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随意，更像是那种洒脱在山间游玩的侠客，一生只为追逐自由，不过现在他却在俗世追逐，唯恐不乱。
“叫人好好盯着，不可大意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老人撑着脑袋，看着有些老小孩的顽皮。
“将军，舟师的人求见。”
“叫他进来吧。”
老人的声音略微带上些疲倦，像是有些累了，不过听到是舟师的人，又来了些兴趣，他拢了拢衣袍，看着底下半跪着的人一副臣服的姿态，想当时他救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是怎么样得？
“将军，那人不肯。”
回话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思绪，他轻咳一声，意料之中的事情，军中出身的人，若是直接就能反叛那他却要怀疑了。
“无事，你且说说他是如何答你的。”
男人将他和周承阳的对话简单的复述了一边，静静的等着老者的回应，房间里只能听到两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其中一个越来越粗重，情绪起伏的明显。
“他是这么说的？倒是还不错，是个有骨气的孩子，我喜欢。”
半晌才听到老者的声音，
回话的人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一个不满意遭殃的便又是自己了，他眼神暗了一瞬飞快的掩饰过去，没叫人发现。
房中的老人听过下面人的汇报，笑着摇摇头，像是在说自家不争气的晚辈一样的恨铁不成钢，实则半点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他最喜欢看那种天生傲骨的人最后屈服的模样。
傀儡军已经兵至城下，舟师已经被他控制，府衙那边派出去的好几拨人现在都在他的地牢里呆着，要说这样的人还能翻起什么水花，那是全然没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倒时候那个傲骨的年轻人是会选择跟着一道献身还是追随了自己，他有些期待，老者意兴阑珊的拨弄着面前的棋局，胜负已定，已经没有再走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我却也不想看这他因为一时糊涂儿葬送了一生，给舟师那边的人打声招呼，那个人的命留下。”
“是。”
复命的人垂头应是，只是说把命留下，却也没说不能好好折磨一番，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周承阳落在他手里的下场。
“人走了？”
“嗯。”
随着侍卫
的离开，屋前回廊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厮也慢慢消失，除了他站过的地方留下的两个不深不浅的脚印，彰显着他来过的痕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其实全都都叫屋里的人尽收眼底。
“他能留这么久也是不容易了。”
周承平带着讽刺的话落在其他俩人的耳朵里，说起来府衙该是比顾还月所住的西府有更多眼线才是，不过事实上也却是是这样的，他一来就清走一大半。
不过都是些看着就会叫人留意的，被清走也是意料之中的，马厩里的小厮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寻常根本近不了几位大人的身，所以才在众人当中隐藏起来，发现他倒还是废了些力气的。
“希望他能好好发挥他的作用，不然我们今天这一处不就是白费力气了。”
伏渊笑着说，其他二人也不过是附和的笑笑。
“他居然只在舟师里留了那么几个人，瞧不起谁呢。”
把最后一个桩的眼线清走，周承平才将真正的周承阳的信拿出来，看到人描述的舟师里面的分布他都惊讶了，除了看守周承阳的，和大营守卫加起来一共不超过百人。
“舟师算是他的大本
营，那里过半数都是他自己的人，只要他一路面不愁人不听他的话，虽然这几个月你们在营中树立了威信，但人家几十年的积威更深入人心些。”
裴烨轩淡定的回着话，其实这也不难想象，只是周承平觉得自己像是被小觑了一般，难免有些气不过。
“嗯，那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做。”
周承平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他沉声询问裴烨轩下一步的计划，却看见人唇边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咱们的谢晖将军英武一世，此番便也稍微随了他的意也不碍事的嘛。”
这话说着，裴烨轩心里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微微皱了一下眉恍然大悟，果真是夫妻来的，顾还月对他的影响倒还不小。
周承平和伏渊似乎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怔愣了一会儿，不过其中的意思倒是不难理解，不过就是让对方以为自己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等到最后关头在给人致命一击。
那会儿已经不只是简单的成败，更是对人精神的打击，也不知道那个骄傲一世的年逾花甲的老人，还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哎哟我
的夫人哟，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嘛，还爬这么高，底下人都是做什么吃的。”
冰凤的眼神掠过院中的一众侍女，发现都是些生面孔，甚至春花和玉书都不在，她心下微疑，看向顾还月的眼神中带上些探究。
“我说你就是一惊一乍的，现在已经三个月了，秋千有什么关系的，天天藏在那屋里我都快要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