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本宫听说皇上昨日又留宿了昭乐宫,好福气好福气。”宁妃挑了挑眉,调侃道,话落,还瞧了一眼正往此处缓缓走来的惠昭仪。
白乐卿撇了撇嘴,这福气是我的就不给你了。
不愧是八卦团的头目,宁妃的消息永远都是最前头,就连一向爱吃八卦的李良媛也是自愧不如。
惠昭仪一听,面上差点就绷不住了,但还是挤出来几丝笑意:“过日子皇上生辰,宋婕妤也提前被解禁足了呢。”
她说这话无非就是想要膈应白乐卿。
白乐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的神情:“那本宫便提前恭喜惠昭仪,禁足两姐妹终于能相聚了,毕竟……惠昭仪也才出来不久罢了。”
宁妃一瞧,便觉着有趣多了,连忙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学着白乐卿有模有样的嗑了起来。
惠昭仪面上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唇角略有几分僵硬。
惠昭仪脸皮厚可不是盖的,立马又找到了别的话题,只听她惊呼了一声:“哎!虽然皇上这回微服私访没有带独得圣宠的乐妃娘娘,只带了贤妃娘娘,但是臣妾听说皇上回来时又带了一位女子。”
李良媛一听,连忙竖起了耳朵,准备听仔细一些。
白乐卿嘴角狠狠抽了抽,就是说你前头那一句是不是有点多余,生怕扎不到她的心呗。
宁妃满眼好奇的看向白乐卿,团扇遮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了明亮的眸子,试图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白乐卿这才脸不红气不喘的胡编乱造了起来:“别多想,贤妃娘娘向来身子不好,听说在宫外便是那位女子一直照看着她,还颇懂医术,像是皇上借此将她收进宫中做医女。”
宁妃一脸狐疑:“当真?”
白乐卿险些被气笑了,又要指望着她说,又怕她话中作假:“我还骗你不成?”
宁妃欲盖弥彰的轻摇手中的扇子,眸子躲闪道:“你别误会啊,本宫无非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惠昭仪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乐妃娘娘知道得可真多。”
宁妃眸中毫不掩饰的嫌弃:“这空气中怎么弥漫出一股酸味,乐妃你闻到没?”
白乐卿毫不犹豫:“没有。”
宁妃:“…………”这人是一点台阶也不给,也不瞧瞧她是帮谁说话!
乾清宫内。
帝君临瞧着窗外夜幕渐渐落下,只听微风轻吹,树叶沙沙的声音,这才忍不住的问道:“李茂章,什么时辰了?”
李茂章不经意猜想,难不成皇上是在等乐妃娘娘?随即才拱手道:“回皇上,戌时。”
帝君临微微凝眉,怎么,这白乐卿吃抹干净了不认账?
云微扬瞬间噗嗤笑出了声,故意道:“皇上这般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只见帝君临面色一黑,语气也差了些:“时辰不早了,还不滚?!”
“皇上下午不还说留臣一同用晚膳么?怎这晚膳还未用上,皇上便要让人滚,李公公你说说你家皇上这话合理么?”云微扬故意拖长的尾音,语气促狭之极。
李茂章汗颜,你们二人说话归说话别扯上他呀,“合理。”
云微扬:“…………”
这时,李茂章就像是看到了一束光向他奔来!这不是乐妃娘娘蹦蹦跳跳的又能是谁!开窍了开窍了,终于开窍了。
顿时有一种老父亲的心酸和欣慰,乐妃娘娘终于成长了!!
帝君临瞧见某人时,唇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待她进来后,这才收敛了回去。
帝君临抬起下颌,眯了眯眸子也不瞧她:“你也知道来。”
白乐卿放下了手中东西,悄悄打量了他两眼,这人好好的怎么阴阳怪气的。
怎么反倒有一种她吃抹干净不认账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云微扬起身弯腰,难得正经:“乐妃娘娘。”
白乐卿微微颔首。
这才将从昭乐宫带来的糖水递给了帝君临,银耳汤,谄媚道:“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皇上请尝尝看。”
帝君临颇为不适应的睨着她,怎突然规规矩矩还有几分觉着不对劲,这白乐卿面上倒是做得不差。
还不是因为下午在御花园才听说他昨日一整日都为停歇过的处理公事,而她夜里还格外聒噪,今日早起还去上了早朝,这么一想心里瞬间愧疚了起来。
这不,给某人带来了银耳汤,虽不是她熬的,但是银耳是她洗的,四舍五入就是她做的。
等等,这人刚刚对她阴阳怪气是吧,白乐卿冷哼了一声,也学着他的做派:“也不知是上回宋婕妤送来的绿豆汤好喝还是臣妾送来的银耳汤好喝。”
帝君临眉角狠狠跳了跳,前头还一副谄媚的模样,下一秒就开始阴阳怪气。
云微扬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他就说今日皇上怎格外的不对劲,原来是因为眼前的这位乐妃娘娘啊~啧,好酸涩。
帝君临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戏谑的笑意瞬间浮了上来,“虽朕知道卿卿爱朕爱得想死,但没想到卿卿吃味可以吃如此的久。”
白乐卿冷嗤了一声:“皇上多想了,臣妾无非就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