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平公主不依不饶地拿太子妃说事,肖元元咽下一口气,只好顺从乐平公主意思说道:“不计手段?她……
不是……想纳我入府的分明是你那个暴君弟弟啊,太子妃顶多算是个协从,她怎就不计手段了?”
乐平公主一口气憋在胸间吐不出来,差点被气得吐血。
其实也不怪肖元元不理解乐平公主的意思,从始至终,肖元元的注意力一直在杨广身上,太子妃一向待她温柔和善,就算偶尔对肖元元提及此事,肖元元也只当那是杨广的授意。
一个听从暴君之命行事的可怜女人,肖元元就算偶尔有一点戒心,也没有以恶意来揣度太子妃的心思。
乐平公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肖元元还在火上浇油,道:“我看得出来,太子妃绝不是个双,她……她……她看我的眼神跟公主不一样,没有哪啥——你明白么?”
“闭嘴——”乐平公主气得呵斥道:“肖元元你听清楚——以后看到太子妃,有多远躲多远,不许与她多说一个字。”
肖元元皱着眉道:“公主你好生不讲道理,你能随随便便带个年轻小娘子回来,我连跟别人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乐平公主被气笑了,道:“本宫不讲道理?肖元元——本宫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太子妃想纳你入府的心,不比太子的少。
你若真不喜欢太子,就离太子妃远一点!”
肖元元怔住了,想了想却还是想不通,问道:“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找一个女人给自己抢老公啊?
以前倒还好说,以前我有钱,我有珍珠粉,我有玉容膏,我有大把的好东西给她。
可现在我一无所有,无关轻重,就算为了那些图纸,我也跟太子说清楚了,以后迟早会给他的,她没有理由非要纳我入府啊?”
乐平公主看着肖元元,目色深深,微微叹了一口气,回道:“元元,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重要。”
肖元元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不就是为了商行么?我不会再去办商行了,谁逼我都没用,商行已经没了!”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是,商行没了,直到商行真的没了,他们才真正了解到商行的益处。
尤其是后来——重启商行之事一直遥遥无期,他们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般的才能。
其实……不止是太子妃,陛下他——也对你虎视眈眈。”
肖元元心下一番震荡,看着乐平公主问道:“陛下他有为难你么?有没有逼你把我交出去?”
乐平公主勾了勾嘴角,道:“不用理他!”
看来杨坚是逼过乐平公主了,肖元元心下一阵担心,拉住乐平公主的袖子晃了晃,道:“公主也不用太强硬了,实在不行我就去见见陛下。
顶多……顶多再病一场什么的,拖一拖,他这个年纪总拖不过我吧!”
乐平公主嗔了肖元元一眼,道:“少乱讲话。”
肖元元身子往乐平公主身边歪了歪,乐平公主顺势把肖元元揽到了怀里,肖元元感受着乐平公主身上的气味,渐渐心下安定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
乐平公主幽幽道:“为了你的事,太子与太子妃起了一场争执。”
肖元元朝着乐平公主身上蹭了蹭,哼唧了一声,开口道:“他们不是很能装么?”
乐平公主听得出来,肖元元口中对杨广充满了恶意,解释道:“自然是避着外人的。”
肖元元‘哦’了一声,玩着乐平公主的手,不紧不慢问道:“他们吵什么呀?”
乐平公主笑了一下,道:“太子妃要纳你入府,太子不同意,太子妃多番劝说,太子便急了,独自搬到书房去住了。”
“哈?”肖元元一脸不解,道:“这不对啊,公主从哪里得知的?”
乐平公主回道:“太子妃说的——这下你信我说的话了吧!”
肖元元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乐平公主接着道:“太子也曾向我承认对你有意,但见你不喜欢他,他便也没做纠缠。
说实话,相比于陛下和太子妃,太子对你的功利之心反而淡得多。”
乐平公主抱着肖元元,只觉得肖元元身子僵了一僵,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冷 了?”
肖元元咽下半口气,问道:“太子——太子他对我有意思,他跟你说过?何时说的?”
乐平公主‘嗯’了一声,道:“你回京之后。”
肖元元的头埋在乐平公主的怀里,眼中却是神色不定,又问道:“他有没有说别的?”
乐平公主顿了一下,轻轻抚着肖元元青丝,柔声哄道:“别的?——他到底是我的弟弟,不好跟我这个阿姊抢人,他只跟我表达了心意,说若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他会要你!”
肖元元哼了一声:“他想得美!”
乐平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道:“太子他——我自小看到大,你说他狡诈也好,善于作伪也好……可他能装三十年,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或许并没有那么差,起码跟陛下和太子妃比起来,还算有点良心!”
肖元元听着便从乐平公主身上爬了起来,不满道:“公主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