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对她的关心,就算是不经意,但就是让她想要矫情一下,瞧瞧,这小鹿又该死的开始撞了起来,这狗皇帝分明这样凶。
贤妃瞧着眼前这般情形,略有几分难以置信般的模样,估计得消化许久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缓缓起身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妾便先去歇息了。”
离开时,又深深的瞧了一眼白乐卿。
直到帝君临的视线落在肖怀锦的身上,白乐卿这才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道:“皇上,是你让肖怀锦看着我的吗?”
见帝君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白乐卿一脸嘲弄的看向肖怀锦,“肖侍卫还真是尽职,竟然追出了宫,还找到了我。”
直到帝君临一记冷眼又射了下来,白乐卿这才老老实实的硬着头皮进了茶楼。
距离他差不多还有三米的距离,白乐卿毫不犹豫二话不说的直接跪了下来,可谓是相当的干脆。
见帝君临不为所动像是习惯了一般,贤妃这才略显几分诧异。
白乐卿低垂着眸子不敢看他,眼睫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两只手不安的攥了攥,手机不断冒出的冷汗示意着她有多么的紧张。
帝君临冷笑了一声,一张脸愈发的黑沉,“离朕这么远做什么?”
白乐卿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怕你打我。”
帝君临皮笑肉不笑的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朕看看你白乐卿到底有多长进。”
别看某人一副能够好好说话的神态,实际上心里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弄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乐卿这才努力的挤了几滴眼泪,只见眸中慢慢的闪出几滴泪光,嗓音也夹带着几分委屈的哭腔:“皇上我真的错了,简直错得离谱,我怎么能够被公主的三言两语给蛊惑呢?都怪人家耳根软。”
她下水也必须把帝君倾一起拖下水,谁让她们是一条船上的。
只见帝君倾的指缝中夹着一颗黑子,漫不经心的玩弄,语气却格外的冷,让人不寒而栗:“那卿卿的意思便是朕能在这里看到你,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帝君倾的问题?”
白乐卿恨不得使劲点头,生怕慢了一秒!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行!
“没有,都是臣妾的错。”
全然一副她好委屈,但她就是不说的模样。
帝君临狭长的黑眸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宣纸放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将你的罪状一条条列出来,若是朕开心了,便从轻处罚,若是朕不开心了,那得看看你白乐卿的脑袋还能不能有本事留着住。”
李茂章一脸不相信的瞅着自家皇上,您最好说的是真的!!!别到时候一句话没说又轻而易举的放过乐妃娘娘,那奴才真的会看不起您的!
白乐卿简直石化了,玩儿真的?
他是怎么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的??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这时,肖怀锦才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前,随即想想还是罢了,皇上又怎么可能当真拿娘娘如何,无非就是让她长长记性。
白乐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才将视线落在了一脸悠然全然不动声色看热闹的贤妃面上,心里更加是堵得慌,“这位便是贤妃娘娘吧。”
贤妃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
白乐卿手里捏着宣纸,接过李茂章递过来的笔,老老实实的端了根小凳子坐在帝君临的身边。
这她熟,上回就是这样坐在帝君临身边写检讨的。
贤妃目光微愣,她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如此纵容一位后妃,别的倒是不说,就连她也不能如此亲密的坐在他的身边。
而皇上他对于乐妃的接触,面上更是没有一分的排斥,更像是习以为常。
白乐卿还没开始下笔,那张嘴就停不下来的叭叭,时不时就用幽怨的眼神投向帝君临,只听她的嘴里嘀嘀咕咕道:“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差点就没了,你差点就见不到那个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不可自拔的人了。”
帝君临嘴角狠狠抽了抽,抬手捏住她微鼓的脸颊,“小半个时辰一个字也没写出来,你好意思跟朕说话,嗯?”
瞅着他这张脸,又想着昨晚经历的事情,一瞬间就委屈的起来,等等,她委屈个毛线,现在是装委屈保命要紧。
于是,她又试图引起注意,回眸注视着他,这回,面上的认真做不得假,“可是昨晚我真的差点就没了。”
帝君临见她认真,不如平常般,这才凝眉,面上瞬间紧绷了起来,一时分辨不出她话中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乐卿这才将昨晚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帝君临,试图能够勾起帝君临的那么一丝丝心软,但有一说一,想着就还有一阵后怕,若是她反应再慢一些,她就要去天上见她太奶了。
只见帝君临越听,面色越沉,深深的凝视着她,语气平淡又有几分威胁的意思,“白乐卿,若是下回你再没有朕的允许私自出宫,私自做任何决定,那就别怪朕将你的腿给打断,让你这辈子都只能躺在昭乐宫的榻上,看你下回还能不能老实。”
李茂章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