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心中消消气。
李茂章突然一阵汗颜,他是真的觉得乐妃娘娘清澈中透着几分狡黠,狡黠中又透着几分清澈的愚蠢,就这样一个劲的循环。
贤妃上前一步看向白乐卿,只见她面上瞬间荡起几抹笑意,如冬日温柔的暖阳般,又显些许温柔:“街上人多且危险,还是回观山月安全些,也能让他放心一些啊。”
白乐卿嘴角扯出一丝笑,随即颔首:“您说得是。”
哎,这手中最后一颗糖葫芦怎么一点也不香了,索性顺手直接塞进了帝君临的嘴里,带着签子一同。
正当她泄气准备回去时,抬眸便见帝君倾撸起袖子气势汹汹朝她走来。
白乐卿顿时瞪大了眼睛,躲进了帝君临的身后,“你妹妹要揍我,你得护着我。”
帝君倾气得直接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白乐卿,我要弄死你个挨千刀的!!!”
待白乐卿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帝君临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眉心微蹙:“就慌着这一时?等着朕,若是又出了前日之事,朕顾不了你。”
白乐卿眨了眨眸子,原来这人就是担心她出事,好好说不行嘛,非得摆着一张脸。
她故作看不明白,故意道:“有肖怀锦在,哪里会有什么事。”
果不其然,帝君临面色一沉,横了她一眼:“朕没听清,你再说一回?”
白乐卿扒在金龙上撇了撇嘴,这人好凶。
贤妃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勾唇,眸中有几分不明所以的意味,“皇上下棋,越发马虎了。”
帝君临这才回过神,“许是有些疲乏的原因。”
白乐卿切了一声,你就装。
帝君临又横了她一眼。
白乐卿的视线不禁投向安安静静且认真下棋的贤妃,她生得白皙,凤眼微微上扬,面上微微带着笑意,却略透出几分病态的苍白,反而有种说不清的动人,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你瞧瞧人家,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再瞧瞧自己,呜呜呜,怎么长得还没有人家十分之一的好看。
白乐卿双手捧着脸,一脸严肃的看向帝君临“皇上,我觉得我有点容貌焦虑了。”
帝君临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随即轻嗤了一声:“丑就丑了点,朕又没说嫌弃你。”
白乐卿:“?”
得,就这么一句话,让她瞬间就更焦虑了。
帝君临这种人放在现代就完全属于找不到女朋友那一挂,说话这么欠!孤寡终生!
白乐卿一副我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的模样,一个人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帝君临将最后一颗子落下,直接破了贤妃的棋局,这才一把将生闷气的某人扯在了身旁,抬手忍不住捏了捏她因为生气微微泛红的脸颊,“生气了?”
白乐卿回眸怒瞪,“丑你还捏我?!”
帝君临面上带着几分侃意,“朕无非就是实话实说,卿卿气性也太大了一些。”
白乐卿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一句:“你真丑。”
帝君临眉心狠狠跳了跳,“你皮痒了?!”
白乐卿学着他的做派,皮笑肉不笑道:“人家无非就是实话实说,怎皇上一点实话也听不得了,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李茂章不由有些幸灾乐祸,瞧瞧吧,他就说乐妃娘娘一点亏也吃不得。
贤妃看着二人,盯着败掉的棋局忍不住有些发愣,三心二意的不只是皇上,好像还有她。
瞧这二人这般,她除了沉默一言不发,好像怎么也做不了。
随即想到什么,眼尾又勾勒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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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怀锦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乐妃娘娘您因为一串糖葫芦就将公主忘得一干二净真的好么。
帝君临黑沉着一张脸,他算是发现了,白乐卿吃糖葫芦只吃外头的那一层糖,而里头酸酸的山楂全都忽悠进了他的嘴里。
好像意识到了这事之后,他的面色就好不起来了,只见她还有往他嘴里塞山楂的意思,他这才冷冷的盯着她:“白乐卿!你脏不脏!”
白乐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是在嫌弃我吗皇上?”
皇上二字,她说得格外小声,几乎是凑在他的耳旁说的,毕竟是在大街上,该注意的一点也不能马虎。
帝君临眉心紧蹙:“你在问什么废话?”
白乐卿默默瞅了他一眼,忍不住嘀咕道:“吃都吃了才嫌弃,装什么矜持。”
帝君临虽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不知走到了何处,帝君临突然停下了步子,看向眉眼弯弯一脸愉悦的白乐卿,“糖葫芦你也吃到了,现在立刻回观山月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一步。”
白乐卿瞬间换了一副神情,抬眸可怜兮兮的看向他:“你现在就要抛弃我了吗,阿临。”
开什么玩笑,跟着他出来还没有半个时辰就要被打发回去了,她白乐卿是能轻而易举就回去的吗?
帝君临额下瞬间滑落黑线:“你喊我什么?再喊一回试试?!”
这不还没到更年期么,瞧瞧这人,气性好大。
听到阿临二字,贤妃突然将视线落在了白乐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