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跟着公公去往慈宁宫。
这一路上,不少的宫女太监看到了白落幽,见到她时纷纷对她指指点点,言语之间都透露着不屑鄙夷。
有些个胆子大的,居然还不掩饰声音。
“就是她……池南王妃……也不知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
“那池南王还不要了她的命?”
这一席话传到主仆二人的耳中,白落幽神色淡定并不生气,反倒是彩莲气得快要撸起袖子过去揍他们一顿了。
“你们——”
她拉住了采莲的手,阻拦采莲,微笑着淡定说道。
“随他们,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彩莲鼓着腮帮子,眼巴巴的望着她。
“可是他们污蔑王妃娘娘,明明王妃娘娘什么也没做。”
说话之间,还气恼的跺了跺脚,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小姐的坏话,而且小姐明明什么没都没做,这些人居然污蔑小姐。
彩莲越想越生气,她越是生气白落幽越是淡定,白落幽反倒还劝她说。
“你就是上去解释,他们有人不会听的。”
不听也罢,还凭白让人看了笑话,说就任由她们说着去吧。
都在前头的公公听到这话,回头特意看看了她们几眼。
恰在此时,在进入前殿宫道的拐弯处,隐约想起了架子的声音。
“让开,让开!”
听到声音,主仆回头望去,周围的宫女太监纷纷低下头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没有敢在周围多看一眼。
望去之时,白落幽才看到是四个人抬着一个仪
架,前后左右都跟着不少的人,那架子极大被白色的薄纱所覆盖,上面还挂着点点金珠,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在其路过之时,白落幽还能闻到,架子上面所散发出来的浓重药味。
里面这人铁定有病。
果然……
“咳咳。”
听到这咳嗽声,白落幽更觉得此人已经病入膏肓,且只怕是命不久矣了。
她和彩莲让开路,等着这仪驾过去,没想到这仪驾,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不走了。
仪驾上,传来一声病殃殃的声音。
“停下。”
是男声,低沉沙哑且虚弱,宛如将死之人,但是光是听声音感觉人还算年轻。
早夭吗?
白落幽捏着下巴思索着,忽然就看到仪驾上的人掀开了纱帘,露出了一张,让人看了都不如呆滞惊艳的脸。
一头如银丝覆盖的白色长发垂落于肩,这也罢,这人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身子纤细消瘦,即便是坐在里面,也能让人有一种一阵风便能吹倒的感觉,那手的好像只剩骨头的,手拿着帕子捂在嘴边,隐约可见帕子上面染着血。
他低着头凝望着她,一双如桃花一般含情多愁的双眼,在她身上转动着,定定的盯着她,不知在看着她想着什么。
见他看她,白落幽微笑,“怎么?我与公子认识?”
他也笑了笑,只是笑容显得意味深长,并没有理会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把纱帘给放了下来。
“走吧。”
白落幽一脸莫名其妙,这人真
是奇怪,突然停下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又走了。
而且,这男的居然坐着只有皇后才能坐的凤仪,话说——
微微眯起眼,想了想没能猜出他的身份,她扭头就询问着带她去慈宁宫的公公。
“公公,那人是谁?”
这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莫非是皇帝的男宠不曾?那老皇帝都这把年纪了,还玩的那么刺激,真是不怕有一天中风死了。
公公回答说:“回王妃娘娘,是驲汗国的太子。”
诶?
居然不是男宠,还是敌国的太子,白落幽略有些惊讶。
为了能融入这个世界,她特意查过一些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譬如现在,二国鼎立,周边也有无数的小国。
最大的两国,便是如今南国,还有宁国,这驲汗国——记忆不深,估计也只是小国。
但是小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怎么会出现在其他国家的皇宫里?
“一国太子怎会出现在我国?”她喃喃着。
那公公跟在太后身边懂得也不少,闻言立即回答道。
“据闻是驲汗遭宁国攻打,驲汗实力不如,便想向陛下求助,自请为我国附属国。”
白落幽明白过来,到底是小国,想要请大国出手,也得小国的储君亲自过来。
路上多磨,这还没走到慈宁宫呢,居然在皇宫内又遇到了其他拦路人。
“站住!”
一听着熟悉的声音,白落幽就觉得头大。
这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到处都能见到她。
皮笑肉不笑的回
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望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何奚郡主。
“何奚郡主有事?”她淡淡问道。
何奚郡主带着一帮宫人径直走到她面前,用着鄙夷的目光,把她从头看到脚,如同在看着什么稀有物种一般。
她冷哼着,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