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奈子老师因为喝了酒,被勇利禁止上冰了,不过她也无所谓:“音乐带来了吗?”
当然是带着的。勇利去把音乐安排好,然后滑到了冰场中央。
兵藤母子二人都只是来体验一下滑冰的感觉的,尤其是兵藤清春还有比赛,身为选手保护好身体是最重要的。稍微滑了一小会儿,看着勇利似乎要开始表演的样子,就都滑到了场边准备围观。
音乐响起,开始几小节只是舒缓的吉他,忽然,摇铃与鼓点以及拍手与跺脚的声音带起了节奏,合着清脆的响板声,为这音乐印上了鲜明的弗拉明戈风格。
虽然没怎么学过弗拉明戈,但兵藤清春好歹也是有着家族传承、目标直指职业舞者、以后也是会当舞蹈老师的人,不光是技术上要求的专业化,其他舞种多多少少也是会了解一些,与那些除了比赛需要的知识外一问三不知的人们有着本质区别。
他看得出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少年对弗拉明戈元素的运用十分成熟。与之前沉默而内向的表现相比,在冰上的勇利有着截然不同的魅力,这种魅力在对方倒着助滑第一次猛地起跳了一个三周跳时初次达到顶峰,那优美而惊险的姿态让以前不怎么关心花滑的兵藤清春心脏都有点不太好。
此刻,兵藤清春承认了这个叫胜生勇利的人的确有着向世界级冲击的实力,即使领域不同,他们也应该是有着类似的人生目标,以后大概真的能成为朋友。
一曲结束,勇利跟美奈子开始商量了起来。
“差不多是这段……对,大一字这里,手部的动作我有点拿不准选哪个。”
“嗯……刚才那个就可以,正好能跟衔接的动作接上。”
“其实这个也能接,就是需要再多几个步骤。”
“给我演示一下……”
兵藤母子两个慢吞吞地扶着墙滑。
兵藤清春突然说:“我觉得维克托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你当然有点耳熟。”兵藤万里莎故意夸张,“这名字很常见,在俄罗斯也就比伊万的频率低一点。”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儿子深思着,“到底在哪儿听说过……”
终于把几个动作确定了下来,勇利开心地感谢美奈子老师:“我会跟维克托讲你也帮忙了的!”
美奈子老师连连摆手:“别!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就只是在你选择困难症的时候帮你下了决定而已,而且……我觉得维克托也更希望全部是你负责的吧……说起来你们关系居然变得这么好了?”
即使心理年龄已经远超表龄,提到这种话题勇利还是会羞涩:“他是我的室友。”
“……之前的电话里你可没提过!”
“突然说‘你知道吗维克托成为我室友了’不是很奇怪吗!”
美奈子老师扶额:“好吧……知道你就是这种性格了。跟自己偶像一个宿舍的感觉如何?”
勇利含混地说:“也就那样吧……”
“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美奈子老师兴致勃勃地问,“别跑啊,真的没有吗?”
“没有啦!”勇利逃似的往冰场中央滑了过去。
美奈子老师根本不肯放过他,大声地对他喊:“勇利!加把劲!最好承包维克托下赛季所有的节目!让大家看到维克托就想到你!”
勇利逃跑的背影顿时一个踉跄,他被这话语雷得不轻:“都说了只是送他的生日礼物!跟比赛节目是两码事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愿意!”美奈子老师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等你好消息哦!”
换好衣服后走出门,维克托笑着刚要说什么,却忽然被拉走了注意力:“你的头发好像变长了一些?”
“嗯,一直没剪。”勇利拉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盘算着前面剪一剪应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