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熙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下意识一脸警惕的把梁娇抱在怀里,挡住薄文砚冷飕飕的视线。
“薄文砚,今晚我是不会把娇娇交给你的。”
梁娇醉成这样都如此抗拒回薄家,可想而知薄文砚到底给她造成了多可怕的阴影。
尽管冯昭熙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他心里想的很明白,要想保护娇娇和小宝,他和薄文砚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对手。
从梁娇那晚再次和薄文砚相遇后,这件事就注定了。
此时的梁娇几乎醉的不省人事,闭着眼歪倒在冯昭熙怀里,手指无意识攥住男人衣袖,亲密又依赖。
看着这一幕,薄文砚的脸色更可怕了,他紧了紧手指,根本没把冯昭熙的警惕放在眼里,面无表情给旁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冯昭熙紧紧抱住梁娇,已经作好殊死搏斗的准备,不想那两个保镖训练有素,趁着他一瞬间分神的空档,眼疾手快的把梁娇从他怀里拽了出来。
冯昭熙震惊的望着他们,担心伤到梁娇,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阻拦。
两个保镖的手法显然是专业的,根本没有弄痛梁娇,还巧妙的把人转递到薄文砚手中。
冯昭熙脸色一沉,立刻上前一步,咬牙:
“薄文砚!放开娇娇。”
薄文砚的脸色比他还要可怖。
他没有搭理冯昭熙,将梁娇公主抱起来后,转身径直往外走。
冯昭熙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黑保镖拦住了。
“冯总,请您冷静,先生不会伤害夫人的。”
冯昭熙咬牙切齿,脸都气白了:
“不会伤害?你们是不是眼瞎,娇娇之所以大半夜跑出来,就是被薄文砚伤害的!”
保镖一脸冷酷,依旧冷冷控制住冯昭熙的肩膀:
“抱歉冯总,这是先生的私事,我们无权过问,请您稍等片刻。”
冯昭熙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梁娇被薄文砚“抢走”,心里的怒火都快冲天了,他再也坐不下去,避开两个保镖的视线后,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咬牙道:
“父亲,您说的事我同意了!只要能把梁娇带出薄家,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您!”
——
深巷里的黑色迈巴赫上,醉醺醺的梁娇被一屁股扔到了后座。
她的小脸依旧红扑扑的,费力睁开双眼,却依旧眼神迷离,只小声咕哝:
“冯哥,我们到酒店了吗?”
梁娇还以为是冯昭熙把她送到酒店了,下意识问了这句。
不想听在薄文砚耳朵里,却犹如惊雷,将他的理智彻底炸没了。
男人一把抓住女人衣领,冷笑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梁娇,你的胆子真的肥了,还敢和野男人开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冯哥”!”
薄文砚毫不客气捏住女人下巴,黑沉沉的眸子满是阴戾。
梁娇下巴被男人的大力捏的生疼,宿醉的意识隐隐有些清醒,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轮廓,迷惑蹙眉:
“冯哥?你干嘛……你弄痛我了。”
见女人还在想着冯昭熙,薄文砚阴沉的脸色简直风雨欲来。
他的气势压抑的很可怕,将大手移到梁娇的脖子上,冷声问:
“叫的还真亲热,梁娇,你和冯家那个小少爷,到底发展到什么关系了?”
“什么?”
车厢内灯光微弱,再加上又是在深巷,路灯根本照射不到,梁娇依旧分辨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她的脊背开始微微僵硬。
她脸色白了,很快觉得呼吸困难,艰难困惑道:
“冯哥,你……”
薄文砚表情僵硬,讥讽勾了勾唇,再也不想听到女人嘴里喊出别的男人名字,想都没想,立马松了松手指,打电话命令保镖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东西。
很快,保镖小心翼翼端着一盆冷水过来了。
薄文砚接过冷水,对着车内依旧醉醺醺的梁娇直接狠狠泼了上去!
哗啦——
冰凉的冷水几乎将梁娇大半个身子都弄湿了,一阵冷风吹来,她不自觉瑟缩了下。
薄文砚攥住她的衣领将人拉到眼前,冷笑:
“这下清醒了没?”
夜里的冷风让梁娇浑身颤抖,嘴唇很快白了,脸上没有太多血色。
她再次费力抬起眼皮,宿醉的脑袋终于彻底清醒,只觉男人那张熟悉冰冷的面庞越来越清晰。
“……薄文砚?”
梁娇声音沙哑,不断咳嗽了几下,脸色更白了。
“呵呵,梁小姐终于醒了?”
薄文砚气势惊人,阴沉可怕的目光狠狠盯在她脸上。
梁娇冻的手脚发冷,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往下滴水,一点一点将车厢内的座椅完全弄湿。
她抿了抿唇看向四周,终于发现自己的处境。
原来带她上车的并不是冯哥,而是薄文砚。
梁娇现在彻底清醒了,脸色一点一点变冷,声音冷淡至极:
“冯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薄文砚这个暴君,该不会又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