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上,到了决赛,台下已经人满为患,围聚了一堆又一堆的人,而在人群之中穿梭着十几个人,那些人给台下围观的人一一送茶送点心。
热闹的人群外,也有人在摆摊,当然卖的是钱。
空荡荡的桌子上写上了龙苑南,和另一个陌生的名字王承枫,老板这时大声嚷嚷着,恨不得拿个喇叭大喊。
“下注了!下注了!觉得谁赢压谁,胜者返二倍银两!”
就在这人群之中,长安看着那王承枫的桌前堆满了的银子,颇有些跃跃欲试。
娘说过,龙苑南能赢就一定能赢,这笔钱不薅,他都不好意思。
不过他身上没钱……穷的就剩一堆毒药了。
唉声叹气好一会儿,余光看到他亲爹静静地立在远处的高阁上,不知想着什么,正盯着白落幽的方向,略有些失神。
他身上没钱,他爹身上肯定有。
如此想着,兴冲冲地跑到高阁下,又跳又招手的,对着他嚷嚷。
“爹你下来!”
听到长安的声音,步惊澜勉强给了他一个眼神,见着和他有着几分相似的小东西蹦蹦跳跳的样子,他的眼神略有些复杂。
“爹你快下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这一口一个爹的
,令他感到意外,他竟没有嫌弃,心中亦越发疑惑。
不过一觉醒来,为何他就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这女子……还是,当初在温泉对他施以暴行的……
还有他的双腿……
轻轻敲了敲已经有了知觉的腿,他目光闪烁。
“爹!”
“爹你耳聋了吗?”
“下来啊,下来啊!”
长安实在吵闹,惹得他厌烦。
用轻功从高阁上跳下,他嫌弃的望着长安。
“吵死了,你当真是本王子嗣?本王子嗣既是你这等又蠢又聒噪?”
长安呆了呆,随后气鼓鼓地双手环胸瞪着他,“你才又蠢又聒噪!”
“呵。”
他一声嘲讽冷笑回怼。
长安快气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开口,“爹别闹了,不然娘生气了,你晚上就得睡屋外了。”
也不知他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变了一个性子,这样子……
他一点都不喜欢他,还是喜欢之前的傻爹。
武林大会台上,步惊澜凝望着那俏丽的身影,和那与他有几分相似的身影贴得极近,不知在说着什么,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他有些不高兴的看向长安。
“小东西。”
“嗯?”
长安将萦绕在他钱囊上的目光,
转到他的脸上,看起来颇有些呆傻。
美目微挑,狭长的眼尾带着一丝艳红,他幽幽道:“你确定,本王是你父亲?白落幽……是你母亲?”
他确定他忘了什么。
在昨夜之后,他悄然离去,却没有找到在禹城的,他从前安置好的据点,稍稍打探一番才知道已经过了六年。
所以……
他竟然是忘了什么。
但令他有些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多了女人孩子。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还是白落幽,他就有些接受不了。
他忘却的六年里,自己是怎么瞎了眼了,看上了这么一个粗俗无理之人?还生出了个愚蠢又聒噪的小东西。
他想不通。
长安对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看来真傻了,都敢直呼娘的大名了。”
话落,就得到了,一个凌厉的瞪视。
“说话。”
“确定确定。”长安敷衍地点了点头。
步惊澜又陷入了疑惑之中,蓦然间,感觉到长安肉乎乎的小手伸向他的钱囊,他也没有退开,让长安取了钱囊,随后问他。
“做什么?”
他看着长安兴奋地向着人群中而去,会防着小东西在人群之中被挤吐了,他一扯就把人给扯了回来。
拎着长安后衣
领的动作,就跟拎着小鸡仔似的。
长安无比兴奋,嘴上还嚷嚷着,“押注啊,我压蔓蔓他爹赢。”
步惊澜渐露不悦之态,他看了一眼龙苑南,再看看站在龙苑南对面那身形挺拔的王承枫,嘴里的嫌弃都溢出了表面,“那废物脚步虚浮,上场必不过一刻便会败下阵来,你确定要投他?小心赔了个倾家荡产。”
长安却不以为意,反而嘿嘿一笑,指着白落幽。
“你瞧瞧那是谁?”
“本王不瞎。”
收回了手指,他拍了拍胸膛,十分骄傲地说,“那是我娘,你娘子,娘说他能赢,他就一定能赢!”
步惊澜嗤笑,“好大的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今早吃芹菜了。”
“?”
在步惊澜的相护之下,他还是挤入了人群,捧着钱囊,重重地放到了桌上,闪烁着大眼睛望着老板。
然而他还没开口,步惊澜就取走了钱囊,从中拿出了几张银票放在了名字上。
“一千两,压龙苑南。”
老板双眼也是一亮。
虽然龙苑南这些日子是一胜再胜,甚至是压倒性的赢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