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时候,也曾抱着我对娘亲的坟墓,说过相似的话,他也一心只想普济世人,让大家免受病痛。”
“只可惜…爹爹一人之力,挽救的病人有限,唉!”
张宁第一次,对苏云的印象好了几分。
并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父亲的影子。
她心里不禁自问,这苏云,内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为何,会是对手?
张宁深吸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定。
就凭对方这般高风亮节的品性,她若是击破了曹营俘虏了苏云,一定让他少受点皮肉之苦。
张宁拖着病躯,带着管亥回到了县衙。
“管叔,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去求一下苏云吧!”
管亥面色凝固,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我说小姐,你真相信他苏云这尊杀神,会亲自过来为敌人治病救人?”
“你疯了吧!就是傻子也知道,这单枪匹马去了敌营有多危险。”
“他苏云一向稳健,怎么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地,来救一些贼子?不不不,此事不妥。”
管亥不明白,一向冷静睿智的小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天真,如此想当然了。
就算他苏云真有这么高风亮节,难道曹操他们还肯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宁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可奈何。
“不然呢?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量士兵们与百姓们都病死在疟疾之下吧?”
“去试试吧,万一苏云又真的来了呢?管叔不愿去的话,那请为我备马车,我亲自去求他!”
张宁起身,倔强的朝门外走去。
看这架势真准备上马车去曹营了。
管亥头疼无比:“我的个姑奶奶啊!您老重病在身就别瞎折腾了。”
“你跑去曹营,不成了大肥肉打狗了吗?我听说那苏云是个老色批,见了小姐你…”
“你还能安稳回来?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管亥摇头阻止。
张宁千愁万绪,低声道。
“不行!我也要去,否则曹营定不会相信你的话,可能以为你是用奸计诈苏云,到时候必然拒绝。”
“而且…军队还需要管叔你镇压,我可以出事,但你不能!”
听到这无比坚定的话,再看着对方倔强的目光。
管亥满脸担忧,忍不住想说一句…
真是个犟种,和你爹一样的犟种!
张宁摇头失笑,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管亥。
又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能让这么多医者如此尊敬,他苏云…或许真是心怀苍生之人。”
“管叔,放心吧,从他能低价推广酒精来看,我相信他应该人品不错。”
“大概率我此番不会出意外,不会伤我,如果出了意外…”
“那就证明我,看错人了!”
管亥听完以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竖起了大拇指。
“小姐妙啊!”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很快,管亥弄了辆马车来,带着几十个骑兵便往东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