有孩子了,她被孩子气得早死怎么办?
她和帝君临的感情还在前期,万一帝君临将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忽视她怎么办?
千芙本瞅着自家娘娘气势汹汹的去乾清宫,瞬间愣了愣,这是要找皇上打架的程度?
结果白乐卿踏进乾清宫看向帝君临的第一句便是:“有了孩子你还会爱我吗?”
帝君临微微抬眸,眉角狠狠跳了跳。
帝君临这才从龙椅上缓缓起身,走向她后,黑眸才仅仅注视着她,抿唇半晌后才道:“卿卿,孩子怎会有你在朕的心里那样重要。”
白乐卿环着双臂冷笑了一声:“你放屁,就你来昭乐宫的那几日内,话中句句离不开孩子。”
帝君临闷笑了一声,神色认真道:“哪里冲突了?朕想要个你生的孩子,不代表有了孩子后你在朕心里就变得不重要。”
白乐卿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等等,她现在这样不就是多此一举吗,就算来问他又如何,这孩子该生的还是得生,瞅瞅这死男人日日用的劲儿。
简直就是无需多言!
于是又郁闷的回了昭乐宫。
帝君临看向她离开的背影,顿时有几分沉默。
原来卿卿纠结生不生孩子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于是这才又理所当然的抬步往昭乐宫的方向走。
李茂章汗颜,可是前几日娘娘还不待见您的啊,万一皇上又被轰出来了那得多尴尬。
娘娘心,海底针,猜不透。
而另一边。
沛伊已经行上马车除了宫,手中还拿了一本破旧的书。
按道理来说,这珍稀的草药应该就在出京城后的南处走。
她掀开帘子查看了一番,总算是出了京城。
今日的穿着格外轻薄简单,那银色的铃铛挂在腰间发出泠泠的清脆之音。
能解万毒的草药,她势必要找到才行。
结果还未进城门,便被拦在了外边,士兵上下打量着她,“来自何处的?”
沛伊小心翼翼的将架在脖子上剑推开,讪笑道:“刀剑无眼,请小心一些才是。”
看向她穿着奇怪,士兵犹豫了片刻还是未准备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