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宋娇回来了,一进门便喜道:“倾城,你看谁来了?”
温倾城起身一看,走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姑娘,先是一怔,随后认出是齐珍,“齐珍,你......你咋这么瘦了,天哪!”
齐珍一身素色的撒紫花衣裙,头上简单盘了个发髻,插一支木簪,脑后的头发用根发带扎起来披在背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也难怪温倾城没认出她来。
“倾城——”齐珍再次看到温倾城也很是激动。
“珍,你咋这么瘦了,我刚懵了一下,都没认出你来。”温倾城惊艳过后,便是心疼。原本齐珍170的身高,180斤,如今这个样子,虽然不说很瘦,看上去一百三十斤左右,对比以前,也是瘦了太多了,脸都窄了。
齐珍看到温倾城,心中一阵酸楚,眼中立马涌起泪来。“倾城——”
“好了好了,我都听龚哥说了,没事了,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以后的日子,都是快乐的。”温倾城抱了抱她,拉着她的手,走向墨景泓。
“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墨景泓,墨大哥。”
墨景泓站起身,微笑示意,齐珍笑道:“我记得的,这是当时从王记把你救出去的盖世英雄,你们......”
墨景泓眉头挑了挑,眼神不自觉地暧向温倾城。温倾城看齐珍那反应,肯定是以为她和墨景泓在一起了,记得之前她还跟齐珍说他只是哥哥,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不去看墨景泓。
“哎呀,过后再和你解释。我本想亲自去找你的,但是我跟你们村王老五家有些过节,所以就没去,让我小婶替我去找你了。”
“你婶子在来的路上已经跟我说了,倾城,你真厉害,真的把制药坊开起来了。”
“我现在又加了一条生产线,所以需要人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行啊,我一百个愿意,离家近,还能和你在一起,我当然愿意。”齐珍很是兴奋。在王记,一直受那些“老油条”的欺负,干最脏最重的活还不落好。
“珍,你放心吧,在咱们温记,都是自己人,我小叔小婶都在这,账房是我娘在做,还有几个姐姐还有两个大哥,都是很好的人,没有这事那事的。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咱们制药坊,你再选择干哪个岗位,随便你选。”
温倾城说着,带齐珍从温记的院子开始看,挨个制药坊看了,又去仓库看了,最后到切片晾晒间,还有刚才的拣选包装间。
一边参观,温倾城一边介绍着每个岗位的职责以及薪资待遇。
“倾城,我要不干切片吧。”齐珍心中一直有个执念,在王记药材行的时候一直干的是杂工,她其实是想学点东西,想干切药,但是一直没有实现。
“行啊,我记得你手很稳,也很仔细。”温倾城想起之前她和齐珍躲在宿舍里,偷偷练切药,齐珍手法练得不错,最重要的是她有对称强迫症,由她来切片晾晒最合适不过了。
温倾城说完这个岗位的薪资待遇,尤其是听到一月有八天沐休,齐珍感动的快要哭了。
“我就干这个,我一定能干好!那我啥时候来啊?”
“现在2号生产线还没熬出胶来,你三天之后来吧,那时候就熬出来了,顺便给你一培训就能上岗。”
......
温记这边进行的如火如荼,温家老宅那边,温老大一家坐不住了。
“她爹,你说咱们去县衙撤案都好几天了,怎么王珩还不来咱家啊,我们玉凤肚子里可是怀的他们老王家的种。”张素芬盘膝坐在床上,手上拿着鞋底。
温玉凤像个贵妃一样侧躺在一个小躺椅上,表面上淡淡地,其实心里也是着急的。虽说王伯臻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加上之前王珩给过她的五十两,但是这些钱远远不够还账的。
她现在欠了这么多账,又怀了孕,这辈子怕是很难再找到条件好的,但是她又不能像温倾城那样可以一个人干起事业。现如今,摆在她面前,最好的选择就是王珩。
温老大道:“这案子也撤了,王老爷不能言而无信啊。不行,我得去王记找他,问问怎么个情况了。”
温玉凤这两天不爱搭理家里人,一个人闷闷地躺在那,竖着耳朵听温老大和张素芬的对话。
张素芬说:“我看那王老爷挺好的,是个忠厚的,许是最近事多,把凤儿这事耽搁了。”
温老大“吧嗒”抽了口旱烟,长长地吐了一口,“我明天就去王记找他。”
张素芬嫌弃地扇着空气中,温老大吐出的烟雾,“别抽了,凤儿还怀着身子呢,你也别明天了,今天下午就去,他们家住在府城,别到时候先回去了。”
温老大想想也是,熄了烟,换了双鞋,从抽屉里摸出几个铜板就去了。
温老大嫌坐牛车慢,乘船去的县城,他不舍得雇车,硬是从县城码头一路打听着走到了王记制药坊。
刚到门口就遭到了门房的阻拦,温老大见门房就是个年纪大的大爷,很不把他放眼里。“你知道我谁吗?我来找王老爷的!”
“甭管谁找老爷,都要先登记通报,你有引荐人吗?谁来接你?”
温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