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看了看那堆珍宝,目光定在了三瓶玫瑰精油上:“这是?”
杨约解释道:“这也是那宇文述输给我的!这东西我之前曾在皇后娘娘年礼中见过,嫂嫂在世时十分喜欢,宝贝得紧。
听说这东西世面上根本没得卖,只有皇后娘娘才有……今年更是连年礼中也没有这东西了。”
越国公点了点头,道:“这是玫瑰精油!”
杨约双眼一亮,道:“兄长竟然知道?”
越国公露出一抹笑来,道:“这东西是原来肖氏商行的肖娘子制出来的,只给公主府一府所用,后来乐平公主便孝敬给了皇后娘娘。”
“哦!”杨约明白了过来,道:“可自打那肖娘子的商行没了,这东西再没有了,岂不是用一瓶便少一瓶?”
杨约说着,双眼顿时放光道:“看来此物甚是珍贵啊!”
越国公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本公所在意的,你说这么稀有的东西,宇文述是从哪里得来的?”
杨约明白了过来,道:“若不是从皇后处,便是从乐平公主那里得来的。”
越国公点了点头,道:“外人看来那乐平公主从不依附特定的皇子,尽管与太子有怨,她也在晋王和汉王两边都下了注。
可如今这一举,乐平公主明显是完全站到了晋王的一边。若本公没有猜错,这三瓶玫瑰精油就是乐平公主故意显露给本公的。”
杨约来了精神,道:“乐平公主何许人也,皇后娘娘心尖上的人,有她支持晋王,那晋王便大有胜算。”
越国公想了一下,道:“还是不能急,公主是公主,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若连皇后娘娘都中意晋王,那才是十拿九稳。”
杨约再劝道:“陛下从来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而且皇后娘娘对晋王向来爱重,兄长应早做依托。而且那晋王虽有声名,在朝中却没有权势,兄长若是扶他上位,他定然感激涕零。
相反,若是太子掌权,只怕大祸不远了!”
杨素点了点头,道:“也罢,我明日就往千秋殿去,拜会皇后娘娘。”
宇文述此时正坐在乐平公主府里,汇报着白日里与杨约的谈话,乐平公主安静地听完,略略点了点头,道:“越国公不会这么轻易归顺,此事关键还是在母后身上。”
宇文述望向乐平公主,回道:“是——可皇后娘娘那边……”
乐平公主扫了宇文述一眼,道:“母后那边由本宫来说,你不必担心。改日你再约那杨惠伯试探一下风声,若是越国公肯见你,此事便就定了!”
宇文述有些不解,问道:“当初公主直接联系汉王殿下与越国公结交,如今公主既然决意扶持晋王,为何不亲自与越国公相谈此事,非要臣出面拐着弯去与那杨惠伯结交呢?”
乐平公主懒得解释,只道:“阿摩既然将此事交由你来做,本宫何须受这个累?你莫不是想让本宫替你受累不成?”
“微臣不敢!”宇文述赶忙低头赔礼道:“微臣只是心有不解,故有此一问,公主不要见怪。
微臣只是觉得,若是公主出面拉拢越国公,日后晋王殿下定会记着公主的好,待他日从龙之功,公主便是首功一件。”
乐平公主哼了一声,道:“本宫才不稀罕什么从龙之功,就算本宫什么也不做,本宫也是晋王的亲阿姊,再多的功劳对本宫而言,用处不大。
倒是宇文总管你,你才需要在阿摩面前多多立功,用来累积资本。
本宫好心好意把功劳让给宇文总管你来做,你倒对本宫不满了起来——”
乐平公主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她是懒得管这些麻烦事,她顶多在中间拉个线,要她亲自去给越国公讨情面,这种事她不想做,也做不出来。
宇文述一愣,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赶忙对着乐平公主拜了拜道:“多谢公主成全,微臣铭感于心。”
乐平公主吐出一口气来,道:“你知道就好。”
宇文述复又坐了下来,饮了一口宫婢递上来的甜汤,顿了顿又道:“臣临行前,晋王殿下交待微臣,凡事不决便来请教公主殿下。
呃……待那越国公投效之后,不知公主有何安排?”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问道:“你来问本宫?”
宇文述犹豫了一下,道:“晋王殿下远在江都,微臣不敢妄为。”
乐平公主呵呵笑了两声,道:“宇文总管乃一方大员,若真与越国公同为一气,还用着本宫从中教唆么?
不过——既然你如此问了,本宫便与你指条明路——若想废掉太子,必先除去高颎。
至于怎么做——你与越国公商量去吧,本宫不掺和你们。”
宇文述愣了愣,这乐平公主推脱的好生干净,几乎什么也不想做,顶多从中传了一句话,于是便问道:“公主近来可有事要忙么?”
乐平公主眯起眼来,点了点头,道:“本宫确实有事在身,下个月本宫要带着娥英去南山住一阵子,不在京中。
有事你们自己商量,实在不行就给阿摩写信,不用来找本宫。”
宇文述听到此处,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安,朝着院子里看了看,道:“不知郡主近来安