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帝君临和贤妃后,她这才放下了撸起的袖子,愣了两下,“皇……哥。”
喊了一声后,才又瞪向白乐卿射刀子。
昨晚见她迟迟没有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担心得不得了出去找了她整整一夜,这人倒好,直接跑来了皇兄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到底是谁说死也不去找皇兄的?才多久就啪啪打脸??
白乐卿眸子躲闪,略显心虚,虽然她是被逮的,但是有一说一她就是将帝君倾给忘得一干二净。
白乐卿扯了扯帝君临的袖子,委屈巴巴道:“阿临,你瞧你妹妹好凶喔……人家好害怕。”
帝君倾:“?”
这拳头怎么有点痒。
帝君倾笑眯眯的,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哥,若是你们有事便先离开,我得和白乐卿探讨一下人生大事,不用管我们。”
白乐卿惊了一下,我跟你能有什么人生大事需要探讨??
帝君临睨了一眼扯着他袖子不肯松开的某人,低低的应了一声,“嗯,晚上再回来找你们算账。”
白乐卿和帝君倾面面相觑,皆心虚。
帝君临和贤妃还未走远,便听到后头帝君倾好大一声的怒吼:“你还有脸跑??!”
帝君临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无奈扶额。
贤妃眸色淡淡,面上浮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她们的感情甚好啊。”
观山月三楼内。
白乐卿瞅着帝君倾面色自然,毫不惊讶,就知道她肯定知晓这地方是她皇兄的。
白乐卿口水都说干了,愣是没瞧见帝君倾一个好脸色,“我都给你说了几百回了,不是我主动来的,是在大街上被你皇兄逮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不相信还让我解释,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欠得慌。”
帝君倾冷笑了一声,“呵,那你就一点也没想着来找我呗?”
白乐卿欲盖弥彰的指向肖怀锦,试图让他为自己说几句,“想到了,不信你问肖怀锦。”
肖怀锦这才上前了一步,一副老实模样的实话实说:“娘娘确实在属下提点后想起过您,不过……娘娘因为一串糖葫芦后又将您给忘记了。”
白乐卿:“…………”
白乐卿恨不得挖个洞把他给埋了,怒斥道:“肖怀锦!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
肖怀锦扯了下唇,随即收敛了回去,“属下是实话实说。”
帝君倾一听,直接气急一把扑向了白乐卿:“白乐卿!本公主弄死你!”
白乐卿直接被她摁倒在地,随即使劲探出一个脑袋看向肖怀锦,“你就眼睁睁的瞅着她欺负我?!”
只见肖怀锦转身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白乐卿:“?”
谁都能欺负到她头上了?太过分了!
而另一边。
一位女子高髻于顶,头戴银饰,颈着项圈,服饰以精镶刺绣的交领短上衣和青色百褶裙为主,暗底暗花,衣裳上点缀着银片,腰间挂着银色的铃铛,动作间银饰碰撞发出泠泠之音,给人一种浓郁和厚重感。
语气清冷:“蛊毒于心,除帝王心头血控之,无解。”
贤妃面色一僵,苍白的面颊瞬间毫无生气,只见她的手指紧紧捏住帕子,手心不断的冒出细汗,“皇上。”
她还是不死心,精致的相貌逐渐透出病态:“当真一点法子也没有么?”
女子微微摇头,“无。”
帝君临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明显垂下的肩上,嗓音给人一种沉稳,安心的感觉:“朕若是还在一日,便不会让你有事。”
贤妃的手微微颤抖,随即抚在他的胸膛,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眸子忽暗:“对不起。”
只见那位女子打量着二人,眸中透着几分不明所以的意思,“倒是不知谁会给娘娘下如此毒辣的蛊。”
贤妃沉默,随即艰涩的看向帝君临。
帝君临眉心蹙了蹙,多了几分戾气,“这话问得略显多余。”
若非自愿,这种蛊怕是难下,但她从来不多管闲事。
女子的手轻轻叩击的桌面上,眸子看向木盒里蠕动的蛊虫,合上后才递给了帝君临,“您或许会需要。”
帝君临接过,“给朕的?”
女子轻嗯了一声,“三月一回,将它放在心口处半时辰就好。”
帝君临眸中一凝。
随即女子将视线落在贤妃的面上扫了一眼,随即看向窗外,轻笑了一声,自言道:“为己欲伤他人,到底是聪慧还是自私。”
话落,女子探究的打量着贤妃,“贤妃娘娘您说呢?”
贤妃面色淡然,唇角轻勾起一丝笑:“本宫不知。”
直到她拿出一块铜色的怀表在手中把玩,打开合上打开合上。
帝君临明显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目光流转,眸深似海,这东西,那该死的白乐卿也有。
女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将怀表一收,握在了手心里。
“若是无事,二人是否该离开了?”
帝君临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她扯了扯嘴皮子,漫不经心道:“世上仅此一块,皇上不必对它感兴趣。”
她说得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