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嘴角微扬,轻轻一甩,手中的长剑如游龙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插回剑鞘之中。
随着一声轻响,他身上的盔甲也悄然褪下,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
他转过身去,挥手制止了身后山匪们的喝彩声,声音平静而坚定:“你们退后百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上前。”
山匪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惑和不解。但面对这位年轻少寨主的威严,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纷纷按照指示退到百米之外。
年轻人转过头来,目光深邃,与谭言平对视一眼后,彼此心照不宣。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在下姓黄,单名一个天字,虎头坳大当家正是家父!”
谭言平面带微笑,回礼道:“在下姓严,单名一个平字。”
黄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戏谑地笑道:“平京严家倒是有个叫严平的,可并非阁下这样的英雄豪杰啊!”
谭言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黄天摆摆手打断。黄天淡淡地说:“无需解释,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平京严家人。我虎头坳数千兄弟,你有所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谭言平再次施礼,敬佩之情溢于言表:“黄兄心胸宽广,非常人所能及。”
黄天哈哈一笑:“不必如此,咱们之间无需拐弯抹角。有什么想说的,尽管直言便是。”
谭言平深吸一口气,坦诚地说道:“说来实在惭愧,我与他们并无关系,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然而,此次救人未能成功,我想向黄兄讨个人情,让我将他们入土为安。”
黄天:“严兄请便,我私下里也不愿杀人,说到底,我们虎头坳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身不由己。”
谭言平没有客气,拿起长枪在周围走了一圈,圈出一个一丈见方的土地,双掌击地,刚刚圈出的土地地皮腾空,露出地下五尺的深坑。
谭言平迅速将林家主和他的护卫尸身放入深坑内,再将刚刚翻出的地皮覆盖上去,垒成一个大土包。一座简易的坟墓就形成了。
黄天全程在旁边看着谭言平施为,颇觉他手段惊人,神通广大。
谭言平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黄天招呼他道:“严兄弟,可否聊聊?”
谭言平:“敢不从命!”
黄天大笑:“那我可要问你的秘密了!”
“你如果也要拿你的秘密交换,我如实回答。”谭言平笑着回应。
“你如果要问刚刚怎么做到的,我只能回答你,我从小练武,气力比之常人要大一些,做到这个不算难事。”
黄天一脸好奇地看着谭言平,目光落在他腰间那把精美的长剑上,疑惑地问道:“我注意到你腰间一直挂着一把看起来很厉害的长剑,但刚才战斗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你拔剑。难道这把剑只是一个装饰品吗?”
谭言平沉默片刻后,低声回答道:“这把剑并非普通武器,而是我的本命法宝,只有在生死攸关之时才会出鞘。”
黄天惊讶地叫道:“你已经筑基了?可看你刚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着摇摇头,接着说:“我和严兄之间的实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谢谢你刚才手下留情了。”
突然间,黄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紧地盯着谭言平,语气严肃地问:“你一直称呼我为‘黄兄’,那么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谭言平微笑着回答:“我刚满十八岁。”
黄天听了不禁感叹:“严兄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啊!没想到你在俗世就能在十八岁时修炼至筑基境界,实在令人惊叹不已。为什么你没有选择加入正气门呢?”
谭言平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拥有五灵根,宗门认为我的资质太差,只愿意给我一个杂役弟子的身份,所以我就没有去。”
黄天一脸严肃地说:“那是他们瞎了眼,放弃了真正的宝玉!严弟,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出身,我愿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
谭言平心中一喜,连忙回答道:“当然愿意。”
两人随即焚香跪地,向天发誓,结为兄弟。从此,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
黄天从储物袋里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块金色的类似板砖的物品,递给谭言平:“严弟,这是我打造身上鎏金战甲时剩下的材料,质地坚硬无比,今日送给你作为我们结拜的见证。”
谭言平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接过这块神秘的金色板砖。入手后,他立刻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要费尽全力才能勉强拿起。
谭言平感激地看着黄天,真诚地说:“兄长,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这件宝物,但我注意到你似乎对我腰间的长剑很感兴趣。我可以把这把剑的制作图纸送给你,你拿回去找人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宝剑。”
两人聊得愈发投机,言语间透露出彼此都是直爽之人,与自己的性格颇为契合,不禁感叹今日结拜实乃天意。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去了许久,黄天和谭言平终于依依惜别,并相约以后有机会到虎头坳相聚。谭言平望着黄天回到山匪队伍之中,然后转身挥了挥手,带领着众人一同离去。
“小瓶子,我本以为你看到那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