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猫儿似的委屈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轻轻抚摸他如墨长发,轻叹,“难为你了。”
今时不比往日,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步惊澜,如今的他,没有一点心机,心性如同婴儿,容易难过委屈……不能离了自己。
想来,自己刚才对他的冷淡,叫他心中难受了吧。
他呜咽着又哼哼着,万般不高兴,嘟嘟囔囔着说,“我一点都不想当这个什么狗屁龙少爷,明明幽幽就在眼前,我还不能……”
话语蓦然停顿,他搁置在她脖颈处的脸,渐渐地就红了起来,像个羞涩的小媳妇。
偏生白落幽没看到,只是没听到他说下去,对他的话感到好奇。
“不能什么?”
他没说话,扭捏了起来。
白落幽顿感好笑,“你还想干嘛?”
大庭广众之下,他最多也只能牵牵手,挨着她靠靠,他还能干嘛?
她的询问叫他的脸愈发得红了,他目光闪躲,语气也羞涩,“亲亲抱抱。”
好家伙,够放肆啊。
敲了敲他的脑袋,白落幽无奈笑笑,正想说什么,突然瞧见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龙苑南前面参加武林大会那一日,那一直跟踪着他们的人。
因为不方便,所以她没有把长安给带出来,长安现在一个人在那府邸之中,一个人……
不行,她着实担心。
“我们先回去吧。”
她扣住了步惊澜的手,拉着他走。
他不知她在想着什么,而他倒是想到了羞羞的事情,
有些热切地靠着她,小声低语,“幽幽,我们已经好久没有……”
白落幽面颊一红,就知道他指的什么。
仔细数一数,也有三四个月了。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不如……
在想什么呢?!
白落幽猛地摇头,见他纠缠不休,就松开了她的手,迈着急切的步伐离开了。
他不甘心在后面追逐。
“幽幽!”
二人打闹着离开了,就在他们离开之后,那原本飘过黑影的地方,一个红色的身影悄悄出现,她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冷笑着。
“果然!你们这两个贱人,就给我等着受尽众人唾弃吧!”
“哼。”
傲慢冷哼后,她转身便走,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在下一次武林大会之上,揭穿他的真面目。
这两个贱人之前害她接二连三地出丑,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不死不休。
“嘭——”地一声,红衣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的脖颈处有什么东西划过。
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地面,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红唇微微张开,抽搐稍许,就瞪着几乎暴凸的双眼,抽搐着没了气息。
刺眼的血,从她的脖颈处流淌而下,慢慢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出小池。
而这一罪魁祸首,冷漠的站在她身旁,看着红衣女子死去之后,才迈步要离开。
巧了,他一转身也遇到了人。
见到那身坐在轮椅上的人,他慌张下跪,“主子。”
来人看了眼死透的红衣
女子,随口便笑道:“下手还挺利索。”
那人抹了抹额头的汗,战战兢兢。
白衣男子轻啧,提醒着他,“接下来该干什么,你也该清楚吧。”
“是。”
……
禹城,玉麟派安置在城中最繁华的一处坊间宅院中,院内,玉麟派掌门正左拥右抱着两个男人,欢闹嬉戏着。
就在他们要进行到十八禁片段的时候,王婉玉的徒弟像是疯了一样破门而入。
嘴上还大声嚷嚷着,“掌门,掌门不好了!”
王婉玉被扰了兴致,不耐烦地望向自己的徒弟,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吵吵闹闹的,有没有点规矩?”
她推开了两个貌美的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装出一副掌门的气派,冷漠问道。
“什么事?”
来人直接跪在地上,抽抽泣泣地哭的像个女人,说话也是结结巴巴。
“师妹她,她……”
一听事关自己的女儿,王婉玉那是愈发的不耐烦了,她皱起眉头,直接问道。
“她又闯了什么大祸?”
这里汇集了许许多多的门派,高手如云,她这不争气的女儿有时惹到了哪一位高手,要让她出面擦屁股?
然而……
她的徒弟颤抖着声音,哭着说道:“师妹没,没了,死了。”
唰地一下,王婉玉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徒弟,随即又不要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猛地冲到了徒弟的面前,恶狠狠的质问着。
“你说什么?!”
徒弟恐惧不已,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开
不了口。
王婉玉又是惊恐又是恼怒,要抬起腿退就是给了他一脚。
“啊!”
她踩着自家徒弟的胸膛,恶狠狠地咒骂着。
“你若是胆敢胡说八道,我绝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