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饭后,一家人分头行动,叶秀英带了匹布料去了三叔公家里,求三叔公的儿子温卓帮忙联系匠人以及建材的事。
温倾城一大早就被李红秀叫起来,刘家的马车已经到了,温倾城穿着昨天新买的衣裙,手里拿了根簪子,一边走一边随意绾了个单螺髻上了马车。
村里平时都是牛车驴车,马车也都是拉货的,哪见过这么干净的马车,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是谁这么大排场。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马车窗帘,看热闹的人凑上去瞧,看到衣着鲜亮的温倾城,都一副眼珠子要黏在她身上的架势。
“那是温家的二丫头吧,是那个小哑巴?”
“她家被分出去了,连地都没有,穷的叮当响。”
“赶马车的是谁,咱村可没有这么好的马车,难不成是她家的亲戚?”
“可拉倒吧,我听说叶秀英当初是逃荒来的咱村,嫁给最穷的温良,要是有那阔亲戚早跑了。”
“不是亲戚那是啥,难不成温老三又给他侄女找了个财主?”
此话一出,又引得大家一阵哄笑。这个话题在月牙村一年半载是撤不下“热搜”了。
来到刘家的时候,刘老爷已经在院子里逗鸟了,一见到温倾城就笑着走上前:“温大夫啊,昨天你走后我又喝了你开的汤药,今天早上一看啊,脚上已经不红了,也不怎么肿了,一觉到天亮。”
“二舅,您今天看上去气色好多了。”李红秀见刘老爷精神矍铄,心里也愈发发高兴。
“红秀,你认识这么好的神医,怎么不早请来,早来我不就少受那么些年罪了。”
“倾城妹妹之前不大出门,我也没怎么见过她,直到我听说她给她娘治好了乳岩,又加上她救了虎子,我见识过她的医术,这才把她请来给您治啊。”
“乳岩都能治好!真是了不起,温大夫年纪不大医术就如此了得,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啊。”
温倾城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也只是会调理些常见病。”
刘老爷对温倾城的印象愈发好了,“温大夫谦卑含容,将来一定贵不可言。”
温倾城笑笑,别人夸奖的话听听就好,不能在别人夸奖中迷失自我。想着一会儿还要早点赶回家去忙盖房的事,便将话题转移到刘老爷的病上。
刘老爷“业务熟练”地躺到内堂的躺椅上,脱下鞋袜,安安静静地等待温倾城施针。
扎完针天还早,刘老爷今日精神头不错,非要留下温倾城和李红秀用饭。
温倾城内心是不想和患者有太多私交的,就保持正常的医患关系就好,不想一起吃饭。
“不了,刘老爷您好好休息吧,我家里还有事呢。”温倾城婉拒,李红秀也就不留下用饭了,昨天晚上回家晚,让她婆婆好埋怨她,今天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回到月牙村,远远地就看到初一在门口张望。温倾城见有人惦念着,心中暖暖的。
叶秀英已经准备好的饭菜,烧好了水,见到温倾城回来,更是让她脚不离地,洗手盆也端过去,手巾也准备好。
“倾城,你现在可是家里的大功臣,你坐着别动,?着吃就行。”
“娘,什么大功臣,能赚钱就是大功臣了?娘每天忙里忙外,料理家务,这些杂活才是最消磨人的。还有初一,承担了家里的重活,任劳任怨,每个人都很重要。”
“那我呢?”子诚听大姐说每个人都很重要,但是没提到他的名字,急忙问道。
“子诚让我们这个家充满欢乐,是好弟弟好儿子,参与了我们的生命旅程,让我们感觉更幸福。”
子诚虽然听不懂自己到底有没有功劳,但是大姐说了,有他在,大家都很幸福。咧开嘴,露出一排糯米小牙笑了。
......
接连两天,温倾城自己乘坐刘家的马车去县城给刘老爷扎针,到了疗程的最后一天,刘老爷的患处已经完全消肿。
温倾城扎完最后一次针灸,告知刘老爷病已经康复了,只是还要继续喝汤药巩固一个疗程。
“刘老爷,这病治好不容易,以后一两年一定要严格忌口,否则就像是一边补墙一边拆墙,自是白治了。”
“温大夫啊,你说的忌口的那些都是我爱吃的,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活着还有啥意思。”刘老爷就像个老小孩,有些不满地反抗道。
“并不是说让你一辈子不吃,等到病彻底根治了,就可以适当的吃了。”
“那我以后不吃药了,还得忌口吗?”刘老爷的认知里,明白吃药是需要忌口的,那么不吃药了,干嘛还不让他吃呢。
“我跟你说的忌口的那些食物你吃了会产生大量的尿酸,加重你的病情。”
温倾城顿了顿,本不想说太多,但又怕患者不懂其中原理,不遵医嘱,到时候功亏一篑不说,还砸了她的招牌,便继续耐着性子解释。
“你这种病就是因为你的尿酸水平高而导致的尿酸结晶沉积在关节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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