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步惊澜手下人的禀报,白落幽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那设在道观之中的大型八卦图,以其残留在地上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都可得知,夏侯礼在练着穷凶极恶的邪功。
步惊澜的手下回秉着说道,“属下前去玉观查看过,夏侯礼是在三年之前遇到了一位老和尚,那老和尚武功高超,却偏偏死在了他的手上,死因……是内力耗尽,如同被人吸了功法,身瘦脸枯黄。”
那就是了。
步惊澜冷淡询问,“那老和尚学的什么功法?”
他的手下做事齐全,早早就已经查好了老和尚的底线,闻言也有条不紊的答道。
“他乃是武云寺那离经叛道的酒肉和尚,生性好毒,杀人如麻,所学的功法,乃是储男经。”
储男经三个字一出,步惊澜皱了皱眉头。
那就不知这是什么,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头告诉她。
“此乃邪功,若得其功窍,可迅速增长武功内力,只要不破身,不出十年八年,这人……必然在江湖上再无敌手。”
步惊澜的话也让白落幽的脸阴沉下来,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夏侯礼死活不肯和淳于东媚同房,原来是这个目的,早知如此——
还不如让淳于东媚把他玩死了算了!
“所以,我和长安,就是他为了用来达到增强内力的工具人?”
白落幽对此,仍旧有些存疑。
步惊澜也发现了,他淡淡地扫了手下一眼,“再去仔细查一查,查查他这三年来杀了多少人。”
“是。”
手下应下
后离开。
他坐到她身旁,淡淡开口,“不是。”
“?”
“他若要增强内力,为何非你不可?”
也是。
白落幽垂眸沉思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而重重的拍了拍手掌。
“左右那狗东西就在这,不如直接问他。”
好声好气地问一问他。
白落幽眯起眼眸拉着步惊澜,就向着后院的柴房而去。
但没想到这狗东西这般能折腾,在小命还在她们手上的情况下,还能把淳于东媚和太子放走了。
他也要逃走,只可惜半途中被人给抓了回来,此时正双手环胸悠哉悠哉的躺在稻草上,嘴里还叼着一根干枯的狗尾草,要不是这张脸青紫,一看就是被人痛殴了一顿的样子,他看起来还当真是悠闲自在。
见到了她便拿下了狗尾草,用手指了指扔在一旁的白米饭。
“就这环境,老乡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便是将你掳来了宁国,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几时让你睡柴房,吃猪食了?”
白落幽却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走上前去。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过分了,那好……”
她摩拳擦掌向他走去,夏侯礼一见反而毛骨悚然,害怕起来。
“你这又是想要作甚?有话好好说,在宁国杀人是犯法的。”
白落幽冷笑,“杀狗不犯法吧?”
“狗?”
被称呼为狗,夏侯礼略有些不悦,还没开口恕说不怨,白落幽走向他朝他伸来的手,速度于他而言,他轻而易举就直接给遮挡了下来,他眼中
闪过了凶光,甚至动手,想要将白落幽的手狠狠往后折断。
但奈何——
“啊!”
白落幽背后站着只猛虎。
他敢动她,这只猛虎就能让他百倍千倍的偿还。
夏侯礼捂着被折断的手,惨叫不止。
白落幽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他,反而叫来的人端来了一大桶的水,把他直接吊了起来。
夏侯礼脸色苍白,好像是脸上被打了几层白粉,他严肃的警告着白落幽,“你有什么想问的,直问便是了,何需要折磨我,你可要想好了,你那小崽子的命可还在我的手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小崽子也别想活下去。”
“哦。”
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
白落幽对着身后拿着绳子的暗卫摆了摆手,夏侯礼便被猛的放了下来,整个脑袋灌到了水里。
她不喜欢严刑逼供,可是像夏侯礼这样的无赖狗东西,要是不用刑法来惩罚,警告震慑一番恐怕他也不会老实说话。
“咳咳!”
“你——唔!”
“咳咳!”
暗卫端来了两张椅子,白落幽和步惊澜互相慵懒地倚靠着,望着这凄惨的一幕,从外人看来,这好像是二人联手起来欺负一个弱男子。
好生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白落幽才懒懒散散的叫人把夏侯礼给抬了起来。
他投向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一双赤红的眼如同恶鬼一般阴狠地瞪着她。
“白落幽!”
听他咬牙切齿的话语,白落幽笑了笑,她就喜欢看他这一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她问道:“你那道观之中的八卦图是用来干什么的?”
夏侯礼目光闪了闪,随后轻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白落幽对有些不爽,招呼着暗卫,按着他的脑袋又淹了几次,怎奈何才,也不知他是怎的回事,突然就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