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这寿宴上,看见了魏晟鋆对月泠如此宠溺的态度,她心中又恨又妒,便认定那个奸人便是月泠。
怪也怪这段日子她日日待在府中一心侯嫁。若是能出个门,去茶楼酒肆听听八卦,也许今日也不会说出如此犯浑的话来了。
此刻,华家老太太紧握孙女之手,双膝跪地,年迈的身躯因恐惧而颤抖不已。大殿之上,魏晟鋆看似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藏着玩味与阴冷,只这一眼却让整个大殿上都变得噤若寒蝉。
最终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锁定猎物,直勾勾地落在华芸晚身上,让她如坠冰窖。
华芸晚感受到那目光的压迫,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脸色苍白如纸,双唇颤抖,欲语还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禁了。那温热的液体迅速扩散,恶臭弥漫,将她的尊严践踏得粉碎。
魏晟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区区胆量,何须本王亲自动手。”他轻描淡写地吩咐道,随即,两名侍卫上前,如同提线木偶般将华芸晚拖出大殿。
正当众人以为风波将息,魏晟鋆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决绝:“洗净后,带回大殿,自掌其嘴,直至血肉模糊,再送往烟花之地。”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死寂,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华芸晚尚未及门槛,便已昏厥过去。
而华家老太太知这孙女已经没用了,不停的磕着头,只求魏晟鋆宽恕华家。
魏晟鋆淡淡地一笑:“她言辞冒犯的并非本王,本王惩戒她,实因其扰乱本王母妃的寿宴,惹了母妃不快。若华家当真有悔意,应是向月姑娘祈求宽恕,她若能释怀,本王自然是不会再追究。”
陆贵妃听着这话,眼眸微敛,心中暗衬:这个儿子似乎变得也与往日不一样了,这样的仇恨倒是给她拉的很顺手。
她正预说点什么,就听魏晟鋆淡淡的说道:“母妃,这样的事情你无需再深究,毕竟也是小姑娘家,就此罚过便算了。”
不待陆贵妃做出任何反应,又看向月泠道:“月儿,你看这华家该如何处理呢?”
华老夫人忙向月泠磕头道:“求圣女慈悲,我宽恕华家一次。”
这场戏刚刚唱起,月泠便已经从魏风处得知了华家的身份,再看看魏晟鋆这态度,便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她目光清冷而深邃,轻轻抬手,示意华老夫人不必再磕,那动作中竟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与慈悲,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平和:
“华老夫人,今日之事,本非我愿见。华家小姐若只是辱骂我倒也罢了,可是连我月氏,连月氏先祖也不放在眼中,确是有失分寸。而我也是宸王殿下亲自请来的上宾,今日又是在这双喜临门的寿宴之上,往小了说这华姑娘只是口无遮拦,可往大了说,华家小姐这行为实属上藐君王,下轻礼节,心存嫉妒,有悖礼数。
知道的只当时华家管教不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华家存了不敬君主,不仁苍生之心。
而华家乃是世家大族,世世代代都是皇商,经营的又是最具民生的盐业,经营这样的民生事业最重要的便是品格。你们的一言一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的不仅仅是华家,也是皇家。
可想陆小姐这样的子弟,这样的言论,不仅会连累华家,也会让世人质疑皇家是否用人唯利。”
她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
“只是,今日这事尚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并非不能宽恕。然而宽恕并未无条件的。
为了华家不受到世人的质疑,皇家依旧能维持着皇家的威严,依我之见,华家从此严加管教子女,不得再有无礼之行,更需对今日之事有所反省。而在其反省期间,依我之见,暂时削去华家‘皇商’身份,所经营的盐业收归西境王府暂为经营。待自省后,在收回这盐务事宜。从此华家需得明白,家族之荣耀,非一人之荣辱能决定,需要的是劝阻人共同维护!”
说道这里,月泠目光转向魏晟鋆:“殿下,我以为,惩罚与宽恕并存,方能彰显皇家的仁德与威严,华家即已知错,便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只是要辛苦王府费心暂管这西境盐务。”
华老夫人听闻这话,瘫坐在地上,看来今日是非得交出这整盘的生意了。但是她也知道,今日若是不交出这盐业,只怕华家一门老小的命都不住了。尽管心中又悔又不甘,可也只能磕头谢恩:“多谢圣女宽宏大量,多谢殿下开恩,华家定当铭记在心,严加管教,绝不再犯。”
魏晟鋆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只有月泠才懂的满意的微笑,柔声道:“月儿所言极是,即如此,华家便按圣女之意行事,若有再犯,本王绝不轻饶。”
而在这大殿之上,大家眼睁睁的看着魏晟鋆与月泠联手,不废一兵一卒,单单只凭一番话语便收缴了一家世家,偏偏这话还无理可挑。众人皆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月氏圣女不简单。
而陆贵妃眼中闪过一抹阴沉:“这月泠两年不见,却是大不一样了,难怪之前处处算计,自己都着了她的套,此女,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