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后开朝,宇文娥英也出了月子,于是乐平公主便带着宇文娥英和李小孩儿入宫去向独孤皇后问安去了。
千秋殿中,众人都围着抱着李小孩儿的乐平公主,纷纷不住的夸耀,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正在这时,独孤皇后携宫婢从内殿走了出来,见众人围着乐平公主,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独孤皇后笑着冲着众人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围着了,让孩子透透气。”
众人听罢,看向独孤皇后,纷纷向独孤皇后行礼,独孤皇后坐在主位之上,笑着挥了挥手,众人便笑着各自回座了。
乐平公主正想把李小孩儿抱给独孤皇后看,叫了一声:“母亲——”
独孤皇后连忙摆手,道:“别过来别过来,孤着一身病气,别冲着孩子!”
乐平公主也没有强求,一旁的宇文娥英见状,起身接过乐平公主怀中的孩子,冲着独孤皇后行了一礼:“娥英生产之时,多谢皇姥姥派太医陪产,又赐娥英长乐宫居住。今日娥英携女特来向皇姥姥谢恩,皇姥姥万安。”
独孤皇后微微欠了欠身,慈爱的笑道:“一家人,快起来快起来——”
“谢皇姥姥。”宇文娥英笑着应了一声,便坐回到乐平公主身边。
独孤皇后看着乐平公主埋怨道:“小娥英生产不易,本不用这么急着入宫来谢恩,孤还想着过些时日就搬到长乐宫去,到时候小娥英再来谢孤也不迟。”
乐平公主笑着回道:“不妨碍的,女儿也问过太医,太医说娥英的身子调养的不错,正因如此,女儿才把她带过来的。”
独孤皇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今日你来正好,过两天蜀王要回益州,汉王也要回并州去了。
今年你住在长乐宫,他们不便出京与你辞行,今日刚好蜀王妃和汉王妃都在,也算是一家团聚的美事。”
乐平公主看了看蜀王妃和汉王妃,道:“近来时气不好,蜀王妃和汉王妃也要随行么?”
蜀王妃笑着应道:“自是要一起随行的!”
乐平公主看着独孤皇后道:“真是可惜,长乐宫景色不错,若是阿秀和阿谅晚些再走,蜀王妃和汉王妃——大可以陪母亲一起往长乐宫住些时日。”
独孤皇后笑了笑,回道:“政事要紧,走了也好。”
乐平公主叹了一声,道:“那两位弟妇好生珍重,一路平安。”
蜀王妃和汉王妃都向乐平公主颔首示礼。
乐平公主瞥了一旁的太子妃一眼,只见太子妃只是淡淡笑着,一言不发。
杨勇被废之前,因为忌惮杨勇的势力,杨坚恨不得把所有的儿子都留在京里,牵制杨勇。
可如今杨勇成了废太子,杨坚却将蜀王和汉王早早派了出去,可见新太子杨广很是让杨坚放心。
杨广势力大都在江都,南方的朝臣在朝廷并不显眼。而杨广在关中最大的助力是杨素,可在杨坚眼里,杨广和杨素的联盟并不牢靠,唯一的左仆射之位,还是杨坚给的。
再加上朝上有一个柳述专门跟新太子作对,汉王又因为夺储失败,对杨广不假辞色,所以在朝上,太子杨广常常左支右绌,十分的被动。
种种情形之下,杨坚确实对杨广很放心,再加上近来吐谷浑那边传来消息,慕容伏允对大隋多有言语不敬,为了震慑吐谷浑,新春刚一开朝,杨坚就把蜀王和汉王赶回了驻地。
一旁的兰陵公主开口道:“四兄和五弟此番回到驻地,怕是会十分辛劳……”
兰陵公主看向乐平公主,又接着道:“阿姊应该好好酬劳嫂嫂和弟妃才对!”
兰陵公主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乐平公主听着一脸疑惑,开口问道:“怎么?难道四弟和五弟此次离京,与我有关?”
兰陵公主正欲开口,独孤皇后瞪了兰陵公主一眼,呵斥道:“朝堂之事,与你阿姊何干,你休要胡言乱语!”
乐平公主满是不解地看向蜀王妃和汉王妃,却见这两人也只是皱着眉看了兰陵公主一眼。
察觉到乐平公主的目光,汉王妃开口道:“乐平公主无须多虑,汉王殿下与妾说了,近来吐谷浑主慕容伏允不甚安份,与突厥的达头可汗时有密使往来。
此番作为不利于朝廷对突厥的谋划,所以——父皇才会急着把汉王殿下赶回并州的。”
“是啊是啊!”蜀王妃也开口道:“那吐谷浑的来使不过是个由头,事关边境安危,岂会跟公主有关?”
乐平公主看向独孤皇后,问道:“母亲——吐谷浑来使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吐谷浑使者耽搁了行程,误了朝贡,怎么,还出了什么事么?”
独孤皇后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太子妃萧氏开口道:“公主不在京中,不知道这件事,不足为奇……”
说到这里,太子妃看了看独孤皇后,独孤皇后自己也不想说,便朝着太子妃点了点头,示意她讲给乐平公主听。
太子妃放下心来,对着乐平公主道:“太子殿下与妾说,那吐谷浑的来使是故意耽搁行程,误了朝贡而使朝廷难堪的!
入京之后,更是没有第一时间入宫觐见,反而又在京中耽搁了几日,见到陛下也是礼数不周,十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