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营,两月时限已过。
今日吴莫言带领手下两千零二名兵士冒着风雪矗立在校场中,等待赵将军验收练兵成果。
赵括将军姗姗来迟,后面跟着见过一回的几名校尉小将。到场后赵将军盯着场内军士巡视一遍,高声道:“不错。都很有精神。”手指向吴莫言,调侃一声,“吴校尉,这两月有无成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吧。”
吴莫言大声应是,指挥着底下两千兵士分队列演练一番,队形列阵走位,不过几息赵将军就看出不同寻常来。吴莫言自小研读兵法,他那一屋子父亲留下的兵书可不是摆设,区区两千兵,两个月足以有个大幅度转变。
赵将军顿时来了兴趣,言道:“这么干看着有什么意思,战场上都是真干。儿郎们敢不敢动些真格的?”
校场中兵士大喊:“干!”
赵将军大喝,“好,不愧是我军将士。痦子,把你们队集合带过来,陪着来一场。”
脸上有个黑毛痣的大汉出列道:“得令。那就给吴校尉展示展示啥叫正统军,也给众儿郎长长见识。”转身去了一旁集合自己座下兵士。
两队兵士列队两侧,吴莫言和痦子校尉站在队前,等待赵将军指示。
赵将军叉着腰言道:“只是演练没什意思,直接打一场吧,注意分寸。”
吴莫言和痦子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一挥手。只见下方兵士呐喊一声混战成一团。
赵将军老神在在道:“这才有意思,最后站着的是哪个队哪个队赢!”说罢大马金刀坐在后面椅子上。
广阔的校场上喊杀声震天,引来越来越多的别的营的兵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鼓劲加油呐喊声不绝。
此时校场门口走来一队黑铠甲兵士,风雪中,铠甲铿锵作响,走近了赵将军才看清领头之人是大将军薛平,连忙上前抱拳行礼,“见过大将军。”
大将军看一眼赵括,指着校场询问,“这是作何?”
赵将军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新来的吴校尉练兵一段时日了,今日拉出来看看成果。”说着指着吴莫言等人上前道,“尔等都来见过大将军。”
吴莫言和几个小将上前抱拳行礼,“见过将军。”
薛大将军点头挥手免了礼,眼角瞄过吴莫言,对着赵将军道:“场中演练作何打作一团,成什么样子。”
赵将军自来不拘小节,哈哈一笑,粗神粗气,“干练有什么意思,战场上拳头说话,打一场才能看出真本事。”
“大将军若得空也来观看一场实战如何?”
薛大将军不置可否,只淡然叮嘱一声,“点到即可。”几步走到原来赵将军的椅子前坐下。
赵将军见大将军坐下,立在一旁不在意道:“大将军宽心。”
当兵的哪个没点伤痛,没见过血的兵如何上战场。
一个时辰左右场上陆续躺倒一片,倒下的都被边上围观的兵士扶拽到一旁,请了军医查看伤处,索幸都是没带兵器只是拳脚过招,最多的皮外伤。
不多会胜负已分,场地正中十几个人,其中就有乔也和张迟,全部是吴莫言的人。
赵将军眉毛一挑,奇道:“唉,吴校尉你队竟然还赢了?!!痦子队可是咱们营数得着的,你区区两月集训兵士竟如此勇猛,不错!”
吴莫言上前谦虚抱拳;“侥幸险胜,谢将军认可。”又转身对上痦子抱拳,“承让!”
痦子龇牙咧嘴一边回礼,一边大吼底下兵:“今儿起都给老子加练,输给新兵丢不丢脸!都给老子起来,喊个屁的疼…”
果然什么将军带什么兵,赵将军手下人一样语言粗犷~
大将军敲着座椅扶手沉思半响,起身一挥手带着人走了。
赵将军砸吧砸吧嘴,想破脑袋想不明白这薛大将军是偶然走过来看看是有意过来的。他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吴莫言,算了,大将军总会有自己的想法,他只听令行事即可,赵将军想。
如今胜负已分,吴莫言实力不容置疑,赵将军鼓励一番,对自己营的几名小将道:“今晚给吴校尉接风。”然后一挥手走了。
赵将军手下有七名校尉,加如今吴莫言,一共八人,每位校尉领兵两千,营地后方还有伙头兵等后勤兵,赵将军统率两万多兵士。
吴莫言用两个月证明自己正式进入赵将军营内部,成为赵将军校尉中的一个。
如今处于青黄不接的时节,军中将士更是难过,朝廷每年拨的军饷,一层层分派下来只够温饱而已。军中兵士吃的都是粗粮,偶尔有些油水。
今晚饭食依然是粗粮馒头配大锅炒的菘菜,菜中毫无半丝油水,吴莫言吃的面不改色,大吃大嚼。边上坐着同是赵将军麾下的七个校尉,每个人手边放着个粗瓷大碗,碗中倒满了略带浑浊的烈酒,这是今晚为吴莫言正式入营额外加的接风酒。
几人吃吃喝喝,其实这些日子大都熟悉了,刚到那日还打过一场,后来营中多次碰见,几人天南海北很随意的闲聊。
痦子这名字是个诨名,大名叫赵武,当兵六年了,跟着赵将军最久,本人豪爽不拘小节却爱照顾人,这些校尉多是当他大哥一般。
痦子校尉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