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音面上微微有些紧绷,但语气却非常的平静,淡定:“白乐卿,这事是因为维护你的妹妹,所以你才在我和习御时去质问你时选择默不作声,这事不是你做的对吗?”
白乐卿颔首,随即眸中闪过一抹锋芒:“子不教父之过…………呸,她人品败坏她的错,怪不了爹。”
余弦音清冷的眸子向上一抬,看向白乐欢泪流满面的脸,眸子微微一厉:“习御时派人去查后,便觉着这事越发不对劲,他心里清楚这事可能不是你做的,但就是嘴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余弦音思索了片刻,这才又将视线挪向白乐卿:“所以……你之前为何要维护她?现在又为何要拆穿她?”
白乐卿沉默了,但是听宋彦二人的对话像是白乐卿知道此事,但是比较无脑宠她妹妹,所以才选择出事后维护她,甚至揽下责任,任凭二人误会,但是关她什么事?虽然不关她的事,但她现在就是借的别人身子啊。
白乐卿讪笑了一番:“我若是说我想通了也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
余弦音轻叹一声。
随即白乐卿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而不是放纵她继续错下去。”
习御时一听,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挺会背锅吗?怎么不继续背下去了?现在知道讲什么大道理了?”
白乐卿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一点犹豫也不带:“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我们现在是在偷听偷看,别当自己光明正大。”
余弦音给了习御时一个眼神后,他才没有说话,但看向白乐卿的那个眼神,也是不善中透着复杂的。
余弦音抿唇,沉思良久后才道:“你妹妹为何会陷害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我跟她没有任何的交集,无非就是看过几眼罢了。”
习御时哧笑了一声:“大概就是白乐卿这人恶事做得多,白乐欢看不下去了,所以才陷害你嫁祸给白乐卿呗。”
白乐卿毫不犹豫的便是赞同:“猜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等等,现在白乐卿就是她,她就是白乐卿啊。
她直接向习御时扑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不会说话就闭嘴!闭上你的狗嘴!”
习御时差点被她捂得喘不过气,怒道:“你他娘的不也赞同吗!”
这时,宋彦和白乐欢明显听到了这边的声响,顿时警铃大作:“谁!”
余弦音索性也不躲躲藏藏的,光明正大的站了出去,唇角冷然一勾:“是本小姐。”
白乐欢面色顿时大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弦音面上挂着淡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这里平时应该无人经过吧,否则怎会将如此不可告人的事情在这里一一吐露。”
白乐欢浑身一抖,心里没由来的害怕:“你都听到了?”
余弦音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说呢?”
余弦音又将视线落在宋彦那张看似冷静实则紧张的脸上:“宋彦少爷好福气,可是福气怕是快没有了。”
白乐卿不断给习御时打手势,结果某人就是看不明白,给她急得。
习御时拧了拧眉,“你嘴巴不会说话吗?”
白乐卿:“…………”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白乐卿这才小声道:“我说,我去绕后。”
习御时不解的看向她:“为啥?”
白乐卿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莽夫你是不是蠢?我跟余弦音在一块儿还能说得过去,我跟你在一块儿能说得过去吗?更何况皇上也在府上,万一她倒打一耙怎么办?万一她倒打一耙今日就是我的死期。”
随即白乐卿像是悟了什么,白了他一眼:“哦,你巴不得我被倒打一耙。”
习御时显然被气笑了,怒瞪着她:“我说你白乐卿能不能不要将人想得这么坏?”
“不跟你废话。”话落,白乐卿才悄悄的从后绕了过去,顺便逮着千芙一同。
过一会儿后,习御时才明白白乐卿这二货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余弦音也非常配合的拖住了二人。
只听白乐卿的声音从远处渐渐逼近,甚至还有几分惊喜:“芙芙啊,你说本宫养的鲫鱼还在此处,当真?一会儿便捉几条给皇上尝尝。”
白乐欢一听,面色更加难看,就连宋彦面上也多了几分慌乱。
习御时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人不去当戏子都可惜了,这么会演。
直到看向白乐欢和宋彦时,这才收回了面上的笑意,皱了皱眉质问道:“你们在此处做什么?”
“此处今日还当真是热闹得紧。”余弦音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道:“娘娘,您今日不给臣女一个说法,像是不合理啊。”
白乐卿丝毫不躲避的与她对视,甚至瞧了一眼白乐欢和宋彦,反问道:“怎么个说法?想要说法,本宫让皇上来给你一个说法如何?”
白乐欢一听,身子瞬间紧绷,连忙摇头,害怕得快哭了:“姐姐,不要。”
余弦音嘲弄一笑:“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忘得可是一干二净啊。”
余弦音看向她时,眼神中裹着的许多情绪做不得假,又像是庆幸,又像是释然,但还是努力敛了回去,故作淡然道:“臣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