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亮,屋外雾蒙蒙一片,寂静得只能听得到鸟鹊声。
而在此时,两个侍卫急匆匆的走入了道观之中,与一个扫地的小道士擦肩而过,二人神色着急,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小道士好奇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侍卫们急匆匆地进入道观一处阁楼,上了高楼,一道寂寥的背影正盘腿坐地背对着两个侍卫,二人面面相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单膝跪地禀报。
“国师大人……恕属下无能,没有……没能抓到白夫人与刺客。”
话音刚落,二人就听到地板碎裂的声音。
侍卫面色一白,单膝跪着的脚变成了双膝,低着头,瑟瑟发抖,对于夏侯礼的恐惧都表露于面。
夏侯礼握紧了拳头回过身,阴沉地盯着二人。
片刻之后,方才开口。
“让人去传,本国师抓到一位恶童,此恶童前世乃是地狱罗刹,今生降世是为乱世,本国师将于三日之后,将此恶童于刑台,斩杀!”
他一字一句,言语之间都透露着深深的阴狠之意,再不复从前般的随意和肆意。
两个侍卫听着,都一脸的恐惧,连连应下后匆忙离开,徒留下夏侯礼一人静静的坐在地上,手摩擦着那裂开的地方,上面八卦图的纹路。
他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若叫他再遇到白落幽,绝不会再放她离开!
他只有这一个机会,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得到夏侯礼令人传出的消息,白落幽可谓怒不可遏,抄起枪便要往外冲,她今天要
是不把夏侯礼射成个筛子,她就是不是人!
还没冲出去,就被步惊澜一手揽了回去。
“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杀了那狗东西!”
她死命挣扎着,可奈何被他紧紧抓着,根本挣扎不脱。
片刻之后,等她没了力气,她才停下了挣扎,弯着腰微微喘着气。
步惊澜无奈一叹,揉了揉她的发,“莫要冲动,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计划,想要逼你前去救人罢了。”
她心下郁闷,烦躁地推开了他的手,“这个混蛋!”
他轻搂她入怀,目光直视着前方,眼神锐利,“你放心,本王有办法……让他乖乖将孩子交出来。”
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没有问他有什么办法,也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夏侯礼这个混蛋竟然敢拿她孩子的命来威胁她,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
待过了晌午,步惊澜就出门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白落幽没有心思询问,而是在拿着帕子摩擦着枪。
她今日也打算出门,其目的当然是去找到这贱人,这一次她不会简单的放过他!
“卖糖葫芦了,卖糖葫芦了!”
国师府门前,一个弯着腰满头花白的老人,扛着一大串的糖葫芦,在府邸前走来走去。
他往国师府内看了一眼,便问着门口两个闲聊的门房。
“两位小哥要不要买一串糖葫芦?”
二人嫌弃的看了老人一眼,便不再搭理他。
老人似乎也不在意,扛着糖葫芦走,也许是累的,实在是没了力气,便扛
着糖葫芦放到了一旁的墙上坐下,拿着扇子扇了扇风,时不时的抹一抹额头上的汗水,额头脸上虽然满满皆是斑斓皱纹,但当抬起手,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手臂时,方才发现那里光滑白皙,不像是一个老人的手。
她往国师府里看着,目光幽幽。
周围路过的人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只当他是卖糖葫芦的累了便靠着墙休息的人。
她靠着靠着突然闭上了眼,贴在墙上,睡了过去,好几个路过的乞丐偷走了她的糖葫芦,她都不成发觉。
那国师府的门房看到了也不提醒,只当是看戏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国师府的大门开了。
“去准备马车,国师大人今日要出门。”
前院的管家走了出来,语气严肃地吩咐着门房。
门房连连应下,便匆匆的去领了后院马车过来,不过在路过那墙边时,却不曾看到卖糖葫芦老人的身影。
想来是已经休息够了,扛着他那葫芦光杆子走了。
夏侯礼任人搀扶着走出,从前风流俊美的面容,此时青青紫紫一片,十分难看,肩膀也吊着一只手,看起来颇为狼狈,任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去东边小巷。”
他面色阴沉,吩咐着车夫。
马车缓缓离开,在众人所不注意到的地方,有一道身影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身影的步伐踉跄,看那轻功十分蹩脚,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偶尔竟然还追不上,追着追着就掉到了地上。
“该死的!这该死的马怎么跑的这般的快!回头
便叫人将马蹄子给砍了。”
那跟着的人嘴上骂骂咧咧着,但还是拼尽了力气跟上。
忽然也不知什么原因,那马突然倒在了地上,马车停了下来,甚至还往前冲了一下,差点就翻了马车。
马车里的人瞬间跳了出来,往左右旁边警惕地望着,夏侯礼阴沉着脸。
“白落幽?是你?”
他左右张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