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本来没想到他说的是谁,当初在那位夫人那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全部的所作所为都看在二牛眼里,这一听他这么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酒馆之后的那位夫人,当时你也在?”
大牛皱眉看向二牛,当时他也不知道那位夫人是何身份,只是听她的口音不像是琼州的人,而且她一来就是要找他拿货的,便以为是一个被迷惑的夫人,故意跟她那么说的。
“嗯,当时我比你先醒,便先被带去问话,之后片刻不叫留,直接让我离开,只是送我的人半路又离开了,我便趁机跑回来,正好看见你在大堂里面。”
说着便觉得这不会太巧合了吧,二牛看看大牛,脑海里闪现过无数种可能性。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之后你改口要跟我一起跑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不相信我?”
大牛皱眉,他一心带着兄弟挣钱,想着哪一天能通过这硌人途径改换门庭,哪知道兄弟却暗戳戳的在背后准备打他下马,他有些难过,没看见二牛眼中的释怀和欣喜。
二牛早就在怀疑,哪家贵眷送人出门,回只送到一半就离开
的,而且当时他返回的那一路一个人都没有,完全没有被人发现,甚至躲到审堂的后面都没有人发现。
所以都是故意的,只是那位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说她是官家的内眷,到底是哪家的,会是那位大人的内眷吗。
二牛脑子里面乱的很,不过好在他和大牛之间坦诚了,心里少了一件沉甸甸的事压着他,轻松了不少,乍一听见大牛的话,他都有些懵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半天没听到二牛的回复,大牛更加心塞了,他一个人默默的背负了那么多,但是兄弟却不理解自己,好难过。
“若是我不相信你,早就直接找官府的告密了,还会跟着你给你擦屁股吗。”
看到大牛的脸色越来越奇怪,二牛赶忙打断他的思绪,他也不明白了,看着五大三粗的汉子,心思却敏感的很,这是什么毛病,不过他没说这样的话,还温言开导他。
“可是你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个贪财恶心之人,为了钱财能谋害他人姓名,我们兄弟这么多年在你心中我居然是这样的,说来也是我的失败。”
大牛失神的看着前方,乡间的小路周围都是密林
,因为太阳的离去变得昏暗,二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牛,微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被他的眼神看的发虚,大牛色厉内荏的转过头大声的呵斥,二牛只是轻笑一声摇摇头,认命的跟他道歉说好话,好一会儿才把人哄过去。
“所以你觉得那位夫人,就是你见到的那位大人的妻子,我们现在是在给他们做事的。”
说到正事上,大牛也还是算靠谱的,他回想着刚才二牛的话,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只是若是这样的话,那为何不叫他们二人直接街接头俩人不是比一个人方便的多。
“这些当官的就是喜欢把事情复杂化,要是早知道你也是一样的,我又何必每天藏着掖着的,还叫你时常怀疑我。”
二牛还没大话就听见大牛这么抱怨了一句,他也没接茬,他倒是能理解这其中的些许用意,不过就是人心难测,万一看见有利可图,他们二人阳奉阴违,坏了大事。
而且能找上他们这样普通的货郎来做眼线的,说不得是他们手上的可用的人不多,才不得不初次下策,或许这一次
真的是他们的机会了,二牛眼前一亮。
“大人们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大牛哥此番你是如何计划的,打算怎么做大人安排的事情。”
大牛也不是当真要抱怨什么,只是他自由散漫惯了,遇上事就要说几句,不过二牛提出的事情也确实是他在考虑的,先前以为只是自己孤军奋战难免做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嘛,就不一定了。
“大人叫我去三荟酒楼取一样东西,但没具体说是什么,只说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还专门叮嘱过我说此一趟会有危险,若是不愿意他也不勉强。”
大牛觉得这样的上位者真的是不要太仁慈,出手大方且无甚怪癖,有危险也事先告知,去或不去也都随自己,他大概是脑子抽了,才想着要去证明一下自己,其实啥都不知道就闷头冲。
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冲动至极,他又有些低落了,都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本来还想将妻儿托付给二牛的,现在他却和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二牛现在可没功夫再给他开解什么,听过大牛的话,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能连起来一
些之前叫自己忽略的东西。
“大牛哥,最开始我们再茶棚遇见那两个男人不是官府的人对吧。”
“不是啊,不过他们也是叫我们帮他们送货的,不是被你拒绝了吗。”
大牛恹恹的答道。
“可后来又有人找来了,你才送了那趟货,你怎么确定他们就是官府的人了。”
二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
“当然是跟着去官府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