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后,帝君倾明显是不想带着她,将她放在一家酒楼后才嘱咐道:“我劝你好生搁这儿待着等本公主回来,不然要你好看。”
正在嗑瓜子儿的白乐卿瞅了她一眼,什么人这是,不经意问道:“你要去会情郎?不要我这么个侍女伺候了?”
呵,伺候,就让她买一个红薯都舍不得掏银子的能够指望她什么。
等等,白乐卿这蠢女人在说什么,说她会情郎?
帝君倾离开了后,白乐卿就一个人点了一桌子菜吃吃喝喝,不亦乐乎,顺带还能看着窗外的景色,街上是真的美。
这时,正巧有二人注意到了白乐卿,那人正准备上前,身旁的女人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冲动。
习御时皱了皱眉,眼底满是愤恨,“她一个皇妃怎么会出现在宫外。”
余弦音微微摇头,使了个眼色,随即才轻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要再去管她。”
习御时一听,更加愤愤不平,胸口瞬间堵着一口气,怒道:“不管?她之前怎么欺负你的?你就这样好脾气?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该怎么办?”
白乐卿这才注意到了外头的动静,忍不住探出脑袋一瞧,二人是在吵架?吵架就算了,瞅着她做什么?
习御时瞧着白乐卿一脸茫然还准备看热闹的时候,瞬间就被气笑了,指着她就是一顿怒:“瞧瞧瞧瞧,还装作不认识咱们的模样,咱们对她付出了十几年的真心简直就是喂了狗!”
白乐卿:“?”
这架势怎么像是要打她的样子,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该不该跑?可是这一桌菜怎么办?她才点上来的总不能不吃吧。
心里早就已经咒骂的帝君倾几千遍,将她一个人扔下做什么!
而他身旁的女子明显就冷静了许多,但在看到她时脸色也没见得有多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偷跑出皇宫的?”
白乐卿震惊了,敢情这两人是认识她的?但看那男的一副气势汹汹想要揍她的样子,难不成是之前那个白乐卿犯了什么事?
她连忙摇了摇头,想了一番还是打算问道:“我认识你们?”
习御时瞬间跨步上前,扬起拳头,眼睛里头冒着火光,“娘的!我忍无可忍了!看我不揍死你个白乐卿!”
这不管是放在现代还是古代,随便打人都是一件非常炸裂的事情吧。
白乐卿连忙躲在了女人的身后,吓得不知所措:“别见死不救啊女士。”
见拳头正准备挥下来时,白乐卿一掌瞬间落在了桌面上:“停!”
果不其然,还当真就静止了。
白乐卿瞧了习御时一眼,只见他脸上一阵青白,“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动什么粗,你莽夫啊?”
白乐卿摊开手认真的解释道:“首先,我真的真的不认识你们,瞧我的眼睛就知道我不是在说谎,我非常的真诚,其次,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怎么可以打人?!”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对着“莽夫”习御时说的。
余弦音皱了皱眉,如果她是在说谎的话,那演技就当真是毫无破绽,但是如果没说谎,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白乐卿抬起一根手指头,眼神认真的在二人面上来回,十分严肃道:“此白乐卿非白乐卿,我进了一趟冷宫后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了,总是模模糊糊想不起来,但又觉得你们二人分外的熟悉亲切。”
啧,忽悠得差点自己都信了。
习御时环着双臂,冷笑了一声:“呵,报应事做多了进冷宫了?”
白乐卿:“…………”
刚刚因为太紧张了,所以还没来得及打量二人。
这才发现……这男的怎么长得这么嚣张?一身文雅的墨色袍子也遮不住的嚣张!
反倒是余弦音,面上清冷面无表情,却又有几分复杂的情绪交织,一袭白衣绫罗恰恰又有一股轻灵之气。
那男的什么该死的脑回路,她揉了揉太阳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是,我说这是主要的吗?主要的是我想不起你们是谁了!还有你,莽夫,瞧着我就朝我挥拳头,能不能将事说明白?”
习御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话,伸出手指就指向自己,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莽夫?”
瞧瞧吧,她就说这男的脑回路有问题,半天都注意不到她话中的重点。
余弦音明显是有几分心软的,抿唇犹豫了许久后才道:“白乐卿,若是你向我道歉,我便不计较之前的事,如何?”
习御时面色一沉:“余弦音!你敢原谅她我跟你没完。”
余弦音阻止了他上前的步子,面部表情的看着一脸淡定的白乐卿,双目微微有些凝神:“习御时,她不坏,你我都知道,既然她都忘了,那就算了也罢,原谅她也是放过我自己。”
习御时气得紧握双拳,强忍着怒气:“你信她的鬼话?她鬼话连篇你还敢信她的?”
等等,余弦音习御时,她怎么听着还真的有点熟悉,难不成是之前那个白乐卿留下的仅仅一点点模糊不清的记忆?
她怎么突然想狗皇帝了,好憋屈怎么办。
虽然但是,道歉是小事,她向来就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但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